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微微愣了愣，很快便回过神来。
“不知将军可否明言？”
沈言抿了抿自己给自己的茶，“那日夜里宫廷中的人是你的人吧！”虽然是质问，可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柳素素的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这件事她可以说是完美无错的，怎么沈言还会知道。
微微低着头，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随后说道：“素素不知将军所言何事？素素哪有那般的能耐，在宫廷中行事？”
想到了措辞，抬起头，嘴角渐渐的勾勒出了一抹苦涩的弧度。
“都出去。”沈言看了一眼柳素素身后的人，呵斥了一声。
香儿跟米儿担忧地看了一眼柳素素，可却不敢轻易的违抗沈言的话。
柳素素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侍女离开，沈言到底是掌握了多少的消息，垂落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捏紧了手中的手绢。
深深吸了一口气，装着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看向了沈言，“将军，可是谁在将军的耳边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言冷冷地看着柳素素那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吭声，就好像看着柳素素的独舞戏一般。
“将军？”
柳素素越说就越觉得不自在，在沈言那双眼神中，她竟然觉得自己无敌盾形。
在沈言与柳素素谈话，而凤雅柔也去给老夫人请安。
“听说，沈言在边境里受伤了，而且还是因为你的原因是吗？”老夫人蔑视了一眼凤雅柔，一国公主又如何，在自己的面前，还不是要孝顺。
“不知老夫人是从何听说的。”沈言受伤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知道的却不多，并且知道的人都是口风很紧密的，加上这件事也不允许随便的议论，到现在就连帝焰也都没有任何的怀疑，怎么一个高门中的老夫人却知道？
老夫人勾了勾唇角，“你当然是不想我知道，至于老身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你就别管。你尽管说是不是？”
“老夫人心中便以认定是我所为！那为何还要询问于我？”凤雅柔也不着急要将这个人给找出来。
士兵中那么多的人，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无害的。
人多口杂，有些消息，一开始或许只是猜测，可是传着传着就有可能是便成真的了。
而有些真的消息，传着传着就更加的离谱的。
但也不是说不能调查出来的，毕竟这些消息，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肯定是在这里面出了问题。
老夫人瞧着凤雅柔现在还自爱左顾右词的样子，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你的身子不好，老身现在也没有说点什么了，但你却将危险引向了沈言，这是万万不可原谅的，这会老身不管你如何，都一定要让沈言纳妾。”
不能让周彤彤进门，可是不代表不能用这个消息让他们将别人娶进来的。
“莫不是老夫人现在觉得有些寂寞了，于是想要让多一些人来陪着老夫人？”凤雅柔的这个话一语双关，一点出了即使人进来了也都只是来陪着老夫人而已，二是在点明老夫人因为寂寞随便的管事，不遵守承诺。
“你！”
“若是老夫人没有别的事情，那儿媳就先行告退了。”
“站住，谁让你走了，沈言受伤的事情，老身一定会告诉皇上的。”
凤雅柔停住脚步，回身冷冷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莫不是糊涂了吧？这件事传出去，虽然会有一些好的美名，可不代表皇上就不会多想。”
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大的问题了，这件事传出去，莫不是让被人认为是不是吴国想要通过自己掌握住天圣的士兵们。
帝焰对沈言的信任也都会大大的降低的。
老夫人被凤雅柔这么一眼，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抿了抿嘴，“老身当然是知道的。”逞强地说道。
凤雅柔微微一笑，“如此，那儿媳也就不打扰老夫人了。”凤雅柔看出了老夫人的想法，这会也不会在挑衅她。
等人走了之后，便听到屋内还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红笺嘻嘻一笑，“夫人，看来老夫人这次还真的是被气到了。”平时老夫人对凤雅柔救各种看不顺眼，这会被凤雅柔气到了，也就能消停一下时日了。
“去调查一下，这几天到底是谁接触了老夫人。”
“红笺知道了。”从老夫人的口中得知了此事，红笺也明白到底是有多么的严重，能够从纪律森严的地方得知此事，这个人肯定是不简单的。
夜里。
红笺就已经将消息告诉了凤雅柔，“这几日，没有人来看望老夫人，倒是柳素素过了几次，夫人你说会不会是柳素素知道了这件事，就告诉了老夫人，毕竟她一直都看不顺眼夫人，虽然之前看起来是好了很多，可狗改不了吃屎的。”
对柳素素的示好，红笺一直都是警惕着的，她就不相信，一个一直都跟凤雅柔作恶的人，怎么会说改变就改变了呢？这其中肯定是有着什么的。
“恩。”挥了挥手。
沈言这时也进来了，“怎么了？”
这么晚了，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十分的凝重，这不得不让沈言有些疑惑了。
红笺看了一眼凤雅柔，随后便对着沈言行礼，走出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都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沈言坐在了凤雅柔的身边，将手放置在了凤雅柔放在桌上的手上。
“今日，二娘问我，你的伤是不是跟我有关，虽然二娘是在询问，可是我看她的神情是笃定了我讲你祸害的。于是我便让红笺去调查这几日，到底是有谁与二娘有过接触，怀疑来怀疑去，我们怀疑这个人是柳素素。”
说完，看了一眼沈言，似乎想要从沈言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
凤雅柔的这个动作，让沈言真心地笑了，“莫不是你认为我会护着？”
“我这不是在想，柳素素之前似乎好像是已经变好了。”之前是一直误会着，误会解开了之后，又觉得柳素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不过凤雅柔也不紧张，沈言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