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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边荒客栈

ps:一个棋局最有趣的地方便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不知道别人的底牌是什么?未知总是那样的诱人,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它彻底癫狂却又未可知!

只见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景象一道金光浮现在几人的眼中,众人的耳中在哪么一瞬间仿佛响起点点吟唱,可惜正要细看#细听之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睁开微闭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庞大的银杏树林立在大厅正中央;金黄色的枝叶竟然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如同一颗硕大的宝石雕刻而成。周围悬挂的无数风铃随着缝隙间透进来微风轻轻舞动,发出悦耳动听发人深省的美妙天音。

抬头望去只见那天空之中却是清晰可见,细看之下却是那西域流传而来的巨大水晶如同一道巨大的穹顶倒扣而下。

点点荧光洒落在其枝叶之上,将整棵古树映照充满一股难掩的韵味让人眼前一亮。

不少过往的商旅和游人环绕在周围开始觥筹交错,黄皮肤的、黑皮肤的、白皮肤的各色人等在这里没有国界、没有种族、没有信仰差异在一起饮酒作乐共醉今宵。

一座高台之上一道略显苍老须发皆白却是依旧健硕手持一杆长烟斗的老者,端起一碗清茶漱了漱口后用沙哑之中弥漫着一种难掩的沧桑感的声音以一种奇异的韵律道:“不知诸位可知当今天下,咱们这边荒武林之中最震慑人心的消息是什么吗?”

“什么?是皇帝老儿又找到新欢了还是你这老头要往哪幽冥而去了!”一位壮硕的有些可怕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同蛮荒巨兽一般气息的男子眯着眼睛对着老头道。

听闻此语的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是那样的畅快悠然、无拘无束。

毕竟这如今李唐单独设立的天策府,可是有着监管天下的权柄。作为当今手中最可怕的利剑,悬浮在所有人的头顶之上。若非此地地处边荒与九州大地的交界之地,天策府有些鞭长莫及;他们之中又有谁人胆敢议论那李唐朝政。“

要是老子知道的话!用得着在这听你这糟老头胡言乱语吗?”

“恐怕呀……,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一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壮汉调笑道,用一个大家都懂得眼神看着那壮汉有些通红的脸

“壮士倒是难得坦率啊!”

“要说······,这当今天下、边荒武林之中最震慑人心的消息:莫过于横行边荒数十载,即使在那位将军大人多次围剿之下不过只是稍有所收敛的十八鬼盗,不日前被人打进老巢上至鬼盗下至所有依附其麾下的党羽尽数伏诛。”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众人之中不少人却是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的失声道,要知道作为时常游走于边荒之地的他们来说。

十八鬼盗这群恶名昭昭的恶魔,可谓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这边荒之地自汉初开丝绸之路以来便是盗贼横行、杀戮不止、混乱不堪,而这十八鬼盗却是这近几十年来最可怕、最神秘、最不可得罪的恶徒之中最强大的十八位头领每一位麾下党羽不计其数。

他们在这便荒之中或许武功修为、智谋算计算不上什么!可是那狠辣、果断、决绝却是千古难得一见,一旦有丝毫被人强者发现的风险他们便立刻抛弃一切远遁千里;没有丝毫犹豫的抛弃,待到风头过去之后再次兴风作浪、鱼肉一方;好似那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基业不过是一丝尘埃一般。

即使那位近些年来略显锋芒的窦将军多次组织人手围剿依旧见效甚微,不得已之下只得派遣麾下脱颖而出的几位亲卫协助官兵镇守几条进入边荒的主道互通有无。平日里若是白日里还好,若是入夜之后那便是十死无生啊!

“诸位若是知道这群鬼盗伏诛于何人之手,可能便不会如此惊讶了!”那老者说到这勾动着无数人心弦的消息笑盈盈的卖了关子顿了顿道,丝毫没有在意下面众人那一副饥渴难耐、恨不得将其狠狠揍一顿却又不得不强行忍耐的有些扭曲的神情;用那已经燃尽的烟斗轻轻的敲了一下空荡荡的酒坛,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着那色泽、形制皆是与众不同的的酒坛,不少人心中一阵骂娘。“要是爷有那个闲钱还会坐在这边荒客栈之中来以命相搏吗?你想喝爷也还想喝啊!可惜谁不知道这老板娘卖酒这件事上,他娘皮个西的只认钱不认人。有钱一切好说,没钱给我圆润的滚蛋;哪来的回哪去,那水中掺酒的酒水难道不是酒吗?没钱还想喝酒?”

“小二,上一坛上好的桃花酿记在小爷的账上!”西北方向一位喝的有些迷糊的枯瘦男子,拥有些迷离的双眼无意识的瞧了一眼老头的背影有些激动的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知道那群恶徒的下场了,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所听到的又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可是他又是那么的无比渴求和奢望这个消息是真的。

“哟!是你啊!吕秀才”正步入大厅之中的小二打量了一番那开口说话的男子,心中虽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却依旧问道。“酒钱?你是知道规矩的!”

“呃!”男子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伸出手在怀里掏了又掏。面上微微一红,可惜看那醉红的脸庞之上没有让人发现。随后有些面色尴尬的道:“小二哥打个商量如何?可否先欠着?”

小二还未发话,噫······,一声声嘲弄声响起。

看着那被一群人弄得有些举箸无措的吕秀才,旁边一位略显富态的客商便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小二,不知可够了?”

虽然知道周遭的人没有恶意,这般作为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而已。可惜却是忽略了当事人的感受,如此扭捏一个大男人终归还是不太好啊!

“够了!”将银子放在手中拥有些财迷的眼神看着手中的一抹亮光,小二爽快的道。

不错,要知道这桃花酿可不便宜;老板娘托其好友好不容易才弄到十来坛酒,因为太贵至今才卖出去一大坛十小瓶而已。不少人皆是要那么一小杯细细品尝一下便心满意足了,想像如今这般却是还未有舍得。

小二将那端上来的一小坛桃花酿小心翼翼的揭开封泥,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便慢慢飘散开来。下方不少酒中常客闭上双眼,心中却是被勾起了酒虫。只觉杯中原本觉得不差的美酒,了无趣味、淡入清水。

端起酒杯看着杯中那清如流水上面飘浮之几瓣花瓣的美酒,小小的抿上一口老头满足的眯上双眼细细评味一番后开口道“若是老夫的消息没错的话!那位一人一剑于飞鹰渡挑了十八鬼盗之人单名一个剑字。”

“好一个剑痴,以剑为名、以剑为灵。”一位身悬长剑的明显年岁不大却白了韶华的中年人,听到这里心中却是有些敬佩、有些惆怅更有一丝难掩的失落。

虽未见其人但是醉眼迷胧之间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他愿以为自己可以忘却那种种;可惜······,随手将酒坛一抛落在角落里的暗处早已放好的酒框之中。起身向着楼下而去,接下来的它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觉。他发现自己已经有半年还是一年没有好好休息一番了,或者从再次踏出那片故土之后他便是这样!

不少略微哑然看着中年人那离去的背影没有在意,不过却没有发现当在他们的视线扫过其背后那柄无鞘的枯木长剑转眼之间有忘却之时。

没有人发现这客栈之中有几人有些惊骇的揉了揉自己的干涩的眼睛人心中一颤,有些无神的呢喃道。“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啊!你们准备好了吗?有些事只要做了,不论如何历经风沙的冲涮终究还是需要付出代价!”

“风之语!”一个早已被江湖所遗忘的名字或者说一柄剑,只有极少数有幸得见过这柄看似如同孩童的玩具一般的长剑和它的主人的可怕和绝代芳华。它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它是那样的令人难忘,若说那江湖之中有人如那大日和皓月主宰无尽的星空一般主宰着江湖的种种的话。那么风之语便如一颗一闪即逝的流星,短暂的如同泡影一般;只是当那流星在无边的天际划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那一刻忽视它的存在和掩藏他的光。

不少人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他们发现这个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之中这小小的边荒之地风起云涌、变化莫测;让无数人目不暇接根本无法预料到明天甚至接下来会会发生什么?无数的已经死去或者不属于这片土地的人或者其他的涌入,让这原本便暗流涌动的边荒展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而如今却陡然之间被打破······,所以即使这位传奇再现;他们亦是需要了解当下的消息,以便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少在当下是正确的决定。

虽然在江湖之中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有时候这些秘密可是会杀人的哟!可是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恐怕少有人能够或者见到明天的朝阳。

众人听闻十八鬼盗隐藏在飞鹰渡的消息心中亦是一阵哑然,飞鹰渡顾名思义飞鹰难渡,乃是一片连绵数百里、直插天阕形似利剑的巨大山脉。即使是明知其中孕育着天下难寻的奇珍,采药人亦是不愿涉足的死亡绝地;可以说那里究竟隐藏了多少黑暗没有人知道。如今看来那些消逝的人无不是化作了一缕亡魂了啊!

难怪……难怪,只是那飞鹰渡中人族说了可不算数。那群鬼盗是怎么做到的?看着那老头摇摇晃晃的脑袋不少人强忍着将其拿来踢球的冲动听了下去,我忍还不行吗?

“据说是日前一位徘徊在飞鹰渡外围的一位采药人,在进山的途中遇到过一个人。一个不染凡尘,飘若飞仙的人。一柄红的如同烈焰一般的剑,一柄曾经声名赫赫的剑。”老头一拍手中的惊堂木,难得一脸正色的道。“独---孤----剑”

陡然之间听闻这个名字,原本纷扰嘈杂的大厅霎时间鸦雀无声。沉寂的可拍,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这个名字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般,那样的可怕、那样的让人绝望、那样的令人向往、那样的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许久一位八尺有余的壮汉吞了吞口水,抿着有些颤抖的嘴唇用有些尖锐的失了声的声音道“不知是·········,那个独孤?”

无数人死死的盯着说书的老头,尖着耳朵听着;丝毫没有在意那眼中暴露而出的血丝,让自己显得是多么的可怕可惜这一刻他们没有丝毫心神在意这些东西,他们最在意的是那个他们明知道却依旧不愿相信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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