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活马医了,若不修龙诀,这具肉身活不过百岁,修龙诀,也大不了卡在百岁,我并不亏……”
易逍打定主意后,重新闭上双目,修炼龙诀。丝丝灵气在他的周身游走,每隔几个眨眼的时间,就会有一道灵气钻入他的体内。
夏天的晚上,充斥着蛙鸣声,夜越来越深。直到黎明到来,易逍也没有变换姿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拉出长长的斜影。
“同学。”
一个身穿环卫工衣服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易逍身边,她手里握着扫帚,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昨晚上就见你坐在这里了,是被宿管阿姨锁在外边了吗?”
易逍闻声睁眼,连忙爬起来,笑着应道:“没事儿。”
说话之时,易逍的眼角余光无意发现女人手上布满伤口,十分粗糙,不禁愣了愣。这女人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虽然穿得朴素,但是五官生得柔美清秀,皮肤健康,哪怕是被岁月刻了不少痕迹,仍然能看到年轻时的美丽轮廓。这样的女人,双手却这么难看,在易逍看来甚是可惜了些,不禁说道:“你手上的伤口,不上药会影响愈合。”
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两秒钟后满不在乎地笑笑,正要说话之时,不远处传来“哐当”一声。
易逍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中年发福男人踹翻了一个绿色的小推车,车里的落叶哗啦啦倾倒出来,被风吹散一地。这个男人相貌生得有些凶狠,满脸横肉,神色嫌恶地看过来。
女人大惊,提着扫帚就往小推车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真是对不起啊……”
易逍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也朝那男人走去,因为对方的骂骂咧咧声里似乎有他。
走近,中年男人的骂声犹如破锣敲打钻入耳中:“工作时间玩忽职守,一把年纪了还勾搭学生,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难道年轻的时候没玩够,老了还想再刺激一把?”
女人被骂得脸色难为情,情急反驳道:“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男人听见这话,怒气更盛,鄙夷地看着女人,阴阳怪气说道:“我胡说?谁不知道你艾雪晴未婚生女,女儿生父是学校学生?哦,我听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学生是谁,渍渍……”
女人埋着头,眼里泪花打转,嘴巴张张合合,半句话没说出来。
“嘁,还不赶紧干活儿?”男人嗤笑一声,又多踹了小推车一脚,这才满脸晦气地意图离开。
“喂。”易逍见状,声音不大不小地问道:“你是谁?”
易逍说话期间,艾雪晴弯下腰就要去整理地上散落的垃圾,易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艾雪晴疑惑地看着他,他却在看那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易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艾雪晴,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你想给她出头?”
艾雪晴拉了拉易逍的袖子,易逍无动于衷,微微抬起下巴,冲那中年男人说道:“人丑不打紧,嘴还臭就不好了。”
“你说谁呢!”中年男人指着易逍的鼻子,嘴都快气歪了,怒道:“你是什么人?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易逍邪笑着上前几步,一字一句说道:“还想要这只手的话,就别用它指我。”
中年男人眼神微震,后退两步,接着,他似乎觉得被一个学生逼得后退有点丢脸,梗着脖子,挺起胸膛,继续指着易逍,说道:“我指你怎么了?你一个外校的学生,难不成还敢在我们盛水高中打老师?”
易逍歪了歪头,无奈叹气,说道:“既然你不听劝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好,我想找个人试试昨晚上的修炼成果,他想。
艾雪晴在一旁看得着急了,刚想开口劝解就看到易逍三下五除二将男人的手反抓在其后背,紧跟的是一声惨叫。那男人“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她只来得及看到易逍收回右腿。
那男人吃痛,五官皱巴,扯着嗓门大喊:“你敢殴打老师,快放开我!”
易逍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劲加大,惹得手下的人嗷嗷惨叫。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双手废在这里。”易逍在那男人面前竖起食指,说完后,又加了一根手指,继续说道:“二,把垃圾捡起来,装进车里,给她道歉。”
那男人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马上给我松开,你会后悔的!”
“悔?”易逍二话不说,加大了三分力道。
“咔嚓!”
骨头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格外清晰,旁边的艾雪晴看着这画面都忍不住咽口水。易逍本人也略微惊讶,喃喃道:“不会吧?”
“啊!”那男人后知后觉,喉咙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头上竟然能看到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这生生被人捏断手腕有多痛苦。
易逍干咳两声,问道:“捡不捡?”
“我捡,我捡!”那男人连连点头,大声回答道。
于是,那箱倾倒在地的垃圾又完完整整一片不少的装回了垃圾箱,艾雪晴朝易逍鞠躬道谢,易逍连忙将她扶住。告别艾雪晴,他步伐轻快,心情甚好。昨晚上的修炼颇见成效,虽离筑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至少他那僵硬又堵塞的经脉稍稍松动了一点。所以,他才有了捏断成年男人手腕的力气。
“龙诀确实霸道啊……”
怀着对师父的敬佩,易逍踏进高二的教学楼大门,走到一班教室门口之时,他古怪地扫了周围几眼,总觉得从进教学楼开始,不少人在偷偷摸摸瞧他。
走廊上,两个女学生挽着手,其中一个指着易逍,小声冲另一个说道:“他就是易逍,想不到长得还可以,哈哈!”
另一个女学生抬起眼睛,在人群中很快就找到了高个的易逍,她转头与同伴窃窃私语道:“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渣男一个,我听说他昨天刚来学校,就对他们班的班花一见钟情,还当众表白把人家吓呆了。今天又传出这种事……”
先说话的那个女生挤了挤眼睛,说道:“说不定是谣传呢,他长得挺阳光的……”
距离这么近,易逍把这两个女孩的悄悄话听了个大概,他径直朝她们走去,问道:“当众表白?你们说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