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洁去世的那段时间,公司乱成了一锅粥,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照顾,将所有的一切都托福给了孙戈。
他将自己锁在书房里面,呆呆的看着那个放在窗外镜子里面折射出来的后面小屋。
他幻想着梁洁会里面出来,可整整三天,都没有看到梁洁的身影。
他的门是被楚亭砸开的。
他是被楚亭送到医院的。
他是被苏岩用拳头在医院砸醒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逼着他面对现实。
他给梁洁搬了一个很低调的追悼会。
现场来的人都是苏家和梁家的一些朋友。
追悼会结束后,苏哲被梁语在院子里面狠狠的打了一顿,而他的二儿子像是傻了一样蹲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胳膊,茫然的看着苏瀚,询问:“哥,妈不是因为我才走的是吗?”
苏岩在家里颓废了很久,他像是找不到了目标,每天都在折磨自己,为了苏岩,苏哲只能将他送到了孙戈的老家。
只能让他换一个环境。
临走的那一天,他至今都记得,苏岩对自己的厌恶以及恶心,他像是疯了一样从孙戈表弟的手里逃脱出来,死死的咬住楚亭的胳膊,像是仇人一样。
……
想到这里,苏哲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苏岩讽刺的笑了笑,起身将墙上那副不太真切的素描拿了下来,看着后面的另外一幅:“阿岩,我知道你心底里面还是责怪我,可要是当年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再上心一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也许能当一个业余的教练,继续驰骋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可我没有,我总觉得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苏岩看着苏哲的样子,将椅子拉了过来,让他坐下,然后转身去找降压药给他吃。
“先吃药吧,事情过去很久了。”
苏岩看着眼前虚弱的人,他想起当年苏瀚去当兵之前说的话:“阿岩,哥没有什么要求你的,妈去世这么多年,受折磨最深的是爸和你,可我们总归是要像前看的,爸的书房里面有一面镜子,是可以观察到妈在后院的一举一动的。”
苏岩抬头看着那架还悬挂在那里的镜子,以及公司的现状
“爸,事情过去了,可我不相信我妈会那么笨拙的从高处摔下来,当场死亡,我不信。你常年在外可能觉得我妈柔弱,可我的滑冰是我妈亲手教的,是她带着我去了冰场,是她忍受着疼痛教我在冰场行走。”苏岩的话点到即止,他至今都没有放弃调查当年的真相。
当年他去问过楚楚,可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被送走了。
那是他更加恨苏哲的原因之一。
“你怀疑?”
“我怀疑,我妈是被人为的,我不信。”
苏岩盯着苏哲,他也看到了苏哲眼底的怀疑,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10多年了,当年的那个废弃的楼也都被拆了所有的证据都没有了。
“我会查清楚,这是我们欠我妈的一个公道。”口袋里面忽然响起的闹铃声,将苏岩打断了,他拿着手机走出了书房,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