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没有迷糊多久,一种随之而来的兴奋占据了整个人,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我已经掌握了一件事的关键之处,现在要搞清楚的,就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张昂,三年前和我一起来的同学,只要他和我的记忆一样,就至少说明这件事有蹊跷。
回过神之后,我仔细揣摩了下这间墓室,形式很简单,进入墓门,是一间主墓室,不大,我正站在墓门处,前方黑漆漆的方向正对着我放的是主人的棺椁,“只有一个?“,我分明记得这是个夫妻合葬墓,有两副棺椁,解说员在我前方正在讲解这个墓的结构:“这是个当地士绅的墓,墓室比较简单,棺椁里的随葬品有小金饼,绢帛和一些书本,大都损坏了,左边墓室是主人的厕所,古人相信阴阳相反,所以墓室里的厕所在屋顶上”,随着灯光看到左边的耳室很小,在顶上有一个坑,和现在的厕所很像,然后我们到右边来,解说员继续说:“右边是主人的厨房,可以看到一些陶瓷的碗和锅都在屋顶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灶,在侧上方的位子上,有一个圆形大洞,说明在考古人员发现之前,这间墓室已经被盗,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牧师非常简陋,一些陪藏品也已经被盗,还有一点很奇怪的事,这间墓室里也没有墓志铭或者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物件,一般盗墓贼是不会这些不值钱又很难搬走的东西,所以专家有两点猜想,一是墓主人由于自己的身份故意没有留下身份证明,第二点就是墓主人身份不一般,光是证明此身份的物件,就价值连城,所以盗墓贼放着金饼没有拿完,也要拿走这件身份的象征,这都还没有定论。”
老中医又发挥了好学的精神,问道:“那你们研究了这么久,除了门梁上的雕花,就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解说员把灯照向来时的路,说道:“我们把墓主人的随身物品拿去研究后,发现墓主人的生活年代是北魏时期,从随身的衣物看,是一个士绅人家,当时天下纷乱,很多中原人士到河西避乱,墓主人应该就是当中一人”,听至此,我大概把目前的情况梳理了一下,第一个,从墓的外观来看,墓室缺少雕花,第二,从墓主人来看,墓室只有一个棺椁,而我上次来是两个,第三,现在左右耳室分别是厕所和厨房,而我上次来分明记得有一个是放陪葬品的,另一个印象不是很深了,在脑子里把条理列清楚后,方感觉寒冷,底下十几米的深处,没有阳光,待上十几分钟已经双手有些发青了,我看解说员已经照着台阶,一副要上去的架势,我推推老中医说:“里面的好东西都在外面的展览馆了,里面也只有这些土做的东西,咱们上去,我有个事对你说”,不顾老中医好奇的问什么事,我率先走出出口,6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解说员把我们送到景区入口就和我们道了别,上了车,老中医眼巴巴的问我,“到底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我让老中医先开车,慢慢的说:“这事我不太确定,还需要找人确定下,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次的墓和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样,很不一样。”老中医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还给这墓重新装修了?”,我嘿了一声,“你怎么总想偏呢,不一样的意思就是,和我上次来看的就不是一个墓,但你听到我刚才问的没,说是只有这个墓开放,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老中医接着道:“说明他们对我们说谎了?但是为什么呢,一个公开的旅游景点,俩游客,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我点点头:“他们说谎是有这个可能,但我总觉得还有别的事,所以我想先找张昂确定下我的记忆有没有错。”“行啊,把老张也叫来,一起叙叙旧,好久不见那小子了,那你不走了?”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退了酒店,本来今天要搭火车回兰州的,这次的研讨会,院里还等着我做汇报,不好耽误啊,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先回去,反正和张昂在一个市,找起来也方便,有些眉目了再请几天假过来,也不是难事,就这样,我怀着这些疑问辗转回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