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你崇拜过了头吧？他不就考过一次第一嘛。”张楠不以为然。
“那次他可是全年级第一好嘛！”黄玉强调。
张楠也有些疑惑，但不足以撼动她对他的印象，“那次……大概是发挥超常吧？后来不还是稳定在班级前十？连全校一百都勉强。”
黄玉斜眼睨着她，“你发挥超常，考个全年第一我看看！”
“我发挥超常，能及格就不错了……”张楠讪讪地说。
“所以啊，他是有那个实力，就是一般不露罢了……”黄玉的语气显得有点神神秘秘的。
“好吧，算你说的是对的……”
张楠想了想又问，“那他到底会不会升本校啊？”
黄玉眯了眯眼睛，“你干嘛不直接去问他啊？”
张楠笑眯眯地说：“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
“说什么呢？”黄玉嗔道。
“说某人成天嘴里挂着初霁晨，崇拜得不得了！”
黄玉被张楠这一句话说得心虚，默默塞饭不做声。
姚沐心看在眼里，这明摆着，黄玉暗恋初霁晨，而张楠是作为闺蜜，想让她的感情有点进展……
果然，张楠问黄玉：“干嘛不说话？你不表白，他什么时候能知道啊？”
黄玉白她一眼，“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他都拒绝过多少女生了啊……”
“那他有可能只是不开窍啊！说不定明年就开窍了呢？最起码，你得知道他想在哪上高中吧？”张楠提醒她，“要不咱们一毕业，你们可能就再也见不着啦！”
黄玉听到这儿停下动作，睫毛忽闪了两下，若有所思。
……
午休结束，下午一切按部就班。
黄玉得空就来找姚沐心和张楠。
季谦的嘴角眼稍却总带着不屑，一句话都没和姚沐心说过。
自习课的时候，初霁晨不知道为什么背起书包走了。
放学铃响，季谦已经收拾好东西，拎起书包就走。
回家路上，黄玉和张楠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学校、班里大大小小的见闻。
姚沐心反正也不爱说话，光听着，倒也觉得有趣，只是不久，她就开小差，想别的了。
这时，不知她们聊到了什么话题，黄玉突然问姚沐心：“唉！你和季谦坐同桌感觉怎么样啊？”
姚沐心这才回过神，“嗯……还好吧，没怎么说话。”
是根本没说一句话！
“唉，”黄玉夸张地叹了口气，撇撇嘴，“和他坐同桌算你倒霉，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和谁都说不上话。”
“哦，这样啊。”姚沐心并不在意，毕竟她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说话。
“哎，你不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黄玉接着问。
姚沐心愣了愣，“什么不一样？”
“啧，”黄玉搂过她的胳膊，神神秘秘地说，“你不觉得他比我们都成熟？”
姚沐心想了想，“是有那么点吧……怎么？”
“嗨，他都十八了！”
“真的？”姚沐心还真有点意外，十八……应该起码上到高三了啊。
“那你猜，他为什么那么大了还在念初三？”黄玉继续卖关子。
无非是留过级吧？但姚沐心不想拿别人的糗事当谈资，就摇了摇头，装不知道。
黄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顾自地说起来……
根据黄玉的说法，季谦家里有个瘫痪的爷爷，母亲已经离家很久了，不知去向。外人推测着，是被他父亲给打跑了。
季谦的父亲是那种喝了酒就闹事的。季谦念着好好的九年义务教育，愣是被他父亲给搅和的上得断断续续。
“我听说，他爸要么不回家，要么就回家拿他出气。季谦要是跑出去，就能多安生一天。万一跑不出去，往好了说挨一顿揍就算了；严重的啊，还会被锁在房间里，好几天不让出门，连饭都吃不上！你没看他那脸色，跟饿死鬼似的。”
这时，张楠少见地皱了皱眉，“哎，这么说不太好吧？他也挺可怜的。”
“不然怎么说？本来就是嘛……”黄玉嘴硬着辩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