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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二次野炊

在我们的期盼中,五一劳动节终于到了,初一初二都放七天假,初三只放三天,这已经是万幸了,因为中考已经近在咫尺,还有五十天,我们就要走进考场了。

对于这次野炊,我们都特别重视,我们都已经想好了,等劳动节过后,我们就不能再贪玩了,要抓紧剩下的时间,认真学习,努力考上自己心中理想的高中。我想去车城中学,罗哲和柯琴想去上庸一中,江耀想去上庸二中,甚至连宋殊也有目标了——考上高中,任意一所高中都行,他不想出门打工,他还想继续上学,继续和我们做同学,哪怕不能和我们上同一所学校,也要和我们步调一致,有共同语言。

所以,这次野炊,就是我们中考前的最后狂欢了。我们决定,在这次野炊时,放下一切烦恼,玩个尽兴。

野炊的目的地,还是选在了金莲洞,金莲洞环境很好,有山有水,做饭方便,距离又不算远,实在没有更好的地方了。更何况我们去过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再去那里野炊肯定很顺利。

野炊的人选,本来没什么异议,就是我、宋殊、罗哲、江耀和柯琴五个人,我们不想让别人参加。因为第一次野炊的时候,班上去了那么多人,搞得双方都不愉快,我们吸取了那次教训,在五一之前,我们就在班上问过了,确定不会再有别人。不过,柯琴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多叫几个人吧?人多热闹一些!你们再叫几个朋友,我也叫几个女生来,怎么样?”我说:“我没有别的朋友了,只有你们四个!”罗哲和江耀也都点了点头,只有宋殊笑着说:“哈哈,你们好可怜,朋友这么少,我可还有别的朋友!”江耀马上就生气了:“那你别跟我们一起,跟你那些别的朋友一起玩!”宋殊马上说:“哎呀,但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柯琴也笑着说:“我也还有别的朋友,你们该不会生气吧?”罗哲说:“谁会愿意跟你做朋友啊?”柯琴笑着说:“多着呢!我是一个女生,不能什么话都跟你们说,总要有个女生朋友吧?”宋殊一脸坏笑的说:“什么不能跟我们说啊?好比大姨妈?”柯琴的脸突然红了,她生气的说:“宋殊,你别胡说!你……你真是禽兽!”罗哲笑着说:“你才知道啊?他就是禽兽不如!”江耀好奇的问:“啥是大姨妈啊?”罗哲又笑着说:“小孩子别问,好好听大人说话就行了!”

江耀追着打罗哲,我问柯琴:“那你的女生朋友是谁?”柯琴说:“玩得最好的就是陶亚玲……”还没等她说完,宋殊惊讶的说:“啥?你跟她玩得好?你不知道我们跟她不合吗?”柯琴说:“还不合啊?那不是初二的事吗?都过去一年多了!”我说:“要是让你当众给她下跪,你能不当回事儿?”柯琴说:“哎呀……你们确实惹了她啊……要怪也只能怪班主任,是他让你们下跪的……”宋殊不耐烦的说:“不管!反正你跟陶亚玲玩,我们就不答应!”柯琴说:“哦……那……我跟你们当然更好啦!跟她关系没这么好!”我满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但是,野炊绝对不能叫她,我不反对你跟她做朋友,但我不想看见她!”柯琴只好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环节——商量怎么拿东西。宋殊把罗哲和江耀喊了回来,听我统一分配任务。我还是和上次一样,先把要拿的东西写了下来,让他们自己认领。炒菜锅、蒸饭锅、砧板、菜刀、碗、筷子、油、盐、葱、姜、蒜、腊肉,这些肯定是必须的,然后便是时令蔬菜了。我家住在水泥厂里,没有种菜,所以我不太懂,宋殊、江耀和柯琴便挨个说了一些他们家里种的菜,有豌豆、菠菜、牛皮菜、菜薹,我补充说我家有鸡蛋、火腿肠,宋殊又说他家还有豆芽,柯琴也说她家还有竹笋。这样算下来,七八个菜都有了,肯定够了。

只有罗哲一个菜也没说,江耀问他:“死萝卜,你又想跟上次一样,啥也不拿吗?”罗哲说:“我家住得远,拿东西真的麻烦!”柯琴说:“有我家远吗?你们罗家河比我们柯家山近吧?”罗哲笑着说:“差不多,差不多……这样吧,我从家里拿点零食,饼干,葡萄干,糖,再找我妈要点钱,去街上买些凉菜,一起带过来,行不?”大家这才同意。

然后我们四个人便开始分工,还是和上次差不多,我拿蒸饭锅、碗、筷子、鸡蛋、火腿肠,宋殊拿菜刀、油、盐、菜薹、豆芽,江耀拿炒菜锅、砧板、菠菜、葱、姜、蒜,柯琴拿腊肉、豌豆、菜薹、竹笋。所有东西都分出去了,我们都很满意。

正当大家说说笑笑时,柯琴突然提了一个问题:“我们没有饮料哎?”我也突然想起来了,上次野炊的时候,我们就差点渴死了,于是我马上说:“是啊,饮料必须要准备!”江耀也说:“对,我们凑点钱买饮料吧!”我说:“要不这样吧,萝卜,你别买凉菜了,直接买饮料吧!”柯琴点了点头说:“也行,凉菜没啥好吃的!”宋殊说:“别啊,我喜欢吃凉菜……”罗哲说:“算了,凉菜我也买,饮料我也买吧!”江耀说:“你家那么远,拎饮料过来不麻烦吗?”罗哲说:“不麻烦,我已经打听好了,我爸五一要去上庸县城,摩托车放在家里,我直接骑车过来!”江耀点了点头说:“嗯,那你直接骑车到我家,羊子和柯琴也先到我家,我们四个一起走!”他又对宋殊和柯琴说:“松树,你还是到小河沟边等我们!”宋殊点了点说:“嗯,还是九点钟在小河沟见吗?”江耀说:“九点半吧,柯琴从柯家山过来,有点远,就晚半个小时吧!”柯琴点了点头说:“好,就这样!”

五一那天一早,我便一手拎着钢金锅,一手拎着塑料袋,欢快地出发了。这一幕很熟悉,跟初二野炊那天一模一样。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天气不一样。上次天气很好,我出发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而今天,已经八点办了,天空中还没有太阳的影子,反而飘着乌云。我有一点担心,怕今天会下雨,但又自我安慰说:“最近几天都是晴天,今天肯定不会下雨!”

一路上我健步如飞,很快就到江耀家了。没想到,柯琴比我来得更早,她已经在帮忙剥蒜了。我问她怎么来这么早,柯琴说:“我怕迟到了,所以就起得很早,免得你们等我啊!”江耀喊到:“羊子,来灶台,帮忙烧点火,我把菠菜焯一下,免得去金莲洞再弄!”柯琴说:“你喊羊子烧火啊,他会烧火吗?他见过土灶吗?”我说:“开玩笑呢!我每年寒暑假都是在我爷爷家过的,啥没见过?别说烧火了,挖地……插秧……还有掰苞谷,我啥都会!”柯琴说:“哟!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你还会挖地插秧掰苞谷!”江耀说:“羊子肯定不会,你看他那双手,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没干过农活!”我笑着说:“我当然不用干农活,我可是文化人,手是用来捏笔杆子的!”柯琴说:“我就说吧,你肯定不会干农活,算了,还是我来烧火吧!”我赶紧走到灶台后面,把几根木柴塞进灶洞,然后说:“屁,农活我是不会,但烧火这么简单,怎么可能不会?”

柯琴没再坚持了,问江耀他爸妈去哪里了。江耀告诉我们,他爸妈知道我们要野炊,很早就出门了,今天三顿饭都在矿上吃,不用家里的锅碗瓢盆。柯琴说不好意思,江耀说没事儿。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江耀把菠菜焯好了,又把葱姜都切好了,差不多已经九点半了,可还没见到罗哲的身影。我们骂了罗哲几句,江耀又让柯琴把她带的腊肉拿出来,也在家里一起切好算了。

等江耀切完腊肉,已经快十点了,门外响起了摩托车声音,我们三个连忙走了出去,果然是罗哲来了。江耀开口便骂:“你个死萝卜,干啥去了,这么慢!”罗哲解释说:“凉菜店早上没开门,等了半天才买到!”江耀还是不满意:“你不会提前买啊,非要等到今天!”罗哲说:“提前买不新鲜,你懂个屁啊!”我说:“你才懂个屁,上次野炊也是你最慢!每次都让我们等你!”柯琴说:“算了,都别说了,赶紧走吧,宋殊还在等我们呢!”我们都点了点头,赶紧拿好东西出发了。

我们走到小河沟时,宋殊正在往河里扔石头,看见我们来了,直接就骂了起来:“妈的,你们四个搞啥啊,害老子等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江耀说:“都怪骡子,我们一直在等他,所以过来晚了!”罗哲笑着说:“催个屁啊,等我一会儿怎么了!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宋殊说:“妈的,我看这天气快要下雨了,就担心你们不来!”柯琴说:“嗯,是好像要下雨了,我们赶紧走吧!”

于是,我们便继续向前赶路了。去金莲洞的路虽然惊险,但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次也不觉得害怕了.很快,我们便穿过堰道,跨过竹桥,抵达金莲洞了。这里一切如故,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我们上次做饭时在悬崖上留下的烟火痕迹还依稀可见。我们把东西放下,准备依然在上次那个地方埋锅造饭。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便开始分工了:我和宋殊还是捡柴,罗哲和江耀还是搭灶,柯琴负责洗菜。不过,柯琴刚碰到水,就对我们喊到:“水好凉啊……太冷了!”罗哲说:“有那么冷吗?上次我们野炊的时候,是我洗菜,当时都不冷啊!”我也走到水边,把手伸进去试了一下,果然很冷,我便对罗哲说:“上次是十月吧,那天比今天热多了!这里一直晒不到太阳,水确实有点凉啊……”宋殊也说:“就是,你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怕冷,柯琴是女生,不一样!”他又一脸坏笑的问柯琴:“哎,柯琴,你不会来大姨妈了吧?”柯琴生气地说:“滚,你好烦啊!”宋殊笑着说:“算了,你还是歇着吧,我来洗菜!”他又转头对我说:“羊子,你自己一个人捡柴去吧!”

我骂了宋殊一句,便自己一个人向上游走去,走出山谷后,在两旁的山坡上捡柴。不过,这次捡柴比上次麻烦多了,因为现在正是春天,草木欣欣向荣,很难捡到枯枝干草。我找了半天也没捡多少柴。

就在这时,我突然察觉到有雨点落了下来,果然下雨了。我连忙抱着那点干柴向山谷跑去,到了营地,他们四个正有说有笑,我把柴放下,对他们喊到:“外面下雨了,怎么办啊?”柯琴说:“啊?真的下雨了啊?”我点了点头。江耀说:“这个地方应该淋不到雨吧,我们就躲在下面吧!”宋殊说:“嗯……不过我们要赶紧去捡点干柴,要不然一会儿饭都做不成!”柯琴说:“好,那我们都出去捡柴吧,其他的回来再做!”

我们连忙向上游跑去,刚出谷口,雨点就越来越密集了,我们胡乱在山坡上找了一阵,雨越来越大,我们只好退回山谷了。我们互相看了一下对方手里的干柴,这点肯定不够啊!

正在大家着急的时候,罗哲说他有了主意,让我们跟他走。罗哲带着我们走到山谷里的一块巨石旁边,弯下腰往石缝里看了一下,果然,那里卡着不少干枯的树枝、杂草,罗哲趴在地上,伸手进去扯了一下,扯出了一根枯树枝。他对我们说:“就跟我这样,去石缝里找,肯定能捡到柴!”我们照着罗哲说的做,不一会儿功夫,果然捡到了足够的柴。

我们都很佩服罗哲,问他怎么知道的,罗哲得意的说:“我从小在河边长大,当然知道。每次河里发大水时,都会把树枝杂草冲下来,水小的时候,就卡在石头缝里了!”

我们又佩服了罗哲一阵,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下这么大雨,河里不会发大水吧?”我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大家马上陷入了惊慌:我们待在山谷里面,两边都是峭壁,要是大水来了,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等死了!

于是,柯琴提建议说:“要不我们走吧,今天就不野炊了!”我也说:“就是,要走赶紧走,一会儿大水来了,把洞口那个竹桥冲走了,我们就法回去了!”说完我便开始收拾东西,罗哲阻止我说:“还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就这样走了!有啥好怕的,死就死在这儿吧!”柯琴说:“开什么玩笑啊,能走不走,你傻啊!”罗哲笑着说:“你们俩真怂,胆子这么小,哪那么容易发大水啊!”江耀接着说:“是啊,一般都是要连着下几天大雨,才会发大水的,今天才开始下,应该不会有事的!”罗哲又说:“是啊,就算大水来了,我们可以爬到大石头上去啊,要是水再大点,我还会游泳呢,我水性这么好,肯定淹不死!”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柯琴更惊慌了,让他别再说了,我也愈发害怕起来。宋殊也突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怕个屁啊,就在这儿野炊吧,先做饭,我都饿了一早上了,快饿死了!”

江耀和罗哲便继续开始搭灶了,宋殊也去洗菜了,可我还是不放心,问他们说:“真的没事儿吗?”宋殊头也不回地说:“外面这么大雨,怎么回去啊!想那么多干啥,先吃饱肚子再说,也许一会儿雨就停了!”我没办法,只好也去帮宋殊洗菜了,只有柯琴还不放心,她又跑去谷口看了一下,然后才彻底死心,回来开始切菜了。

不一会儿功夫,菜都切好了,灶里的火也旺了起来,可以开始煮饭炒菜了。上次是江耀做的饭,这次柯琴来了,我们想尝尝她的手艺,便让她来炒菜。柯琴不好意思的说:“我炒菜味道一般,你们别嫌弃啊……”宋殊笑着说:“没事儿,能做熟就行,我们保证不嫌弃你!”罗哲也说:“就是,再差也不会比狗子差吧?上次他做的菜,我就觉得不好吃!”江耀突然生气了:“妈的,你个死萝卜,上次你吃的还少?当时你怎么不说难吃?妈的,以后老子做的东西,你一口都别想再吃了!”罗哲笑着说:“不吃就不吃,有柯琴炒菜给我们吃,谁还吃你的!”我连忙说:“萝卜你放屁,我觉得狗子炒菜挺好吃的啊!”柯琴笑着说:“说不定我炒菜还不如江耀呢!”我说:“不管好不好,这次就你吧,赶紧开始,我也饿了!你炒菜,我帮你烧火,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烧火水平!”宋殊说:“嗯,我去那个灶烧火,萝卜,你去把米洗一下,我们俩煮饭!”罗哲说:“好!那狗子呢?狗子干啥?”江耀说:“老子啥也不干,妈的,上次就我最辛苦,这次我就坐着玩,等你们把饭做好了,递到我手上!”罗哲笑着说:“死狗子,那你吃屎吧!”江耀没搭理他,直接爬到了上次我们吃饭的巨石上,坐了下来。

柯琴开始炒菜,锅烧热以后,她问我铲子在哪里,我也想不起来了,便问宋殊,宋殊说:“我不知道啊,铲子不是我带的!”罗哲连忙说:“别问我,我也没带!”我又朝江耀喊到:“狗子,是你带的铲子吗?放在哪了?”江耀有点意外:“啊?铲子没在锅里面吗?我下来看看!”他赶紧从石头上下来了,在地上那堆东西里找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我问他:“你不会忘了带铲子吧?”江耀尴尬的笑着说:“啊?好像真的没带……我记得我要带锅、砧板……好像没说让我带铲子啊……”罗哲说:“带锅当然要带铲子,那不是一套的吗?你个死狗子,干啥都不靠谱!”江耀气得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朝罗哲扔了过去:“妈的,你闭嘴,你啥东西都不带,当然轻松!”罗哲笑着说:“放屁,那饮料和零食不是我……”

柯琴打断了罗哲的话:“都别说了,现在怎么办吧?用啥炒菜?”江耀说:“我去柴里找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树枝,我再洗一下,就用树枝炒菜呗?”罗哲说:“放屁,树枝多脏啊,洗了也脏!还不如用筷子!”柯琴说:“来,你来炒菜,我看怎么用筷子炒!”罗哲笑着说:“你可是个女生,没铲子就不会炒菜吗?屁用没有!”柯琴说:“女生就该炒菜吗?谁说的?”宋殊突然插嘴说:“对了,我带的那罐盐里有一个勺子,能用来炒菜吗?”柯琴说:“哦?我看一下!”她从盐罐子里拿出勺子,看了一眼说:“嗯……感觉可以……我试一下!”她往锅里放了点油,油烧热后,放了姜、蒜,后用勺子稍微翻炒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我们说:“凑合着吧,应该没问题!”

听了柯琴这句话,我们都放心了,可惜好景不长,把腊肉放进锅里时,用勺子翻炒就有点慢了,等把豌豆放进锅里时,根本就来不及翻炒了,很快就飘出一股糊味。柯琴的手忙得停不下来,还被贱了不少油,可炒糊的豌豆还是越来越多,她赶紧让我把火弄小一点,我马上从灶里抽了几根柴火出来,情况总算控制住了。

第一盘菜炒得很不成功,不过我和柯琴也找到了办法:火小一点,翻快一点,就可以了!靠着这种笨办法,终于没再把菜炒糊了,只是速度慢了一点。等所有的菜都炒好时,我们都已经饿得不行了。

宋殊和罗哲已经把饭乘好,端到我们上次野炊吃饭的那个巨石上了,我和柯琴也赶紧把菜端了上去,江耀真的啥也干,他一直坐在巨石上,像个老爷一样,等着我们把饭递到他的手上。

饭菜上齐后,我们便马上开吃了。罗哲刚吃了一口菜,便抱怨说:“这炒的什么啊?怎么跟水煮的一样,一点都不脆!”柯琴解释说:“我怕菜炒糊了,就倒了点水……”罗哲说:“难怪这么难吃!”他又对江耀说:“狗子,我错怪你了,你炒菜比柯琴好吃!”江耀笑着说:“现在知道了吧?妈的,你就是贱骨头!”柯琴有点不高兴了:“行行行,以后你们炒菜,我不炒了!”我连忙帮她说话:“柯琴可是用一个小勺子炒菜,能炒熟就不错了,你们还挑什么?”宋殊也说:“就是,反正我不嫌弃,我饿了,吃啥都觉得好吃!”说完就夹了一大筷子菜吃了起来。

我又接着说:“对,你们谁要是嫌难吃,那就不吃算了!”罗哲放下筷子,笑着对我说:“羊子,我之前总听松树说,你跟柯琴关系不一般,看来是真的啊!说,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我一下子笑了起来,但我没有辩解,而是对柯琴说:“哎,柯琴,你说呢?咱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柯琴说:“嗯,我之前错怪你了!”我有点好奇:“啥错怪了啊?”柯琴说:“之前我说你不会烧火啊!刚才看了一下,你确实会烧火,并且烧得挺好的,嗯……等以后学校食堂那个烧锅炉的师傅退休了,你可以去接他的班!”说完便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好啊你,枉费我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这样说我!”柯琴笑着说:“屁,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啥时候对我一往情深了?”罗哲说:“你长得又不好看,谁会喜欢你?”柯琴说:“就你好看,黑不溜秋的!”江耀也笑了起来:“柯琴,你好意思说萝卜黑啊?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比他白吗?”柯琴把碗筷一放,装作生气说:“好啊,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吃了!”宋殊说:“你要不吃,我可要把菜都吃完了!”说完就直接端着菜往自己碗里倒了。柯琴笑着说:“你想得美,我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菜,我当然要吃,不能便宜你们!”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便继续吃饭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连抱怨难吃的罗哲都吃了三碗,最后饭和菜都被吃光了,比上次野炊吃的还干净。吃饱以后,大家便坐在大石头上,一边喝饮料,一边聊天。

柯琴说:“你们不是嫌弃难吃吗?怎么都吃完了?”宋殊连忙说:“我可没说难吃!不过我是饿了,吃不出来好坏!”说完他就打了一个饱嗝。柯琴说:“就你吃的最多,你还说吃不出来好坏!”罗哲说:“确实不好吃,我也是饿了,要不然我肯定一口都不吃!就你这种炒菜水平,连我家的狗都不吃!”说完他拍了江耀一下说:“对不,狗子?”江耀说:“那你还吃这么多?你连狗都不如!”我说:“我说句公道话,这菜不难吃,但也不好吃,勉强能吃吧!”柯琴说:“我以前炒过菜,但没炒过这么多,今天还是头一次……”江耀说:“柯琴,你别听他们的,咱俩都炒过菜了,要是以后再出来玩,就让他们做,一人轮一次,嫌难吃就自己做!”柯琴点点头说:“对,你们嘴这么刁,那就自己来!”罗哲说:“提前说好,你们几个人轮流里,我除外,我不会炒菜!”江耀说:“凭什么你除外?你牛逼些?”罗哲笑着说:“我天生就不是炒菜做饭的命,将来肯定是别人伺候我!至于你嘛,肯定是伺候别人的命!”江耀说:“好,我等着看你饿死,到时候别来求我!”

大家说笑了一阵,我说:“我们出去看一下吧,看雨停了没!”罗哲说:“听声音就知道了,啥看头!”柯琴说:“这么远,听得到声音吗?还是出去看一下吧,不然被淹死了都不知道!”江耀说:“哪那么容易淹死,你们看,这小溪都没涨水,水都没变浑!”我们连忙一起爬下巨石,走到谷底边缘的小溪看了一下,小溪果然没什么变化,里面还有一些蝌蚪。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对柯琴说:“哎,柯琴,你现在跟我们四个这么好了,我们都有绰号,也给你取个绰号吧,这样叫着亲切!”柯琴说:“不行,绰号难听!”罗哲马上笑着说:“对对对,给她取个绰号,我早就不想叫她名字了!”我点了点头说:“嗯,已经想好了,就叫蝌蚪!”柯琴连忙说:“不行,我不答应!”罗哲说:“能由得了你吗?就叫蝌蚪!羊子,狗子,松树,我们一起叫蝌蚪!”我们四个人便一起叫了起来,逼着柯琴答应,柯琴本来一直不答应,我们就围在她身边,对着她耳朵喊,她终于被喊烦了,答应了一声。我们四个都一起欢呼起来,柯琴笑着说:“哎,你们四个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们五个人疯闹了一会儿,大家都累了,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我和柯琴坚持要出谷去看一下,大家便一起出去看了一下,外面依然在下雨,但是小了许多,我们便不再担心了,可以安心的玩了。

罗哲提议说,还是打牌好玩,然后就从兜里掏了两副牌出来。柯琴说:“啊?你还带了牌啊?”我和宋殊、江耀早就见怪不怪了。江耀直接说:“不玩,打牌没意思!”柯琴也说:“对,都快中考了,还打什么牌啊?”罗哲说:“不是说今天玩个尽兴吗?打牌就是玩个尽兴啊!”江耀说:“那是你自己尽兴,我们可不尽兴!”我说:“对,找个我们都喜欢玩的吧!”宋殊说:“现在又出不去,只能在这儿待着,除了打牌,还有啥玩的?”柯琴说:“就在一起聊聊天吧,这样就挺好的啊,干嘛非要打牌!”罗哲说:“聊个屁啊,大老远跑来这个地方聊天吗?”江耀说:“那大老远跑来这里打牌吗?”我说:“就是,还是聊天吧,我也挺喜欢聊天的,自打跟萝卜吵架以后,我们几个人就没在一起好好聊过了!”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大家的兴趣,罗哲把牌收起来,对我说:“那要感谢我,要不是我主动,我们能和好吗?能有这次野炊吗?”我笑着说:“嗯……是该感谢你……不对,感谢个屁啊!要不是你当时惹我,我们能吵架吗?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主动找我也是应该的,你这是赎罪!”罗哲说:“放屁!你就没错吗?那可是左晓莎送我的杯子啊,你知道多珍贵吗?要换做是你,肯定比我更生气!”柯琴怕我俩吵架,赶紧说:“都过去了,还提这干啥?”罗哲笑着说:“放心,提也没事儿,我跟羊子肯定不会再吵架了,对吧?”我说:“就是想吵架,也没机会了吧!马上就毕业了,然后我去车城中学,你肯定去不了,到时候想见面都难了!”罗哲说:“万一你要是没考上车城中学,我又恰好考上了上庸一中,我们不就还是在一起吗?”我笑着说:“不可能,没有这个万一,我一定能去车城中学!”

我说完这句话,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柯琴说:“哎……一想到中考,我就好担心啊!以我现在这个成绩,应该是没有希望考上上庸一中了!”罗哲说:“哎……我也没啥希望啊,除非中考数学特别难,我又发挥很好……”柯琴说:“你还是有希望的,一定要去上庸一中啊,去上庸二中真的没意义,以后也考不上大学……”罗哲说:“嗯……我也不想去上庸二中,如果到时候我分数差的不多,那我就让我爸妈拿点钱,哪怕是自费,我也要去上庸一中!”柯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宋殊又接着说:“我就没有这些烦恼,能上技校就行了,技校没有分数线吧?”没有人回复宋殊,江耀说:“说这个干吗啊?今天出来玩,就别说这个了吧,现在操心也没用,不如说点高兴的!”

我们都同意了,但不知道说啥高兴的,江耀说:“就说说我们几个关系怎么好起来的吧!”我马上抢着说:“我来说!我跟狗子嘛,是小学同学,那时候关系就不错,我们都喜欢打游戏,初一那年寒假,我去狗子家玩,煤气中毒,差点死在他家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跟狗子是分不开了,这算是……生死之交吧?”狗子点了点头说:“对,差点我们俩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你们就见不到我们俩了,这可是过命的交情!”

我又接着说:“松树嘛,也是我小学同学,不过小学时候,我可讨厌你了!”松树一脸意外的说:“啊?我这么讨人喜欢,你怎么会讨厌我?”我笑着说:“放屁,你到处欺负人,还打过我,谁不讨厌你?”宋殊抓了一下头,笑着说:“啊?我打过你吗?”我说:“当然打过,妈的,你自己倒忘干净了!”宋殊说:“那时候才多小啊,早就不记得了!再说了,上初中以后,我没打过你吧?”我说:“那倒没有,不过,你还是跟我吵过一架啊!”宋殊说:“吵架没事儿,咱们谁没吵过架?最后不是都和好了吗!”江耀说:“放屁,我没跟你们吵过架!”宋殊说:“好好好,你最好了,行不?”江耀笑了起来,宋殊又催我:“羊子,你快说啊,我们俩怎么好起来的!”我接着说:“嗯……我本来是对你没好感的,不过一开学就是同桌,时间久了,就有好感了吧,这算是……日久生情?”宋殊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别胡说,你知道啥叫日久生情吗?”我也笑着说:“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就行……其实吧,要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你帮我追周婷婷和李倩?”宋殊笑着说:“好啊,原来你真的喜欢她们啊,当时还装纯洁,死活不愿意!”我说:“哪里喜欢她们了,我只是说,你当时一直帮我,然后我们俩关系就好了起来!”柯琴突然插了一句话:“啊?杨希你还追过女生啊?”我连忙否认说:“没有,你别听松树胡说!”宋殊笑着说:“明明追过,你别不承认!”我急的脸都红了:“放屁,那都是你干的……”罗哲也说话了:“确实没有,我替羊子证明!”江耀笑着说:“嗯……那是没追到!”我正要再解释,柯琴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就随口一问,没想到你们的经历这么丰富!”宋殊笑着说:“那是当然!”他又突然提高嗓门说:“不对啊,羊子,我帮你追她们的时候,已经是初二下学期了,你那个时候才跟我好的吗?”我想了想说:“不是……那是偷铁的时候?”宋殊说:“那也很晚,偷铁是初一下学期的事儿吧?”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不知不觉,就跟你关系很好了!”宋殊笑着说:“我也说不清楚……小学时候,就觉得你是个书呆子,不过初中坐同桌后,发现你挺好玩的,慢慢的就越来越好了!”

我又接着说:“萝卜吧,我印象深刻,初一开学的那天,他来得最晚,点名的时候又在最后,我以为他是倒数第一呢!哎,萝卜,你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罗哲摇了摇头说:“啥啊?”我说:“‘me too’啊!第一节英语课的时候,你小声对我说的!”罗哲想了想说:“哦……好像有点印象了,那是第一句话吗?”我说:“是啊!你吧,黑不溜秋的,平时说话那么拽,要不是恰好坐在我们后面,估计跟你没啥来往了!”罗哲说:“我说话拽吗?”柯琴连忙说:“你那都不叫拽,叫嚣张!”罗哲笑着说:“你们懂个屁,我这叫自信,知道吗?”我说:“反正我就觉得吧,你胆子很大,后来跟你好起来,就是因为你喜欢左晓莎,我们帮你追她,当时真好玩!”罗哲说:“你还说呢,要不是你们几个尽出馊主意,我跟她怎么会成那样!”我笑着说:“哈哈哈,那是你自己不行,少往我们身上推!不过啊,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羡慕你,成绩又好,又跟班花谈恋爱,胆子还大,敢强吻左晓莎!”柯琴说:“这有啥好羡慕的,他强吻左晓莎,这是啥好事儿啊?”罗哲说:“其实我也挺后悔的……算了,不说这个了,说我跟羊子吧!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我还没跟羊子说过话的时候,就对他有好感了。我当时一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羊子,觉得他长得好看,可爱!”我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哈,真的吗?我有那么帅吗?”罗哲说:“不是帅,就是看着舒服!”我有点失望了:“你就夸我帅不行啊?”宋殊说:“哈哈哈,羊子你是娃娃脸,我这才叫帅!对了,萝卜,你当时有没有觉得我帅?”罗哲一本正经的说:“并没有!”宋殊气得打了罗哲一拳:“妈的,你肯定瞎了!”柯琴也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几个人,怎么这么在意长相啊,比我们女生还在意!”

我马上说:“当然在意,正好,现在说到你了,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在初一运动会的时候,你长跑得了第一!”江耀赶紧说:“对,我也是哪个时候知道蝌蚪的!”宋殊说:“我当时还不知道……”江耀说:“你打完篮球,就直接回宿舍了,没看下午的比赛!”罗哲说:“我看了比赛啊,我怎么也不知道!”江耀说:“当时你摔了一跤,左晓莎给你递了张纸,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一下午都想着她吧,哪有心情看比赛!”我们都笑了起来,我又接着说:“然后呢,就是我们吃早饭的时候,蝌蚪把头发甩到了我们碗里,我们欺负她……”柯琴马上说:“你好好意思说呢,你,你们几个,当时真的好坏,合起伙来欺负我!”宋殊笑着说:“哈哈,当时就是觉得好玩!”江耀说:“你把我们的饭弄脏了,当然要找你麻烦!”罗哲说:“欺负你是你的福气,就因为这件事,我们对你有点愧疚,后来才会给你买东西!”柯琴说:“才不是呢,你们给我买东西,那是因为另一件事,你们后来又欺负我了!”罗哲说:“啥啊?我怎么记不得了?”宋殊笑着说:“我知道,是我们抢你卫生巾……”柯琴马上打断了他:“行了,别说了!”宋殊和罗哲一起哈哈笑了起来,江耀说:“你们两个畜生,别拿这个开玩笑了,现在蝌蚪已经是我们自己人了!”我说:“对,我接着说和蝌蚪的事吧。初一那次,我们欺负蝌蚪后,她还帮我弄饭票,让我挺感动的……”柯琴笑着说:“是吧?我好吧?”我笑着说:“好,你是不错,不过当时,我只是对你有点好感,并没什么交往,直到初二时候,我们俩都当了英语课代表,才越来越熟了,后来野炊的时候,你帮我们几个说话,又帮我跟狗子弄饮料喝,关系才好了起来。不过,到了我们抢你……抢你那个东西以后,我们关系又变差了,花钱给你买手套,你也不要。再到后来,你感冒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帮你,才终于彻底好了!”

柯琴点点头说:“嗯,我感冒那次,你们几个那样帮我,真的把我感动到了,从来没有哪个同学对我这么好过!虽然你们以前欺负过我,但我都没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们几个心地很好!”宋殊问:“我们几个好吗?”柯琴说:“杨希是班上第一名,所有人都认识他,他长得嘛,确实挺可爱的,女生在寝室里经常聊他!”我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聊我啥啊?”柯琴说:“还能聊啥,聊你成绩好呗!”我说:“没有谁说喜欢我吗?”柯琴说:“并没有!”我顿时就泄气了。柯琴又说:“江耀嘛,本来没啥印象,后来当了音乐委员,经常给同学们教歌,我就认识了!”罗哲对江耀说:“狗子,看到没,这可是你最辉煌的时候!”柯琴又说:“罗哲嘛,初一时候成绩也好,当时还喜欢左晓莎,搞得全班人都知道了,我肯定也知道啊!”宋殊急着问:“我呢?”柯琴说:“你嘛,篮球打得好,长得也不错,所以大家都认识你啊,女生寝室也经常聊起你呢!”宋殊问:“那有女生喜欢我吗?”柯琴说:“嗯……有!”宋殊连忙问:“谁啊?”柯琴笑着说:“这个嘛,我不能说,你自己去问她们!”宋殊说:“我怎么知道问谁啊!”柯琴说:“那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说!”宋殊说:“不说算了,反正我们班上的女生,每一个好看的!”

江耀马上说:“放屁啊!蝌蚪肯定骗你的,怎么会有女生喜欢你呢?”我也说:“对啊,蝌蚪还说‘她们’,难道喜欢松树的不止一个吗?”柯琴说:“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宋殊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这是嫉妒!对了,郑瑶喜欢我吗?”柯琴说:“好像没听说过!”宋殊说:“那就行了,狗子,你可以不用吃醋了!”江耀笑着说:“放屁,我什么时候吃醋了!”罗哲说:“狗子,喜欢就承认吧,左晓莎走了,还有那个李什么的女生也走了,郑瑶就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了,喜欢她不丢人!”柯琴笑着说:“啊?江耀你喜欢郑瑶啊?”江耀说:“喜不喜欢的,有什么关系吗?”柯琴说:“哈哈,也是,郑瑶的要求应该挺高的吧,她长得漂亮,成绩也好!”罗哲说:“她凭啥要求高?长得有左晓莎好吗?成绩有羊子好吗?我们狗子配不上她吗?”江耀笑了起来:“你就放屁吧!”罗哲说:“你要是喜欢她,就赶紧跟她表白,等中考以后,你肯定见不到她了,她肯定跟你不是一个学校,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江耀小声说:“不表白!”罗哲说:“你别后悔,到时候跟我一样,等到人走了,才想起来好多事没做!”江耀说:“跟你一样表白了,结果又怎样呢?”罗哲说:“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万一她也喜欢你呢?”江耀抬起头说:“好冷啊,你们不觉得冷吗?”罗哲说:“你别转移话题,快说,到底要不要表白!”江耀还是装作没听到:“真的好冷,我们下去生个火烤吧!”柯琴说:“我也觉得有点冷,生个火吧!”罗哲说:“都五月份了,还烤火!”江耀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做饭的土灶旁边,那里还剩了一些干柴,他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把柴点燃了,很快,就有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我们五个人便围在了篝火旁边,果然暖和多了。罗哲还在催江耀表态,江耀终于回应了:“初中都快结束了,现在表白有啥用?等上高中以后,也许还会遇到合适的,就把她忘掉了!”罗哲笑着说:“哎哟,原来你早就有打算了啊!”宋殊说:“其实这样想挺好的,现在表白,确实没啥意思了!”我说:“嗯,我也觉得,高中肯定还有更好的!”罗哲说:“我可不这样想,再也不会有人比左晓莎更好了!”宋殊笑着说:“哈哈哈,你真的准备在一棵树上吊死啊!”罗哲说:“我也不敢保证,但是,就算我再有喜欢的人,也不会像喜欢左晓莎这样深了!”宋殊点点头说:“我懂,初恋嘛,当然不一样,我对刘萌也是这种感觉!”罗哲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别跟我比,你这么花心,哪有我的感情深!”宋殊说:“花心归花心,可我对刘萌的感情确实不一样!”

我对初恋这个话题没感觉,便问柯琴:“哎,蝌蚪,你呢?初中有没有喜欢的人?”柯琴一脸严肃的说:“没有!”我说:“好吧,不说喜欢,心动过的那种呢?”柯琴还是说:“没有!”我笑着说:“我不信,是不是就在我们几个中间,你不好意思说?”罗哲说:“羊子,你是说你自己吧!”宋殊说:“就是,你就想听蝌蚪说她喜欢你吧!”我连忙说“不是”,柯琴也说:“真的没有,我没你们那么多花花心思!”江耀问:“那以后呢?上高中了以后,你有没有盼头?”柯琴说:“我都不知道以后会去哪里读高中,怎么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说了,就算上高中了,我也没心思吧,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我有点失望的说:“没意思!”柯琴连忙笑着说:“对,我也觉得这个没意思!要不我们说点别的吧!”江耀说:“对,以后我们肯定不在一个学校了,到时候要怎么联系啊?”罗哲说:“写信啊,我早就想好了,过年的时候,左晓莎给我留了地址,我当时就准备给她写信了。正好,上高中以后,我给她写信,也给你们写信!”我点点头说:“嗯,这个主意好,我喜欢写东西!”江耀说:“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们就写信联系吧!”宋殊说:“哎呀,好麻烦,我最不喜欢写东西了!”柯琴说:“等上了高中再说吧,就算平时没有联系,至少寒暑假都会回来啊,到时候再凑到一起玩也行!”。

很快,篝火就熄灭了,我们便把罗哲带的零食拿了出来,一起分着吃了,把剩下的饮料也喝完了,然后一起出谷看了一下,雨已经很小了。我们决定,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走,免得一会儿雨又大了。于是,我们赶紧收拾好东西,顺着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江耀家坐了坐,罗哲说他可以骑车带一个人,我们都让柯琴坐,因为她住的最远,但她说不好意思,宁愿自己走路,宋殊家离江耀家并不远,走小路半个小时就到了,于是,我便捡了这个便宜,让罗哲送我回家了。

至此,我们的第二次野炊便圆满结束了。比起第一次野炊,这次比较单调,因为我们一直在山谷躲雨,除了做饭、吃饭,就是围在一起聊天了。但是,这次我们聊了很多,从相识到相知,从过去到未来,我们都相信,以后的我们,一定还会这样好下去。

只可惜,世事难料,在那以后,像今天这样五个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欢乐时光,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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