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管为什么,请先放开我的孩子。”余音说道。
罗摩道人裹在黑袍里,盯着面前的这个姿容秀丽却又英气十足的女子,“桀桀桀,这么说余女侠可以放我一马喽。”
“我只要孩子平安,阁下放开我的孩子就能够自由离开,余音绝不食言。”
“哈哈哈哈”罗摩道人放声大笑,身上黑袍无风自动,飒飒作响。“我想要走还需要你这个女娃子说了算吗?”
“这的空间遮蔽已经被打破,不出太久就会有人支援过来,到时候阁下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余音拳头紧握,看着在罗摩手上昏倒的陆余苏,心中十分焦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余音思绪混乱不知如何破局之时,一抹寒光已经抢先一步直刺向罗摩道人的手臂。
“来得好,小小郑府还藏龙卧虎不成。”罗摩道人不急不躁,缓步横移,躲开这突袭的一剑。罗摩嘿嘿一笑,刚想出声讽刺,谁料到,身前又是一剑追至。
原来,余音见突袭者的一剑,已然猜测到罗摩道人的闪躲,强迫自己稳定心神,电光火石间,余音出剑直奔罗摩道人身边的空间而去。
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这一剑已封锁住了脚步未稳的罗摩道人。面对着刁钻的一剑,罗摩道人也是有些头大,他过于低估了中州江湖年轻一辈的水准,心思百转,罗摩无奈,这二人默契的配合就是冲着解救陆余苏去的,如若强行留下陆余苏,自己必然要受这一剑,但是更大的计划还未实施,罗摩不能冒风险去留下这个还不一定能派上用场的孩子。
罗摩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在这风驰电掣的一剑来之前,已然做好取舍,一掌将孩子推开,借助反推力一个侧翻滚,尽管姿势难看,但是成功的脱离险境。
余音已无暇顾及眼前的敌人,连忙向陆余苏被推出的方向奔去。
这两剑以及罗摩的应对几乎只在刹那间就发生了,余音收剑后本就耽误了时间,眼看已经来不及接住尚在空中的陆余苏。
“我来”,话音刚落,之前刺出突袭一剑的人已经轻轻地将陆余苏搂在怀中,这人来不及多想,连忙将陆余苏检查一番,发现无碍后松了一口气,对着赶到的余音说:“没事,只是晕倒了,应该是中了一点迷香。”
长舒一口气,余音歉意的一笑:“多亏你了中清,还好你及时赶到。”
来人正是郑府长子郑中清,其实在余音现身之前郑中清已来到这里,正悄悄地观望寻找时机。余音的出现也是郑中清始料未及的,爱子心切的余音着急现身,使得郑中清之前的计划落空一大半,不过也正是余音的牵扯,让郑中清找到了时机刺出破局的一剑。
“阁下如今还想走吗?”余音看了一眼前方的罗摩道人,声音冷淡。
“女娃子,不要以为你们那两剑成功了,就可以随意揉捏老夫,不过是青云卷上的第七跟第十,在我眼中不堪一击。”嘶哑的声音从黑袍中传出并没有丝毫波动。
郑中清,正是平霄青云卷第七名。
“试试就知道了,看剑。”余音话不多说,已然拔剑而上。
郑中清来不及阻拦,暗自苦笑,这个嫂子许久未见还是如以前一样的暴躁脾气,先前若不是心系陆余苏,恐怕还对峙不了那么长时间。
余音又是一剑突刺,指向罗摩道人的胸前,剑锋隐有光芒流动,正是乐府名剑映泉。
罗摩黑袍双袖一展,内力流动,袖口如钢铁一般横在胸前,轻而易举的挡住这一剑。
“剑锋如映清泉,映泉剑名不虚传,顾老婆子居然把这把剑都传给你了。可惜可惜,实力还远未够火候。”罗摩摇头叹息。
余音并不搭理他,收剑转身,映泉随着余音纤细的身子转了半圈,借力反刺罗摩脖颈。
在郑中清看来,这一剑极其优美,像舞女舞动的丝带,轻柔,优雅,没有半点肃杀之气,让人沉醉其中。
但这终究不是舞女的舞蹈,而是杀人的剑招。
“汉宫秋!”罗摩一声惊叹,不敢有丝毫大意,再优美也只是旁观者所看到的,直面剑招的罗摩只感觉到剑锋内力波动带来的刺痛。罗摩后仰,堪堪避开这一式汉宫秋,紧接着,展开双袖拦腰向余音扫去,余音收剑挡与腰间,却被扫中的力量瞬间击飞十数步。
“好强的内力修为。”余音心想。虽然敌人很强,但险些失去孩子的情绪让她难以保持冷静,竟是腾身再度持剑而上。
短短十几个往来,余音已经支撑不住,尽管在年轻一辈中实力比较突出,但是面对老牌强者还是力有不足,十几个回合中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就会落得重伤。
罗摩道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左袖一甩,一阵紫色烟雾散出,余音连忙屏息,慌乱中用内力吹散紫雾。然而,一柄蛇形短匕已从紫雾的遮挡中刺了出来,带着些许墨绿色,显然匕首已经淬上了毒药。
当的一声,匕首并未伤到余音分毫。郑中清在观战中已经发现黑袍人实力强劲,这才在危难之间帮余音挡下了短匕的攻击。
“桀桀桀桀桀,今日算你们命大,来日定有机会讨教,告辞。”
余音跟郑中清循声望去,罗摩已不见踪影。
......................................................................................................
夜,郑家大厅
在罗摩道人遁走之后,陆承箫及郑文瑞也是闻声赶到,陆承箫与妻子久别未见,刚见面发生了这种事,照看孩子不周的责任已经全部落在他的头上,而听闻事情经过的陆承箫冷汗连连,心中十分自责。
而陆余苏也在多次检查后,醒了过来,不过经历了此劫之后也是精神不佳,不多久又昏昏睡去。
现在郑文瑞、郑中清与陆承箫夫妇在大厅中也是眉头紧锁。
“蛇形短匕,善使毒,内功又如此深厚,应该是罗摩没错了。”郑中清分析。
“你们打了这么半天,连人家叫什么也不问出来,你说这.....”陆承箫刚说两句,就被身边余音的视线锁定,脖子一缩,不敢再说半句废话。
“他走之前说,来日定有机会讨教,是在谋划什么吗?”余音收回视线,提出自己的看法。
“按照之前的情报来看,上月他离开鄢都山,暗中来到东州,那他暗中筹划的阴谋,恐怕是这此的婚事。”郑文瑞十分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