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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邪教妖女

绿鹗搀扶着聂宋琴,三人转过一个山坳,透过两块巨石往下看去,只见另一面山谷中果然黑压压地站着一百多人,他们齐站在一个山洞上,对着山洞大声喝骂。

那山洞其实是一个经风蚀的岩石形成的天然石洞,洞口前站着一个身形瘦长、穿着对襟黑色衣服的人,对下面人的喝骂置之不理,但那神情却极为凝重,像是作侧耳倾听的模样。

柳天赐心中突突乱跳,心里渗出汗来,因为洞上穿着日月神教教主服的就是从蝴蝶崖逃脱的阮楚才。

阳光正直射着他,此时的阮楚才神情极为狼狈,身上脏兮兮的,皱皱巴巴,头发蓬乱,洞下面是一块沙砾的平地,一百多号人都骑在马上,良莠不齐,有老有少,当真是杂乱无章。

当前的是一个精壮的老者,他身材矮小,大声喝道:“阮楚才,你日月神教为乱武林,屠血江湖,圣上已下令诛灭日月神教,还不快下来受死,免得大家伙上前乱分尸。”

老者身边是一个和尚,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说道:“毕大哥,别跟他啰嗦,弟兄们并肩上,就算阮楚才三头六臂,今天也是死定了。”

绿鹗认出了阮楚才,看了一眼柳天赐,小声笑道:“黑虎哥,这些人都是皇上老儿派过来擒你的。”

聂宋琴不解,小声说道:“这些人服饰各异,显然是武林各大门派的人,绝不是大宋宫里面的高手。”

柳天赐淡淡地说道:“这些人都是上官雄派来的。”

那和尚话一说完,山谷里的人纷纷响应,高声叫道:“对对,杀死他,杀死他!”

但人们也似乎都有所忌惮,不敢冲上去,日月神教杀戳武林,几乎和中原武林各门各派都结下了血海深仇,所以众人都恨不得喝阮楚才的血,扒阮楚才的皮!

阮楚才将长剑横在胸口,全神戒备,任群豪大声喝骂,一声都不吭,漠然视之。

一个人高声叫道:“日月神教不仅屠杀我辈中人,还和蒙古鞑子勾结,这阮楚才就是一条元狗。”

另一个人说道:“这元狗还勾结‘南海六魔’、‘西天五杀’和‘四大淫魔’这些臭名昭著的江湖败类,虽说这些人都被我们杀了,但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们杀了这元狗,为死去的弟兄们讨还血渍!”

柳天赐一看,见群豪身上都血迹斑斑,果真是经过血战,心想:那“四大淫魔”、“西天五杀”和“南海六魔”都是黑道上的枭雄,全部歼杀,肯定是有所牺牲的,阮楚才是押着向子薇逃走的,不知向子薇现在哪儿去了,还有师父韩丐天。

突然,有人高声叫道:“大家看,那元狗是个瞎子,哈哈。”

柳天赐凝目一看,果真见阮楚才双眼齐瞎,是两个肉洞,心里骇然,不知谁将阮楚才的双眼给刺割了,怪不得神情凝重,原来是靠耳朵听的。

阮楚才心如死灰,此时他头脑一片空白,他唯一所做的就是要保护洞里面的母子不要受到伤害,决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阮楚才在蝴蝶崖上挟持了向子薇,下了蝴蝶崖,就被上官雄带的人所包围,阮楚才知道在劫难逃,因为上官雄不会顾忌向子薇的生死,可后来发生的,却给了阮楚才一条生路,上官雄一声令下,竟和群豪恶斗起来。

从蝴蝶崖上下来的群豪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血战,个个都筋疲力尽,经过一会儿,就被上官雄的人杀得一个不乘,阮楚才手下的几大魔头也一一战死。

阮楚才在少林派的几大高手的围攻之下,也是险象环生,但就在危急关头,韩丐天救了他,他带着向子薇向北逃去。

逃出重围之后,阮楚才逃到这石洞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拿着长剑,想一剑杀掉向子薇,因为这时向子薇对他已失去利用的价值,并且还是一个累赘。

他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地向向子薇走去,而向子薇却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把全身湿透,像从水中打捞起来一般。

阮楚才不解地看着向子薇,还以为向子薇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事实上,向子薇是经过了劳累、惊吓,所以导致了早产,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环境里临产的,而且是在仇人阮楚才的面前。

随着剧烈的阵痛,向子薇一声尖叫,孩子生了下来,一看是个男孩,用嘴咬断了孩子身上的脐带,孩子发出一声洪亮的哭声,向子薇露出欣慰的微笑。

阮楚才拿着长剑,心头一片惘然,向子薇心中苦极,想到自己临产,丈夫段安柯生死不明,不在自己身边,而在仇人剑下,现在自己无力保护刚出生的儿子,无异于羊入虎口。

向子薇明白自己娘俩大难临头,竟一眼不看阮楚才,两眼充满爱意地看着怀里的初生婴儿,婴儿手足不住地扭动,大声哭喊。

向子薇知道阮楚才只要一剑砍下,自己娘俩便会同时送命,洞内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阮楚才突然蹲下身子,将长剑搁在一边,呆呆出神,一时温颜欢笑,一时咬牙切齿。

向子薇此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想不通这魔头会有如此古怪的神情,暗暗地从地下抓起两枚碎石,手一扔,两枚扣在手心的碎石激射而出。

阮楚才一点防备也没有,他完全沉浸在他儿时的往事之中,两枚碎石将他的双眼给击瞎。

向子薇没想到自己的偷袭一举成功,怕阮楚才反击,连忙将婴儿一推,抛到一边,婴儿“哇”的一声啼哭,向子薇心如刀绞,又无能为力,只好闭目等死,心中暗暗祈祷老天能保婴儿大难不死,就含笑九泉。

阮楚才捂着双眼,两道鲜血如注而下,说道:“你好狠心!”

向子薇声音微弱,道:“元狗,婴儿已被我掐死,你要杀,就将我杀死吧!”

阮楚才狰狞道:“什么?!你掐死了婴儿,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狠心、没有人性的母亲,我原来不想杀你,这下我就杀了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

说完,阮楚才一掌朝向子薇劈下,突然婴儿又哇的一声哭了,向子薇伸手想捂住婴儿,但没有捂住。

阮楚才听到婴儿的哭声,手在半空中停住了,顺着婴儿的哭声,双手在地上向前摸去,向子薇通体冰凉,没想到元狗要赶尽杀绝,连婴儿也不放过,心想,这苦命的孩子,刚出世就要死在魔爪之下,不由泪如雨下。

阮楚才摸到婴儿,抱在怀里,那婴儿似乎害怕阮楚才那鲜血淋漓的面孔,不停地哭叫,这时他才知道向子薇是在骗他。

向子薇竭尽全力猛扑过去,张嘴向阮楚才的后颈咬去,一口咬下一块肉来,阮楚才惨叫一声,婴儿差点失手掉在地上,向子薇自己则跌倒在地,心中凄苦,真是生不如死。

谁知阮楚才将婴儿递到她面前,说道:“这孩子饿了,你快喂奶给她吃吧!”

向子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感觉到儿子的体温,心里这才感觉到踏实,再也不想自己的命运,她只想感受到这一刹那永恒的幸福,一个作母亲的幸福。

阮楚才静静地站在一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轻声问道:“孩子睡着了吗?”

向子薇“嗯”了一声,看到阮楚才一脸的安详,凭感觉她明白此时不会再有危险,她想不通阮楚才会良心发现,会在这生死关头良知激发,没有杀她们娘俩,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显灵了。

阮楚才忽然像想起什么,三下五除二脱下了内衣,说道:“我这内衣暖和,又没弄脏,给孩子包住。”

向子薇伸手接过,将孩子裹住,婴儿吃饱了奶水幸福地睡着了,阮楚才穿好外衣,提着长剑向外走去,向子薇轻声道:“你到哪里去?”

阮楚才道:“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

向子薇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说道:“你眼睛……再说外面冰天雪地,哪有什么东西,我不饿。”

就在这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阮楚才说道:“不好,他们追来了!”

向子薇心里一惊,急道:“怎么办?!”她知道日月神教和天下武林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而她是向天鹏的女儿,这些人是决不会放过自己的。

阮楚才低声道:“你照看好孩子,外面由我来应付,只要一有机会你就带着孩子走脱。”说完,提剑立在洞口。

外面果真是武林群豪,他们都是各大门派的高手,顺着阮楚才的马蹄脚印,一路追过来的。

阮楚才心里明白,自己的武功和这些高手单打独斗也难取胜,更何况,现在自己双眼已瞎,而最担心的就是向子薇母子俩,此时得想一个全面之策,反正自己现在已是一个废人,只要能保住洞内的娘俩,我阮楚才也算是尽力了。

阮楚才从婴儿的啼哭声中良知激发后,觉得保护婴儿已成为他的责任和义务。

群豪知道阮楚才是太乙真人的弟子,心中有所忌惮,所以只是高声喝骂,但无人近前,发现了阮楚才双眼已瞎,不由兴奋起来。

和尚从马背上飞身跃起,一棍朝阮楚才头上砸去。

阮楚才听风辨声,随手一招“魔海扬波”向和尚当胸刺去。

这招“龙尊剑法”里面的“天魔剑法”,攻敌所不能救的部位,那和尚如何能化解得了,一声惨叫,长剑竟从他胸前穿胸而过。

群豪大哗,想不到阮楚才一剑就将少林派的人击杀。

那被称为毕大哥的矮壮老者,大声喝叫道:“弟兄们,不要上前,我有几句话和元狗说。”

柳天赐看到并没有人上前,不知那姓毕的怎么胡说。

聂宋琴趴在他的身边,轻声道:“姓毕的是在骗阮楚才,欺骗他看不见人!”

果然那姓毕的一面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一面一挥手,他身后四个人马上明白意思,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向阮楚才包抄过去。

姓毕的老者显然是一个首领,说话声音洪亮,大声道:“元狗,我们崇山派与你日月神教有何仇恨,想当年我们掌门大哥和向天鹏还以兄弟相称,没想到你们却暗地里杀到崇山,向天鹏已死于韩丐天之手,现在我们来索你的命,如果你跟我们回去,或许皇上开恩,还赐你一个全尸!”

阮楚才忽然说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阮楚才终将一死,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不过你们要退后百步,我自行走下来就是。”

姓毕的老者嘿嘿冷笑道:“元狗,你别耍什么花样,你想借机逃走是吗?”

阮楚才道:“我是个瞎子,而你们那么多人,我怎么逃得掉!”

姓毕老者道:“好,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弟兄们向后退一百步。”说着,他回头向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

身后的人向后移动,这时那四个人已靠近了洞口的阮楚才,拿着长剑缓缓向阮楚才咽喉递出,几乎是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递出。

柳天赐不由好笑,这些人不知在玩什么把戏,你一剑过去,不就将阮楚才杀了吗?用得上这么小心翼翼。

旋即又马上明白,阮楚才看不见,但听得见,长剑击出会有声响,这样一点一点的递出,叫杀人于无声之中,这主意也够狠毒的。

眼看那剑就要刺进阮楚才的咽喉,突然洞里传来一个惊叫声,道:“快,‘拂柳分花’、‘美女照镜’!”

阮楚才完全没想到死亡就在眼前,听洞里的向子薇一喊,马上意识到有人偷袭自己,毫不犹豫地使了“拂柳分花”和“美女照镜”两招。

四声惨叫,四把兵器落地,偷袭阮楚才的四个人倒在血泊里。

“拂柳分花”和“美女照镜”是使剑的两个基本动作,也是各门剑派的起手式,会用剑的人无不熟悉这两招基本招式,而偷袭阮楚才的四个人都是剑术高手,若在平时,这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架势怎么能将四个人同时击杀呢?是因为四个人全神在递剑,没想到洞里还有一个人,并且向子薇旁观者清,所说的两招正是他们的致命一击。

这个猝然的变化,群豪大乱,阮楚才也是心惊肉跳,见事情已败露,大声叫道:“你将孩子抱着快逃!”

向子薇苦笑道:“没用,我们都逃不掉,他们就在洞口,并没有退后。”

有人叫道:“向天鹏的女儿在里面!”

柳天赐小声道:“子薇在里面!”心里一喜,但又觉得不对,子薇怎会帮着阮楚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孩子,柳天赐胸海中电闪一下,谁的孩子,难道子薇已经生了。

姓毕的老者哈哈大笑道:“真是太好了,连同向天鹏的女儿,我们统统抓起来,然后千刀万剐。”

话一说完,长剑在马鞍上一点,借力窜纵起来,身形高出洞口,凌空下击,捷如御风。

阮楚才举剑欲挡,一招“魔剑藏针”刺出,但毕竟老头是崇山派掌门人的师弟,武功已是高出阮楚才许多,只见他长剑一转,嗤的一声,阮楚才肩头中剑,鲜血长流。

但他还是仗剑立在洞口,凭感觉将“天魔剑法”前三招反复使用,将洞口封得死死的,那模样势同拼命。

柳天赐大奇,阮楚才为何拼命保护向子薇?毕老头虽然一剑将阮楚才刺伤,但还是回救了自己一剑,因为“天魔剑法”只攻不守,凌厉无比,迫使他的剑尖稍稍一偏,要不然刺中阮楚才的肩头,阮楚才当场便已送命。

毕老头也是惊骇阮楚才拼命的模样,退后一步,凝神不动,见阮楚才长剑挥舞,只是将三招来回使用,看了一会儿,心中已然有数,蓦地从地下抓起一具尸体向阮楚才掷去,这一掷力道奇大,尸体带着风声向阮楚才飞去。

阮楚才以为是毕老头扑来,长剑疾刺,“卟”的一声,长剑竟将那尸体挑个对心穿,正待抽回长剑,突然只觉得“肩井穴”一麻,长剑已然脱手,连同尸体掉在地上。

毕老头一招得手,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只瞎了眼的元狗,今天我毕平良宰了你,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说着一掌向阮楚才头顶拍去。

一枚石子从洞内激射而出,“嘣”的一声,击在毕平良的手臂“曲环穴”上,毕平良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心中大骇,心想:我怎么得意忘形,忘了向天鹏的女儿还在洞内,这枚石子如击中我的死穴,那不死也要残废,连忙提着阮楚才跃到一边。

其实向子薇见毕老头一掌要打死阮楚才,是以竭尽全力才掷出的石子,就是击中毕平良的死穴,也不大要紧。

毕平良一面提着阮楚才,一面喝骂道:“说向天鹏变节中原武林,有的人还不相信,怎么样,他的女儿和元狗勾结在一起,这大家都看到了。”

在几月前,日月神教各堂各舵的人收到玄铁蝴蝶令的指示,在中原各地大肆杀戳各门各派的人物,连少林、武当等九大门派也没幸免,天下武林为之大哗,纷纷组织起来抵抗实力强大的日月神教,讨伐向天鹏。

但也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坚决不相信日月神教向天鹏会作出这等怪事,日月神教内部肯定出现什么变故,劝武林同道不要盲目从事,于是就形成两大阵营。

突然石洞里传来婴儿洪亮的哭声,原来向子薇奋力地掷出一块石子,将怀里的婴儿惊醒了。

洞外一片寂静,群豪心惊不已,怎么会有一个婴儿,毕老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原来向天鹏的女儿这般下贱,居然与这元狗作出这等苟且之事,想不到啊想不到……”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惨叫,阮楚才的手臂鲜血直流,阮楚才面目狰狞地说道:“不要污辱她,她是清白的!”

毕老头恼羞成怒,顺手一个耳光,将阮楚才的门牙打掉两颗,满口鲜血,恶恨恨地说道:“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还有什么清白。”说着,一掌再次向阮楚才的头顶拍去。

柳天赐弄不懂阮楚才和向子薇之间有何恩怨,为何两个仇人却相互保护对方,那孩子显然不是阮楚才的,这柳天赐心里清楚,阮楚才罪大恶极,毕平良一掌打死他,也是他罪有应得,但他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不知该不该出手相救。

就在这一转念之间,突然从石洞的后面飞出一条人影,跟着毕平良一个跟斗从石洞前翻滚下来。

群豪大哗,那毕平良是崇山派的顶尖高手,谁能将他一招之间打下来,跟着群豪又骚动起来,有人高声惊恐地叫道:“神偷怪!”

不错,救下阮楚才的人正是刚才离去的“神偷怪”,柳天赐心想:那“神偷怪”怎会去而复返,还救下阮楚才,奇怪的还有群豪似乎还对神偷怪极为惊恐,像看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般。

“神偷怪”佝偻着身子,咳了两声,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只是打量着身边的阮楚才。

毕平良翻滚下来,双手竟是齐腕而断,两只断手就掉在阮楚才跟前,本来像毕平良这样的高手,“神偷怪”的武功就是高出他几筹,也很难在一招之间失去双手,当时毕平良是全身心的对付阮楚才,而“神偷怪”是偷袭,饶是如此,群豪也是惊骇不已。

毕平良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血流如注,这才看清断他双手的人就是“神偷怪”,满脸惊恐骂道:“神偷魔女,十年前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神偷怪”咯咯一笑,声音轻脆地说道:“崇山派的二当家,原来十年前围攻我的人就有你一份是不是,你很希望我死是不是?”

毕平良怒骂道:“你这魔女,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

“咯咯……”“神偷怪”一串长笑,人们都觉得她笑得甚为诡异,笑声一停,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神偷怪”如一缕青烟,凌空而下,毕平良一声惨叫,等“神偷怪”回到阮楚才的面前,毕平良已轰然倒地。

这一串动作只是在一瞬间完成,没注意到的人,还以为“神偷怪”没动呢,那身影简直如同鬼魅。

“神偷怪”咳了几声,说道:“今天我不想杀人,但这小子我将带走,你们不会反对吧?”

群豪见“神偷怪”杀毕平良像是阎王索命一般,哪还敢吱声,“神偷怪”提着阮楚才电闪而去。

良久,群豪才如梦方醒,扳起毕平良的尸体,见他咽喉豁然一个血洞,热血外冒,人已气绝,群豪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石洞里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一人大声道:“向天鹏的女儿还在洞里,我们杀了她替毕大哥报仇!”

“对,我们杀掉向天鹏的女儿,为毕大哥报仇。”众人马上响应,纷纷操着家伙,准备跃上石洞,尚未迈开脚步,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大家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付一个弱女子,只怕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

话声落地,在石洞口赫然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罩的少女。

群豪大感惊奇,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真是活见鬼了,江湖上从没见过这号女人,有人喝道:“你是谁?”

黑衣少女揭开脸上的面罩,说道:“大家也许对我很陌生,不过不要紧,一回生,二回熟,初次见面,小女子给大家行礼了。”话声又甜又腻,使人听了说不出的舒服。

众人“啊”了一声,揭开面罩的黑衣少女粉面桃腮,柳眉杏目,美似仙子临风,而且媚态十足,满面春风,媚眼横飞。

群豪纵横江湖,见过无数大场面,可从未看到如此媚到骨头里的少女,不由全都怔怔地望着她。

柳天赐自打黑衣少女出现,一直觉得有点诡秘,黑衣少女揭开面罩,他大吃一惊,旋即又马上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记得五年前,那女人已被红儿的霹雷弹毁去面容,并且自己在荒山野岭时,被她变成黑虎时,还清楚地记得那副丑陋的怕人的面容,怎么会恢复原样呢?

柳天赐认出黑衣少女和五年前丽春院见到的“无孔四象门”中的吴凤长得一模一样,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黑衣少女嘻嘻一笑,向群豪福了一福,说道:“大家还是不认得我吧?”

群豪都摇摇头,黑衣少女妩媚一笑,说道:“这也怪不得大家,我这次随师父初入中原,没想到在这里与中原各门各派的高手,有缘相聚,好吧,我先向大家作个自我介绍吧!”

群豪都好奇地睁大眼睛,黑衣少女忽然神色一暗,悲切地说道:“其实小女孩身世是够可怜的,是个苦命人,我叫吴凤,是四川人。”

柳天赐头嗡的一下,心里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清楚地认识吴风那怨毒的眼光,被炸得支离破碎十分骇人的脸,怎会恢复的呢?

只听黑衣少女说道:“五年前,我被人毁了容,为了报仇,这五年来,我一直拜在吉多拉门下。”

黑衣少女刚说到这里,群豪中年纪稍长的人马上发出一声惊呼。

柳天赐这时已确定黑衣少女就是吴凤,的确是吴凤,同时也是大惊,倒不是因为确定黑衣少女就是吴凤,而是因为吉多拉,他听师父韩丐天讲过吉多拉。

吉多拉是藏边“莲花教”的教主,“莲花教”是个极邪的教派,刚创教之初,曾独身潜入中原,到处猎艳,选取美色少年和貌美如花的少女,而后掳向藏边,供其淫乐,收为弟子。

他的邪门功夫果然厉害,来无影去无踪,如鬼似魅,群豪四处追踪,却连他影子也抓不到,弄得江湖中妖风弥漫,人人谈之色变。

师父韩丐天在藏边与吉多拉偶遇,动起武来,两人功力匹敌,斗了两天两夜,仍难分高下,最后师父拼尽全力,使出“隔山打牛掌”绝技,才将吉多拉打伤,只可惜,还是让他逃脱。

只是吉多拉回到藏边,隐没了“莲花教”,再也没在中原现身过,没想到事隔三十年又来到中原,并收了吴凤做徒弟。

吉多拉练的是采阴和采阳的至淫功夫,能保人容颜永驻,且还能使人返老还童,柳天赐心想,这吴凤恢复原貌,难道就是练那淫功所至,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群豪中年长的都听说过吉多拉,一声惊呼,就想转身离去,再也顾不得抓向子薇,但脚就是不听使唤,依然站在原地,极想听吴凤说下去。

吴凤见到群豪的反应,一声娇笑道:“大家也许知道我师父吉多拉,师父自被韩丐天那老叫化子打败后,回到圣教,潜心苦练,终于练成了‘阴阳交泰功’,现在已是天下武功第一,被中原武林皇帝上官雄请到中原,共图大业。”

一个老者大声道:“你骗人,我们皇上怎会和吉多拉那样的老淫魔在一起呢?”

吴凤向说话的老者抛了一个媚眼,道:“这怎么不可能,所谓道相同而谋之。”

柳天赐暗道:上官雄难道想借助“莲花教”的力量?

吴凤笑吟吟的又道:“我们圣教进入中原主要是辅助上官雄,另一方面我们要让中原武林见识见识我们圣教的武功,没想到初入中原,在这里就碰到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柳天赐只觉得寒气袭体,全身毛发耸起,他记得师父韩丐天说过那“阴阳交泰功”乃是世间最为阴损的一门邪派武功,也称迷魂大法,那吉多拉如今重出江湖,并练成了这门歹毒无比的邪功,以此功来报复中原武林,江湖上更是雪上加霜,武林中本遭大劫,更是腥风血雨。

说话的老者听了吴凤的话,神威凛凛地对吴风喝道:“‘莲花教’的淫女,你想怎样?”

吴凤道:“哟,这老哥是泰山派的齐三哥吧,你偌大年纪,黄土已埋到脖子上,若我再动刀动剑的与你动手动脚,未免有失礼节,叫别人看着笑话。”

老者见吴凤一口就叫破自己的身份,也是一怔,说道:“依你怎样?”

吴凤吟笑道:“齐三哥,久闻你‘六合神功’独步武林,今日我俩就试演考较一番,你我二人相对而坐,互相凝视各自眼睛,只要你元神不乱,我便服了你,从此后我就劝师父一起远走藏边,永不踏进中原一步。”

吴凤在五年前被上官红毁容,本来她面容娇好,一个美丽的少女,面容被毁,无异就失去了一次生命,吴凤从此万念俱灰,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柳天赐身上,将柳天赐变成一条黑狗,后来到处找上官红,没找着,于是就一个人远走藏边,想在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了结自己的一生算了,没想到却碰到了“莲花教”的教主吉多拉,吉多拉将她带回莲花教,为她恢复了容貌。

“阴阳交泰功”神奇地为吴凤恢复了原先的容貌,等于第二次生命重现,从此吴凤对“莲花教”忠心耿耿,苦练邪功,成为莲花教的大护法。

齐老三在泰山派排列老三,所练内功属佛门禅宗一脉,最讲究坐禅练气,守神缩阳,他苦修一生,至今未曾娶妻,也从未近过女色,仍是童子之身,所以,他的内功已达到近乎完美境界,在泰山派中,除了掌门人能与其比肩外,再无第二人能望其项背,因此,他对自己的内功颇为自负。他想:莲花教的武功属邪派,稀奇古怪,厉害歹毒,当年“三圣之首”“丐圣”与惜巴杰交错交手,也激战两天两夜,这吴凤却要与自己比试内功,未必会输给她,俗话说“邪不压正”,凭我数十年的苦修六合神功,难道还惧她什么阴阳交泰功么?

他抖一抖精神,朗声笑道:“妖女,就按你所说,咱们马上便开始吧。”

吴凤娇笑道:“齐老三果然爽快,你先上来吧,我们就在这平台上比试。”

齐老三迟疑了一下,但话既已说出来,又不想让吴凤笑话,于是大喝一声,双掌在马背上一按,人凌空翻飞,在空中身子一弹,稳稳落在石洞的平台,和吴凤对面而立,群豪哄然叫好。

齐老三坐身地下,盘好双漆,双掌上翻,交合叠于两膝之上,调息平神,五心向上,抱元守一,两眼瞪得大大的,射出两道凛凛神光,盯住吴凤那双媚眼。

吴凤笑盈盈地轻移莲步,款扭柳腰,娉娉婷婷地走到齐老三对面几尺远坐下,她朝齐老三抛了一个飞眼,盈盈一笑,顿时秋波四溢,百媚横生,一张俏脸春意盎然,光彩艳丽,妩媚动人。

由于吴凤早先在四川,后来又在藏边,所以群豪对她都不认识,但对“莲花教”都有所耳闻,全都屏住声息,一百多双眼睛瞪着上面看两人比试内功。

齐老三暗自发笑,心道:这妖女果然风骚无比,一笑百媚生,还真令人神摇魂荡……

心念一动,陡觉腹中真气不稳,似死水微澜,漾起微波,他急切止住遐思,收摄元神,将真气拢回丹田,而后行功意守,与吴凤斗起法来。

这番拼斗颇为奇特,与那拽拳飞脚、抡刀舞剑的舍命厮杀不同,两人相距咫尺,各自端坐不动,看似毫无凶险,实则比那肉身相搏更加惊心动魄。

吴凤使出三年所练的采阴大法,不住地骚首弄姿,只见她雪凝玉脂,桃染双腮,粉面含春,眼荡情波,温柔时,就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动情,怜惜她,圣贤夫子,千古奇侠也七魂散,五魄洒,你纵是世外佛,也令你凡心萌动,迷醉难拔。

山谷里的群豪鸦雀无声,都静静地注视吴风大展淫功,说不出的受用,眼望着吴凤那娇滴滴的风流模样,初时尚能控制住心神,不为她的骚姿所动,然他们的功底毕竟比齐老三等大家浅一些,又都是中青年,阳刚之气正旺,渐渐被吴凤的阴阳交泰功的采阳大法所迷,一时间人人心跳血涌,面红耳赤,禁不住眼露淫光,嬉笑连声,工夫不大,群豪大乱,人们都互相搂抱,神智迷乱,手舞足蹈,又摸又亲,淫声四起。

柳天赐惊奇地看着这个奇特无比的场面,这些人怎么会这个样子,都是名门正派,侠义中人,怎么这般丑态百出。

其实,柳天赐之所以一个人安然无恙,并不是吴凤的淫功对他不起作用,而是他的龙尊内功高出吴凤何止百倍,吴凤的采阳大法虽然高明,然对他却毫无作用。

齐老三果然不愧为武林的顶尖人物,内家纯理纯厚无比,他端坐于地,目视吴凤,心如一潭死水,任凭吴凤施尽解数,亦难搅起半点波澜,毫不心动。

此刻,他万念归一,死死守住丹田,真气凝集,元阳闭锁,已进入万物皆空境地,他无思、无念、无喜、无悲、无欲,整个身心与茫茫宇宙融为一体,在他眼中,吴凤已不再是个妖冶淫荡的勾魂女人,而是一块山石,一截木桩,或是一堆行尸走肉。

吴凤是“莲花教”唯一将采阳大法练成的女弟子,见齐老三的六合神功威力无穷,自己修炼的采阳大法招术已经使尽,仍攻他不破,心中亦暗暗赞叹:想不到中原武林还有这等厉害角色,想自己练就神功,初入中原,就连一个齐老三都收拾不下,还有那被中原武林传得神乎其神的柳天赐,不就更是不能报五年之仇,几年的心血岂不白费。

吴凤虽远在藏边,但中原武林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听说中原武林出了一个柳天赐,当时几乎不敢相信,以为是同姓同名的人,想柳天赐已被自己变成一条黑狗,怎会变成中原武林第一人?为了一探虚实,她就鼓动师父进入中原,投靠在上官雄门下,找柳天赐和上官红报吴家血海深仇,没想到一入中原就碰到了硬钉子。

吴凤心里发急,转眸旁视,只见山谷里的群豪已被自己的采阳大法越迷越深,均已神魂皆散,有的搔首弄姿,有的呵呵傻笑,口水直流,有的竟撕扯身上的衣服,有的呻呻哑哑乱唱曲儿,个个丑态百出,像初进妓院的后生,令人作呕,心想:我先设法把齐老三从禅定中唤醒过来,而后叫他见到群豪的丑态,再乘机发起强攻,定能一举奏效。

拿定主意,吴凤便把手中的迷魂帕高高举起,看准风向,朝齐老三抖了抖。

齐老三万念俱灰,守住完神,对身边的一切视而不见,浑然不觉,陡然间,一阵清风扑面,随后紧跟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孔,禁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体内真气似被惊乱的游蛇冲出丹田,朝四下乱窜,如洪水决堤。

原来,吴凤的迷魂帕中,裹有一种世间极厉害的迷药,名为阴阳合和酥骨散,这种歹毒迷药是吉多拉采百种花粉炼成,其药清香爽神,但闻者则智迷心乱,功力浅的,则骨酥筋软,难以动弹,“莲花教”视这种淫药为奇宝,所以在关键时,吴凤才把这淫药使了出来。

齐老三神思一动,体内真气外泄,他极力想稳住神思,运功将外泄的真气逼回丹田,怎奈那阵阵幽香不时传入体内,腹中真气便似游鱼闻见了香饵,突突乱撞,怎么也收不拢,齐老三愈发慌乱,欲收住六合神功,起身认输,岂料全身筋骨如同被醋浸泡过一般,又酸又软,动了两动,竟未站起来,无奈,只好将双眼一闭,不敢再看吴凤。

齐老三闭住双目以后,脑海中出现重重幻影,各种污秽的丑态,淫声浪语,层出不穷。

他看着听着,陡觉一股热气自丹田升起,霎时间传遍全身,血液似奔涌的狂潮在体内鼓荡,似乎要冲破他的躯体,燥热难耐,气喘吁吁,渐渐把持不住,突然,体内储藏的元阳,似出闸洪水,奔泻涌出,齐老三禁不住大叫道:“好难受……”

其实,齐老三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他闻了吴凤的淫药,神思混乱,头脑中所闪现的幻觉。

柳天赐三人见齐老三端坐于地,面赤如血,额头淌汗,全身颤抖,双手不住地抓挠胸膛,口中不住地嗬嗬怪叫,恰似一个受了伤的困兽一般,柳天赐想:这狠毒的女人怪功的确厉害。

吴凤看到齐老三的模样,知道他已被自己的迷药迷住了心神,心中狂喜,从腰中抽出一柄轻罗小扇,挺身跃起,居高临下,朝齐老三扇了几扇。

柳天赐见吴凤大发淫威,这个五年前将自己变成狗的狠毒女人怎会变成这般淫荡,让他觉得极不舒服,绿鹗和聂宋琴两人粉面通红,不再看谷中。

齐老三陷于幻影中,满脑子全是男女交媾的淫乱场面,神魂大乱,元阳难守,一时间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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