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从天边升起来，一下子将整片世界点亮。
战火依然在燃烧，满目的血与残骸，尤其是营寨木墙上，古鲁人的尸体几乎铺了一层又一层，一些墙架因为承受不了重量直接倒塌了下来。
战斗仍在继续，不过此时不管是古鲁人，还是船队的战士们，都已经无力再作战。船队的战士们是或力竭或受伤无法再战；而古鲁人，则是真的无力再战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人了。
“噗！”杜康砍死了最后一位古鲁战士后，他也仰天倒在了尸体堆中。
随着杜康重重倒下，他所在的这部分墙架也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而坍塌，大量死尸混着碎木从天而落。
“快去救人！”
还有力气人船队战士们挣扎着跑去杜康摔落的地方，想从尸堆中将其救出来。
“表现还不错吧！”营寨的一处山包帐篷外，方天目视这前方的战斗结果，对身旁的梦颖说道。
“哼！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对于方天的话，梦颖不置可否，不过还是很不满意地气哼哼地甩了一句后便回帐篷里面了。
看到梦颖的反应，方天也只得无趣的耸耸肩膀，也跟着进帐篷了。
古鲁人在年关进行了一次疯狂而又亡命的攻击后，便再没有后续的攻击，他们或许已经被杀怕了，或许族中已经没有战士了。
虽然古鲁人停止了攻击，但是船队或者说汉王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屡次进攻他们的部族。船队在营寨休整了十天后，一个由五百人火枪队和一千五百人普通战士组成两千人混合部队从营寨里出来，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古鲁族部落。
“爹爹，为什么我们要互相杀来杀去？”自由地上，没了古鲁人的直接威胁后，方天他们终于离开了他们待了近半个月的营寨，来到了外面广袤的大地上，坐在小黑身上的兴国突然对方天问道。
“这个问题爹爹没法直接回答你，不过你可以多找找你石大叔玩，你到时候就会自己明白了。”方天笑着对兴国回复道。
对于兴国的问题，方天根本无法用三言两语来解释清楚，与其让兴国懵懂误解，不如让她自行去了解体会。孩子虽然小虽天真无邪，但是却不能因为无知就胡乱编造谎言敷衍应付，此时反而是最佳的引导其兴趣的时机。
在陈毅进行微分积研究的时候，石开文也一直进行着博物学问的研究。船队一路行来，每次驻留期间，除了进行必要的补给外，石开文也会率领着一帮人去搜集各种生物样本，甚至也会收集些矿物。如此多的样本供研究，加上方天时不时的“无意”中点拨，石开文的学问也差不多有成果了。
当然，船队上也有其他学问者同样也有类似的研究。除了其他人的学问研究，方天自己也再次打算为秦国奠定一次科学基础——格学。
所谓格学，便是格物致知中的格物之意。不过古人对于学问的认识还停留在万事万物本身之学问，却没想到学问来源于万事万物，却也高于万事万物，是人对万事万物之概括总结。因此，格物还不能准确体现出格学之内涵，但意已达。
格学，用后世准确的词汇来描述，就是哲学之意，是对万事万物之学问的研究。方天虽少了后世具体的理论研究成果，但是对于学问的基本素养却是一直保持着，即使穿跃来了仍然根植于灵信之中。
方天除了万物树，其实没有带来任何其他的具体技术，他可不像他的便宜老爹般几乎保有着穿跃前的记忆，拿来主义用得顺畅无比。许多时候，方天只能根据大方向上和模糊认识来进行独自的重新研究。
因此，前期方天弄出了汉数开启科学之路，而现在，他则是要拿出格学，奠定科学之基础。
对比东西方文明，其实此时的华夏文明已经有了各种格学思想，只是没有像西方般成体系，加上后来独尊儒术自缚思想，西方文明迎头赶上，于是后世便只有西方之哲学，而没有东方之格学。
不过有了方天就不一样了。格学之学问，其实方天早就有成果，只是因为时机不对，一直没有拿出来。但是现在看着陈毅、石开文等纷纷出了学问成果，作为秦国科学真正的开启者，方天觉得也是是时候拿出来了。
于是，就在就在混合部队在外对古鲁人进行血腥扫荡的时候，船队里，尤其是船队上的那帮学问者，已经开始传阅学习汉王新布的《格学》。
也正是汉王的《格学》，让这帮受尽磨难的学问者们在这异国他乡找到了一丝心灵的慰藉，同时也犹如一盏明灯，为他们指出了一条正确的学问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