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安然坐在他的旁边,随手拿了一本书翻来来看。
“白国使者过几个月会来。”莫璃殇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开口不经意的说道。
安然闻言穆然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来干什么?”
白国,不就是生平,她怎么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使者会是生平。
“边疆常年动乱,这次他们来是想一起解决此事,再者,来恭贺我们大婚。”莫璃殇回到。
“可知道使者的名字。”
莫璃殇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向安然,紧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暂时还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安然一惊,“没什么,就是听说白国皇帝神龙不见尾,除了身边的人,没几人认识他。”
“听闻白国人说他喜自在。”
“哦。”
生平是喜自在,听姑姑说从一百年前就如此。
就在这时,安然听见外面穿来的声音,“外面有人要见你。”
莫璃殇听到那个声音,脸色冷了冷。
然后就见一名侍卫进来,“皇上,娘娘。泯生殿中的大丫鬟求见皇上。”
莫璃殇脸色沉了下来,“从哪来让她从哪回。”
听着外面丫鬟的叫喊声,安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慢着。”安然喝到,那名正准备转身出去的侍卫停了下来。
“将她带进来吧。”安然抬头,对莫璃殇说道。
莫璃殇面容怔了一下,这件事本不想让她知道的。
“没听到娘娘的话吗。”
那名侍卫吓的一身冷汗,赶紧走了出去。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可怕,看来,得巴结巴结总管,将自己调到别处去。
不一会,一名丫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见莫璃殇,跪了下去,带着哭腔说道,“求求皇上救救我家娘娘。”
莫璃殇脸色冷冷的不语。
那名丫鬟见求莫璃殇不管用,于是,看见安然在边上坐着,跪着向安然那边移动,“求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
这是季云的丫鬟,安然本就对季云没有好印象,处处想着害他人。
安然皱着眉,“你家主子怎么了?”
清月见到安然同她说话,立即抓住了救星,“我家主子不知被人陷害中了毒。”
“何毒?”
“银血。”清月一想到自家主子的模样,不免落下了泪。
这毒她听过,中毒之人不会死,但往后算是废了。
“朕昨晚就让你找太医,你到底找没找。”
一直未开口的莫璃殇突然开口,脸上如冬天的风一样的冷。
清月被这声吓得一下愣在那里,一下止住了哭,“没……没。”
不是她不找,是昨晚回去后,长公主不让自己不去找,说让自己今天早上再来找一回皇上。
莫璃殇强压心中的怒火,昨晚他不让泯生殿中的人散播消息,本就是不想在大婚之日让安然知道,现在可到好。
“主子中毒,你这丫鬟不去找太医,你到底有何居心。来人,将她拉下去。”
说完,便有侍卫从门外进来将清月拉了下去。任凭清月在那喊叫。
安然皱了皱眉,“谁会用银血害她。”
眼神中的冷冽在听到安然声音时,一瞬间散去化为温柔,“谁会害她,不过她自己作孽而已。”
安然越想越不对劲,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好像与自己有关。
“我们去看看吧。银血毒虽毒不死人,但救治不当的话,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她是大漠的公主,这件事传到她父汗耳中的话就不好办了。”
“然儿觉得我会怕他,你以为她父汗仅仅是让她嫁给我这么简单。”
安然闻言一愣,确实,自古以来帝王家无情,常常送女儿和亲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如果这样说来,季云的父汗不过将季云当做一枚棋子安插在莫璃殇身边。那这样一来,莫璃殇不用查谁下的毒,说不定还感谢下毒的人。
“我曾听父皇说,大漠大汗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父汗做的见不得人的事还少,总有一天,他的罪行会有人去讨回。”
早晚有一天,他会查清楚当年的事。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帝王家无情。”安然轻轻道。
“那也只对你有情。” 莫璃殇听到这话,将安然揽入怀中,“下午我陪你。”
安然两眼放光,直直的看着他,高兴道,“真的。”
莫璃殇无奈的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我何时骗过你,即使帝王家无情,但是然儿,请你相信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这些还不够,璃殇,等天下都安定下来时,我们就抛去这些身份,做一对平常的夫妻,活的自在。”
“好。”
看着安然的笑意,莫璃殇勾勾唇,他这一生,注定了栽在安然这里,即使身处哪里,想起安然,他觉得,这一切都不如他的微微一笑来的让他心中安心。
五月的天,五月的万物,一切都那么有生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樱花花香,让人闻了那么的安心,那么的宁静。
莫璃殇和安然牵手走在小路上,樱花飞舞,落在两人的发梢,肩头,两人并不在意,慢慢的走着。
“这里全都是樱树不免孤单了些。”安然打破宁静,说道。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绕到安然的身后,在安然反应过来时,莫璃殇已经用一双修长的手将她的眼捂上了。
眼前一黑,安然 几乎是条件反应的抓住他的衣角, “什么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莫璃殇神秘一笑,带着安然慢慢的朝前走去。
“到了。”
莫璃殇停下脚步,缓缓的放下遮住安然眼的手。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免惊呆了。
眼前,是一座位于樱林快到尽头的木屋,位于樱林中间,漫天飞舞的樱花落在屋檐上,门前还有一股小小的河流不知向何处流去。
“走吧,进去看看。”
这座木屋本就是为她建造,是他亲手为她做的,这三年来,每每想起安然,他都会来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她在自己身旁。
那天,他只带她来看了这个樱林,因为他不想安然还没原谅他时知道这里。
进入屋中,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几只杯子,还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屋中没有一丝尘土,看起来常有人打扫。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你说你喜自由,为了我却甘愿进这皇宫,那这里,便是你的自由。”
还没遇到安然以前,他觉得他这一生都会一个人,几年前宫中樱林下的一舞,不仅舞了他的一生,更让他这一生多了些牵挂,幸福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