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然怕莫璃殇将生平抓起来,生平是白国的皇上,如果出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而是白威这些人都在场,如果莫璃殇对生平做些什么,必定引发一场本不应该的战争,到时候必将生灵涂炭。
“你护着他。”莫璃殇讥笑道,看着生平。
生平一听,知道安然顾忌着什么,连忙叫到,“沫沫。”心中既心疼她,又无奈。
莫璃殇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愣,随机一阵苦笑,脚步慢慢的往后移动,一拳打在墙上,随机头呀不回的走了出去。
暗影看了一眼安然,连忙跟了上去。众人见皇上都走了,也不敢多逗留,也纷纷离去。
人一出,安然立马跌坐在了地上。
“主子。”冷央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起安然。
“值得吗,沫沫?”生平望着莫璃殇离去的身影,即可气,又心疼安然。
安然冷笑一声,道,“值得不值得,现在有何关系。”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间已经到了来年三月份,中间发生了很多数不胜数的事,安然来不及回想,就已经被拉回了现实。
那日,生平曾劝她回昆仑,她说不回,之后,生平回了白国,可能告诉了温歌事情,温歌经常给她写信问她,但安然除了回第一封信后就没在回过。
这几个月来,她没有再见过莫璃殇,听说他夜夜笙歌,除夕那日,宫中各处都是喜气洋洋,而唯独她的扶苏居,只有她和冷央小羽,冷的可怕。
出事的第二天,冷昕便知道赶了回来,怒气冲冲的要去找莫璃殇说理,但被安然拉了回来,并告诉冷昕说她没事,随机,安然将她打晕让殷奕将她带走,越远越好,并嘱咐殷奕在她醒后对她说一句话,这下,我可以没有牵挂的完成别的事情了。
虽殷奕不懂,但还是将冷昕带到他两前段时间采药的山中并将这话告诉了冷昕。
冷昕听完这话,立马流下了眼泪,没了牵挂的去保护苍生,她心疼安然,如果没了大地之母的身份,她就没有顾忌的好好和莫璃殇解释解释了。
莫璃殇封了杨妃为贵妃,将季婉也封为贵妃,三月五日完婚,这些,都是冷央告诉她的,她知道,季婉知道这个消息后是如何的高兴,但安然不恼,不气,只是,心已经麻木,就像她说的所有的感情深入骨髓,在击破时,心麻木,连心痛都已经没了。
她现在终于相信了生平说她,身为大地之母,感情坎坷,不得始终。
这日,莫璃殇要迎娶季婉,宫中各个地方都挂上了红灯笼,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只有安然的扶苏居,早早的灭了灯。
此时的安然,正在樱林中那颗大樱树下喝酒,前世的她滴酒不沾,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年过去,樱林又从焕生机,可,只有她一人。安然坐在地上,身边落满了樱花的花瓣,也盖住了地上的几个酒坛子。
一阵清风吹来,雪白的花瓣如雨如泪,凄凉而忧伤地飘落下来,好似仙女散花。它的离去,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狠心 就这样,满树的樱花精神充沛、不遗余力地开着,开着,直到夏天,它才慢慢凋谢。
侧畔的樱花树或立或倾的立在纷繁细碎的花瓣中,风划过枝头带下一群飞舞着的飘散着的转瞬即逝的粉雨,可惜,可惜,这么美的景象,以前身旁的你,早已散落天涯,就如同被风扬起的花瓣,不知去向也无所踪。
安然终于知道了林黛玉见樱花落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千古名文《葬花吟》,她那时候的心情该是何其的悲伤和心痛。
酒过三巡,安然颤颤悠悠的扶着树站了起来,抚摸着树,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的牵强和心痛,笑着笑着眼泪不由主的流了下来。
突然,安然望着这些樱树,目光冰冷,衣袖一挥,立马跌坐了下去。
只见,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向所有的樱树,一瞬间,三里樱林全部毁于一旦,新生的樱花漫天飞舞,朝各处飘去,不肯散落。
安然的头上,身子落满的樱花,安然看着这些樱花露出一抹讥笑,随机,看着最后一颗樱花砸向那个小木屋。
漫天的樱花随风回旋在空中,不肯落下,安然三千青丝随那股强大的力量早已散开,落满了樱花,看着那些樱树,连根拔起,恐怕是救不活了。
这样的安然,凄美的让人心疼,一袭白衣和樱花的鲜粉混在一起,又有一丝凄凉,安然随之倒了下去,一朵樱花随清风飘落,落在了安然的额头,像是在亲吻她一样。
一切从这片樱林开始,那,我就毁了这片樱林,从此,了无牵挂,不念,不想,不再心动。
就在这时,凭空出现一个身穿墨青色长衫的男子,他走到安然面前,将安然抱了起来,拂过安然身上的樱花,轻声说道,“你怎么可以折磨自己呢。”
随后,又凭空消失,樱林又剩下的风声。
樱林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莫璃殇在新房也感受到了,直到,有人进来通报,说禁地出了事。
莫璃殇连忙跑了过去,看见眼前的一切,不免惊呆了,眼前的一切,樱树连根拔起,樱花落了一地。莫璃殇绕过这些树,走到小木屋的地方,望着被树砸倒的小木屋,心中窒息的痛。
一身火红的衣服还没有换下,竟与这里格格不入。
莫璃殇捂住胸口,慢慢的往后退去,边退边说,“你当真这么狠心吗?我不过是有些气,只等着你对我说,我们两真的没什么,可你”莫璃殇自嘲的笑了笑。
莫璃殇出了樱林望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突然朝扶苏居跑去。
可扶苏居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声音,莫璃殇在外面待了许久,久久不肯离去,就望着安然的房中呢个方向。
可他又怎会知道,安然根本没有在房中。
夜,寂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