有的事情以误会开始,也以误会结束。沈倾城一夜未归,让宋晴对他失望极了。而沈倾城一夜未归,则是去了别的地方。
城郊东边,有个隐藏的院落,这里常年没有人住,只有一个老人家,每天在这里打扫着院子,春去秋来,常年如此。
当他提着灯笼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看到院子里的站着的人。
“东家,您来了?”
章伯一脸兴奋地提着灯笼,而听见动静跑出来的玄一看见来人,立刻单膝跪地道:“主公!”
沈倾城点了点头,示意他站起来。
玄一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屋子里的烛光很是亮堂,照的整个屋子都明亮得如白昼。沈倾城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本小册子上,玄一看见后,连忙将册子递到他面前道:
“主公,这是黄沙原的地图,只是这个地方,有些奇怪。”玄一指着模糊的一出,这沙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三百里,足够藏污纳垢了。
沈倾城拿起册子,指着刚才他说的那出地方道:“这里是沙暴经常出现的地方,可是也是匪怪猖獗的地方,我一直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沙暴的,又是怎么避开的。”
可是玄一回答不了他的这个问题,只听他道:“沈云昊的人马为什么非要从这里经过,除非他要找的人,就在这儿附近。”
他的手指敲在上面,玄一犹豫道:“属下也是这么猜测的,要是他们要找的人不在那里,他们大可以不用准备十五天的水和干粮,直接到飞沙客栈补充即可。”
事情远远不止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沈倾城皱起了眉头:“玄一,你照我的吩咐,让林总兵带领五万人马悄悄潜进临朝城,记住,不要走漏一点风声。”
“可是,这样的话……”
玄一激动着,欲要站起来,沈倾城示暗示他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玄一当然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私自调动兵马,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那他们岂不是。虽然玄一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他看着沈倾城,这样的男人要是以谋反之罪处死,……
“这天下啊才太平多久啊,唉,唉,唉。”
章伯将将刚沏好的茶水放在沈倾城面前,沈倾城一边端起茶杯,一边惆怅道:“是,这天下不太平,非要流点血,才能换的一时平静。”
玄一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要是眼前的男人也死了,那这天下还谈什么公平。
“玄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就是作为臣子的使命,要是我的牺牲,能换得京国百万民众的安定,那我死不足惜。”
沈倾城坚定不移,他知道,边关十五将军有一半已经归顺沈云昊。
墨骑营的势力越来越大,可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似乎沈云昊所做的一切都太顺利了。沈倾城不由地皱紧了眉头:“玄一,我的话都记清楚了,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啊!玄一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坚信他所追随的他,若是真如他般所言,他甘愿陪他上刀山下火海。
“主公放心!玄一自当拼了性命也会将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
望着信誓旦旦的人,沈倾城丝毫不怀疑他的忠心,可是那剩余的,追随者靖怀王的旧部们,其中有几个是真心的,有几个是假意的,他不想去探究了,大致心里有了着落。
这边焦头烂额,另一边沈旬阳却因为和卫央儿的婚期逼近正愁眉不展呢。一个人躲在校场的后院,看着马厩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巧被宋晴看见了:“这不是我们的沈副将吗,怎么不练兵,在这里躲着干什么,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怎么是你?”
听到树下传来的女人声沈旬阳心虚地差点掉下去,他前些日子犯了件傻事,这几天正躲着不敢见人呢,尤其是怕见到卫央儿。
“怎么不可能是我,我来跑步啊?”
见着故意岔开话题的男人,宋晴目光犀利的看着他,自知躲不过追问,沈旬阳支支吾吾看着宋晴道:“谁,谁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我不过是在这里看下风景而已。”
风景?宋晴看着对面的马厩,这借口找的还真是不怎么样,这看是看风景还是看牲口呢。
沈旬阳也知道如今,宋晴身份不一样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没有规矩,乖乖从树上下来。
宋晴见着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问道:“我看不是吧,你这几天都不见人影,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沈旬阳哪里敢把他和卫央儿的事情告诉她,万一告诉她,她还指不定怎么看自己呢,而且他也不喜欢卫央儿,这句话在心里说出来,沈旬阳也不确定了。
可是要他和卫央儿成亲,他总觉得不愿意,但是,他们又发生了那件其实。啊啊啊,沈旬阳抓狂了。
看着他不明所以纠结的样子,这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说罢,宋晴准备走人,既然人家不愿意告诉她,宋晴从来不会强人所难,看着转身就走的女人,沈旬阳立刻出声道:“青青,你等下!”
宋晴停下了脚步,看着某男一脸小媳妇似的为难样,顿时道:“你个大男人的,什么事情这么扭捏。”
沈旬阳难以启齿地看着宋晴,试探性询问道:“青青,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宋晴故作不明白的看着他,沈旬阳咽了咽口水,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警惕地样子,倒让宋晴好奇他要跟她说什么事情。
只见他神神秘秘地附耳在宋晴耳边道:“就是,这个…”
嗯?这下换宋晴吃惊地看着他:“真的?”
沈旬阳难为情地点点头,只见宋晴一脸无奈道:“那没办法了你都把人家看光光了,不负责任就太不厚道了。”
“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啊,可是,可是!”
他望着宋晴的眼神,宋晴明白其中的原因。
“那日我也是无心的啊,本来是她死活拉着我道城外去遛马,结果正巧下雨了,然后我就说到庙里避雨,然后,然后……”
宋晴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不会这么简单吧,还是说你和她……”
“没有,我们绝对没有!”沈旬阳立刻摆手摇头,一脸惊慌的否定道。
见他这样,宋晴也不好说什么,刚才就听见那下人说,卫央儿还在府上到处找着沈旬阳。
于是玩心大起:“好吧。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沈旬阳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了,只见宋晴冲他神秘地笑着道:“就说你赌不赌。”
沈旬阳不明白宋晴这赌什么,可见她一脸自信地样子,抵不过诱惑,终是点头了。
一见他答应,宋晴勾起嘴角,笑的别有深意,让沈旬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