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917700000092

第92章 更无田田绿

这边厢,谢皎奔行少顷,望见前头正有两窗洞开,方位也似神秀阁。她左手一撑,按压窗沿跃进房内,殊无香味,刚落地便悔道:“错了!”

徐覆罗满背虬肉,赤着上身,刚擦过烟尘臭汗,眼下在屏风后头换衫,口哼快活曲,唱道:“春光正好,多情恼,总是投芳草。见她倾心思云雨,咱们两个,如漆似胶……”一会儿又喜不自胜,捏着嗓子,伪作女声应答,咯咯道:“我的爷,你说得是。”

鸭炉被他一盏茶扑了,张窗本为散气,清清朗朗,毫无氤氲,谢皎一落脚就察觉不对。

徐覆罗沾沾自娱,勾着两臂,在身上比划一件烟红色对襟开衫,刚扭过头来,赫见窗沿鸦踞一人,浑身漆黑,根本不意看脸,当即嗷一嗓子叫道:“别劫色,去劫财!”

他一手遮胸口,一手直戳隔壁神秀阁,谢皎恍才明白是要劫自己的财,气不打一处来,两袖一捋,怒冲冲道:“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什么叫替天行道!”

徐覆罗认清这道耳熟的声音,顶嘴道:“我谢谢你嗷。不打招呼,不请自来,前胸后背看个精光,登徒子,登堂入室,你还有理了!”

谢皎翻白目,“一身疙瘩肉,长毛猩猩!”

“说实话,我好看吗?”徐覆罗一吸气,绷紧了肩臂筋肉。

“好看,孙子都能提瓶儿去打酱油了。”

他登时酸了脸,抱了抱拳,应道:“谢太婆谬赞,那你可以入土为安了,咱们隔道山头再埋,山不见,水不扰。”

“徐花子,本事见长啊,这是你最爱吃的大耳刮子。”

谢皎捺掌欺前,因见他赤着上身,筋肉饱满,竟无处下手。徐覆罗只顾皮着脸,眼睛一瞪,将胸一挺,她顿了顿脚,呸道:“狗扯羊肠,胡搅蛮缠!”曳窗而逃。

他紧追不舍,烟红衫子拦胸,半身出窗外,嚷道:“给你看,由你看,不敢看啦,胆小鬼!”

她之所以逃,并非出于男女有别的羞赧,而是窗户纸一点即破:徐覆罗力壮如牛,真非夸口。习武之人决胜负,一比快,二比力。男女生身有异,徐覆罗自矜体格,这种有恃无恐的勇气实属上天所赋,向时谢皎挥刀百遍才能激发一二。她本凡躯,非是花果山铜头铁额的猴行者,生来先落一程,心有不平,更不甘。

天生百样愁,愁来愁去少白头。

徐覆罗头悬窗外,没等收回去,迎面赫有一物横空飞来,丁零撞上额角,砸得他眼迸金星。

“太守宴没你份了,滚出去,巡察左右!”

隔壁谢皎砰一声合窗,震得徐覆罗眉毛一抖。他展臂捞下暗器,竟是满满一吊铜钱,正巧挂上髻帽,故不曾坠落。

“谁稀罕!”

他掂量手里铜钱,转念一想,这等正式筵席,郑宦官难道准许雅骨登席么?

佳人清夜,荷包小鼓,馆外天大地大,何愁无消遣?徐覆罗计上心头,随即面露喜色,也合了雕窗,自顾自唱道:“春光正好,多情恼,总是投芳草……”

谢皎闭户背墙,箕坐在墙根,越想越气,定定盘算片刻,剥下夜行衣一丢。她起身推动棂角,只开半隙,便听隔壁传来没心没肺的小唱,当即冷下脸,冰凌凌道:“长毛猩猩,白眼狼!”

正要关窗,却另有所见,原来窗颊上藏有四行淡楷小诗。从右到左,字如珍珠连缀,若不是一眼擦过,撞它个正着,决难察知竟有人在此题句:

“月下虫声多,霜落满城白。更无田田绿,召幸江湖来。”

立秋过了,外头莲叶接天,仿佛世外仙园。河鲀气性大,忘性更大。谢皎侧着脑袋,让位于背后灯光,一时神清气爽,颇以为健笔。

她托腮晃脑,指尖一点一点,狗拿耗子替陌路人想道:“卧听江湖风雨声,无人知是残荷败……扬州地处江北,入冬以后,江湖结不结冰?结了冰,满了雪,那你还怎么听?”

想到此处,她忙使掌心擦了几下窗颊,又朝字迹哈一口气,墨漆如新,偏不见有一两字落款,只刻了一芥扁舟。

谢皎怅然若失,心道,这神秀阁未免名副其实,秀气得有些腼腆了。但留款识,不说为你传扬,记一两笔也好过无名遗世。

虫鸣绕檐梁,铜鸭口中最后一截线香断落,走廊传来轻密的脚步声,琵琶行曲渐盛。

谢皎耳尖一动,跃回镜台前,稍瞟铜镜,衣衫鬓角尚齐整,这时便闻笃笃急响两下,门外低声道:“谢教头,有事告知。”

……

……

拔栓开门,见是郑子虚,这倒出乎意料。郑子虚往左右一瞥,作势要迈门槛,谢皎抬臂虚虚一挡,说道:“嗳,不方便,郑兄这样做,我可要难为情了。”

郑子虚心存顾忌,生怕被仇大将和霍官人撞见,只得自嘲:“谢教头说笑,为兄这副模样,我还能对你威迫作势吗?”

谢皎心道稀奇,眉梢一挑,默然让出身后道路。

郑子虚急跨一脚,掠入户牖,跻身玄关阴影处,并未深入,亲手虚掩了门,反朝她促声道:“我不便久待,有些话就直言无讳了。阁下隶属皇城司,跟着三大王,总好过御前人船所。郑某亦非鄙薄之人,童贯童大珰点我上来,自有我的用处,倘遇难处,还请谢廉使照拂一二。”

“哦?”谢皎长吟,“平白无故,这话从何谈起?”

“无他,支一张保命符,免做瓮中之鳖,真派上用场,登岸必有重酬。”郑子虚嘴角一绷,下意识微笑,以为谢皎不察。她尽观眼底,沉声道:“郑转运所为此事而来?”

郑子虚见她入耳考量,咽唾正色道:“务请两位皇司使者,打好包袱,明早卯时三刻到我头船,莫要惊动任何人。咱们船上相见。开闸入江,送两位到秀州,算我不曾食言而肥。”

谢皎凛然道:“有麻烦?”

“小风波,来日方长。”

“只我二人?”

郑子虚顾左右而言他,低声道:“童大珰与皇城司休戚与共,我更尤甚。为兄一片真心,到秀州自有分晓。谢廉使,劝你斟酌,跟我一条船,才不会误了差事。”

猛闻一声喷嚏,崩如惊雷,传过内天井,震得两人俱是一愣,紧接着骂声吼道:“胭脂香粉,恼人!”

郑子虚在门缝窥见,言道:“是仇牛,被泼一地红粉,迷花了眼。”他急钻出神秀阁,“先告辞。”

谢皎洞若观火,合了门,大步朝窗边跨去,心知郑转运意图丢卒保车。她撑臂跃窗,几下起落,重又钻进隔壁,本要警省徐覆罗,谁知屏后空空荡荡,他早拿钱溜了。

“也不耽误,总不会彻夜无归。”

她一面暗想,三下五除二,顺手把他散落的包袱行李收拢打牢,系个死结,留张字条,重回神秀阁候备。

谢皎身家简快,一收即妥,想到如今沾了皇城司的光,由卒升车,不被视作累赘而轻弃,竟涌出一股窃喜的庆幸感。

但郑子虚之事仍不可掉以轻心,他想逃舟夫役钱,随行者自然越少越好。谢皎虽不知他会使何种手段应对漕所的交接责问,心里却十分笃定:宦官贪财,比之破产,他更舍得破釜沉舟。

押纲官一走了之,水手无钱拿,一纲三十船如此,漕运线上的千艘百载又能向谁求取薪饷?

倘使监司咬定一无所有,一人呼,百人应,水路很快便会瘫痪。花石纲断送,输人一着的还属应奉局。朱勔争得市舶司之权,西墙补,东墙漏,赔本买卖,得不偿失嘛。

谢皎打定主意,默道,厘清这层利害,便不妨为我所用。

乐声交戛,如潮水浮堤,曼渐充盈两耳。席已布好,小鬟叩环邀人,门外便是快活世界。

她口应一声,站在神秀阁中央,周视一圈,四下里清雅流香。

“只有一问,”谢皎琢磨,“番僧追杀祝馆主,究竟事出巧合,还是与赵别盈有关?”

她展臂拉开木栓,房门洞开,弹唱鼓涌淹耳,早不闻仇牛发癫。走廊烟雅之氛几欲吞人心智,往天井下望去,只有白花花一颗大佛头。

“既请我入局拆解乱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皎心道,“我可有刀傍身呢。”

……

……

“通传她了?”

“一字不落。”

见她步入廊间,三五丈拐角,落地大琉璃瓶背后,庞蒲勒笑道:“这人眼神亮,不好糊弄,你可没露马脚么?”郑子虚嘘声道:“我有分寸,说好了,只诈钱财,不伤性命。”

庞蒲勒揶揄道:“放心,饵已放出,我只要刀,其余都归你。”

女人在手,真一本万利。郑子虚表面言笑,心中如此妒想。

饵是狐美人,一条红尾,闲闲度夜,侧卧矮榻灯笼下,翻着一本汉诗集子。

雅骨早先向徐覆罗开口,请借文章一读。他一听,二话不说,偷把谢皎箱底搜光,少有游春之词,只送来一本李杜,先扬后抑,读得雅骨十分惆怅。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乌栖复惊。”她捻起纸角翻页,牙牙学语念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是一首三五七言,三三、五五、七七,极富韵律,是太白哀音。

雅骨尤善于识字认符,思索一番,顿悟其妙,不由吟哦出口道:“月照升我影,盈亏通幽冥。故园群影在,只偷一人去……却和奥玛四行诗同也不同,汉文属实有趣。”

她正晃神间,陡闻外头“汪呜”一叫,尾音吞进喉中,粗鲁又奇怪,不懈地抓挠窗帷。

雅骨着履,推开两扇窗棂,勾月打眼,左右狸奴无踪,却听“哈”的一声大笑。她低头一瞧,徐覆罗躲坐在眼皮子底下,后背贴墙,脚尖抵瓦,一身烟红衫,委实守候甚久。

一只灰蓝色绒鸟为掌心所托,“咕咕”振翅,朝她举了举。

他言之凿凿道:“一只百灵鸟,落在通草花盆景里飞不出去,我就帮它一把。谁知怎么,它飞呀飞的,偏就飞来了这扇窗前。”

雅骨拾起簪绒鸟,捻柄一转,百灵振翅如飞。她拂鬓上簪,绒鸟栖居红巢,翅膀挨在狐美人耳畔。徐覆罗兀自道:“你不去吃太守宴,是也不是……”

他霎时一静,冰雪透肤,右手早被雅骨捉住。

她握住他的手掌,绾起一道烟红袖口,心无一语,指却先动,拂理对方鬓发,接着将他手掌平摊开来,涂涂画画,不知在掌心里藏些什么文字。

“痒。”徐覆罗五指蜷曲,按掩了雅骨的指尖。

雅骨掰直男人宽大的手掌,眸如点丹,正色道:“护身符,回礼。”

及至写罢,徐覆罗急忙收手一瞧,咒符如水文,寥无痕迹。

“阿波罗大光明王急急如律令?”他仰头烂漫道。

雅骨扑哧一笑,绣口吐花,徐覆罗目不转睛,连听几遭悟出门道,鹦鹉学舌道:“提阿莫,德阿摩……也不对,泰阿没!”

他虽听不懂海外文字,却因昔年做过土夫子的功底,对百兵谱上名刀宝剑之流颇为熟稔,自作主张附会了泰阿之名。其所谓“泰阿”,正是欧冶子和干将同铸三剑之一,传世宝器,何愁伤人不快?

雅骨点头,脉脉垂睫。

徐覆罗暗自咂摸,泰阿没,倒持泰阿,授人以柄如何护身,难道西域术法与中原正相反?

“这道符咒是怎么个说法?”

雅骨低了低头,“你在我面前。”

徐覆罗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鸡啄米点头,喜不自胜,美津津想道:“急急如律令,请了神,唤了将,可不就是‘你在我面前’么?”

荷风惊鸟,鸳鸯夜宿盖底,一叫晃塘影。

……

……

月将满湖,徐覆罗站起身,隔着洞窗,对她发顶的红髻与绒鸟大略行了一礼,继而禀明来意,正儿八经道:“你吃不上太守宴,那我也不吃,咱们去街头夜市。我听说扬州糖坊的甜浆滋味甚美,想和你尝一尝。倘若甜得牙疼,那就再吃一碗豆腐羹。八方皆宜,总有去处,你愿意同我走吗?”

虫声登时大乱,这道邀约出乎意料,雅骨局促抬头,惊觉自己落了下风。

他足踏碧瓦,身负夜色,朝雅骨伸出右手,徒有一片单薄的情意。月在高天,雅骨定定望他半晌,须眉如戟肩如山,只觉身不在此,心也早飞出枯室。

徐覆罗素与人善,又好插科打诨,使人几忘他本是个高大的丈夫。如今破了功,自然现了形。

“你放心,太守宴正经筵席,伎乐相伴,不吃到夜半三更决不会停,时辰够的很。”

“够做什么?”她慌道。

徐覆罗卖个关子,歪头道:“喝了甜浆,我就告诉你。”

雅骨嘴角绷紧,怅然若失,淡笑着朝他伸出左手,正想拉人进窗,冷不防被他捉手拦腰抱起。惊噫未止,天地骤宽,头尾已悬窗外,风陡而开阔,绿波一望无际。

徐覆罗得了手,一气呵成,不待她反应,便道:“抓紧了!”

她下意识攀身其怀。徐覆罗搂个满抱,轻提一口气,沿瓦背疾走,足声登登如密雨,奔至尽头一跃而起,横抱雅骨,越过花墙层层叠叠的珠兰,直从二楼飞落阑外,两人稳稳落地。

他一回头,脱出金笼,背后正是“狮子头”正门。

雅骨惊魂未定,簪绒鸟离位,缀着发髻半寸,要落不落。徐覆罗一时腾不出手,下巴一抬,朝她发顶轻轻压下去,喉咙只在雅骨面前。饶她见惯了万顷海波潮头,此刻竟也小心屏息,不敢出大气一口。

湖光渺渺,鸳鸯逾水而凫。荷叶呼啦呼啦的刮,左拍右摇,暗桥如蛛网勾连。

徐覆罗蹬过百折石桥,意气风发,如履平地,雅骨像坐绿波间乘风飞驰,没等想明白,倏忽迫至尽头。

待近六一馆外墙,不远处传来唐一杯受宠若惊的喧和声,新客登临,余光无暇他顾。徐覆罗抱人东移数丈之远,先借湖石,后借矮树柳干,连蹦几尺,步步高,一下子蹿上墙头。

雅骨身在半空中,张首朝外一望,满目灯色鲜。

扬州大小街巷有说有唱,小儿成群耍乐,捧腹大笑,游戏十分热闹。簪绒鸟便在这时脱出樊笼,左胸咚的一响,死而复生。

同类推荐
  • 妾为后

    妾为后

    吴笑烟并不美,于女子来讲她太过高大,皮肤又太黑,比男人力大,比男人吃得都要多。她年纪渐长,只想嫁个平凡人,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可是这个她养大的小狼崽子……真是个小狼崽子!!
  • 奈何王爷要娶我

    奈何王爷要娶我

    问:“给你一个位高权重,视女如命的呆萌老爹。给你一个腹黑深情,视妻如命的忠犬王爷。再给你一个粉雕玉琢,视母如命的鬼灵子。你要吗?”林独:“那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吃通通端走,不要挡着本姑娘走向人生巅峰的康庄大道!”一世你负了我,一世我负了你。确实你我互不相欠,可你我却生生负了这孩子两世,或许正是因为他,你我才能再次相见,用一生一世来弥补,曾经欠下的孽缘。
  • 卿本无尘

    卿本无尘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朝代,这让他认识了命中注定的他!龙七七不信她还搞不定这个清冷孤傲的帅和尚!“无尘,你还俗娶我吧!”看着龙七七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样子,无尘冷然。“我拒绝!”好吧!你有种!既然这样她只好找来帮手替她搞定!“无尘,这下你该娶我了吧!”龙七七得意的看着一脸冷峻的无尘,就不信你心里没有我!“……”不说话是什么态度?!既然这样只能使出她的杀手锏了!还没来得及将他变成自己的男人,意外突然发生……某男突然间变身腹黑男苦苦追寻,誓要寻回偷走自己心的女人!
  • 将令难违

    将令难违

    权谋加沙场偏正剧 大女主大女主大女主你所做的选择可能只是在当下场合做的最不能拒绝的决定。女主梁长安从内宅冷脸小娘子到战场铁面大将军。梁长安:我接了。将士们的天,我撑着。顾寻:长大了,会翻墙了。冷脸女主和不食人间烟火男主强强联手的故事。
  • 青梅竹马小悍妻

    青梅竹马小悍妻

    陆遥觉得杜仲这小子不像将军府出来的人,长的文质彬彬,虽然自己有颜值有内涵有家世,但周围人一脸自己高攀的表情是什么鬼?就因为传言她又懒、又刁钻、蛮横不讲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天知道她除了懒一点,贪吃一点,完全跟这些沾不上边啊!!!得,说她是悍妇,那她就是,看她如何和小竹马亲亲我我,闪瞎一众人的狗眼。
热门推荐
  • 魔剑群侠传

    魔剑群侠传

    紫眸现,魔王出,白发三千千,天宫风雷变!平凡少年因魔剑而生,因魔功而立,逆这天,改这命!一生桀骜手中剑,睥睨天下啸九天!PS:新书【霸道】希望大家支持:http://pgsk.com/pgsk.com
  • 1915致命龙袍

    1915致命龙袍

    《1915致命龙袍》是“百年史话”系列的第三部作品(《1911大清国是怎么没的》、《1913选票与子弹》已由新华出版社出版,分别入选新浪中国好书榜、当当网新书热销榜)。全书以帝制运动和护国战争为主线,用生动通俗的语言展现了中国1914年至1916年间跌宕起伏的历史画卷。作者重点描述了袁世凯践踏共和、帝制自为的经过,讴歌了梁启超、蔡锷等仁人志士和革命先烈反对帝制、捍卫共和,为实现民族独立、国家富强而进行的不懈斗争。
  • 荒云诀

    荒云诀

    众生如草芥,浮生人世间。火道如荒云,大道可通天!
  • 我为什么是魔主

    我为什么是魔主

    我为什么是魔主?我重生了,变成了万魔之主。我只记得自己飞机失事,然后梦里一直有一个声音重复着,“我是魔主”,我现在为什么是魔主,神经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箱子里面,脑袋上悬浮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珠子。上面有一行字我不认识,感觉像梵文,看一眼就有种想睡觉的感觉,恩这和看数学题那种感觉不一样,我脑海却突然闪过三个字,镇天珠!
  • 历史的辫子:陈寅恪与王国维

    历史的辫子:陈寅恪与王国维

    大清帝国土崩瓦解,只给那些清朝的臣民留下一根阴魂不散的辫子。他们就像捍卫最后的战旗一样保存着自己的辫子,以此为没落王朝的僵尸守灵。作为遗老遗少的后代,陈寅恪祖父陈宝箴备受皇上恩庞,出任兵部侍郎。而王国维家族早年随宋高宗南渡,他自己为末代皇帝溥仪之师。溥仪出宫后,他与陈寅恪受聘于清华国学院,早年交往、共同游历使两位饱学之士结成莫逆之交。在现代文明摧枯拉朽的冲击下,两位传统文化的捍卫者经历过怎么的煎熬与阵痛?怎么的绝望与悲悯?十余万字的篇幅,80余张珍贵的老照片,让我们看到两条纠缠在一起的民国的“小辫子”,发人警醒,令人深思。
  • 人类的生存:生命科学知识1(青少年科普知识必读丛书)

    人类的生存:生命科学知识1(青少年科普知识必读丛书)

    本套丛书分海洋、航空航天、环境、交通运输、军事、能源、生命、生物、信息、宇宙等十册。收录词条约五千个。涉及知识面广阔且精微。所包含的内容:从超级火山、巨型海啸、深海乌贼、聪明剑鱼……到地核风暴、冰期奥秘、动物情感、植物智慧……;从登陆火星、探访水星,到穿越极地,潜入深海……既有独特的自然奇观,又有奇异的人文现象;既有对人类创造物的神奇记述,又有人类在探索和改造自然过程中面对的无奈、局限,以及人类对自然所造成的伤害,自然对人类的警告……
  • 长生的上下两千年

    长生的上下两千年

    带着前世记忆的秦子戈重生到金戈铁马,纵横睥睨的先秦时代。本欲做一看客的他,却被命运的洪流席卷。道家高人北冥子观其面相言其命犯天煞孤星,必定将是克父、克母、克师、克友、克妻、克子之人。自以为熟知历史发展的他一笑了之。但在好友惨死,母亲自尽,姐嫁鳏夫后,面对明知不可能战胜的命运,他选择了用生命来抗争。机缘巧合下,他吞下了嬴政的长生不老丹。想死的活了千年,不想死的却永眠地下。世人都道长生好,又岂知若是凄苦,纵是长生又何用。世人皆说长生好,唯君自在随天老!不渡世人不渡己,不求长生不求情。
  • 独战天涯(上)

    独战天涯(上)

    少年韩小铮本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流氓无赖,因青梅竹马的女友嫁人,而使他心怀不满,想从中破坏,却无意中使他卷入这奸险狡诈的险恶江湖之中,幸好他自幼资质绝佳,在救出被奸人陷害的无涯教“无飘堂堂主”,不但巧获他的绝世剑术——“少留剑法”,还得到了他所残剩的数层功力。为完成这位前辈所托,他独闯天涯,偶遇“慕容世家”的掌上明珠,并因此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在这天大的阴谋之中,他习得百年前一位精通道、儒、佛三家原理而又不谙武功的前辈以违反武学常规所创的“天机神功”,内劲大增。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贾大山小说精选集

    贾大山小说精选集

    本书收录了英年早逝的作家贾大山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如《取经》《花市》、《梦庄纪事》《莲池老人》等一批短篇佳作。他的作品多次获奖,其中《取经》荣获全国首届短篇小说奖。他创作于70年代的《取经》等作品,主要以政治视角写基层干部;80年代“梦庄纪事”系列则不再直接写政治,而是写生活于特定的政治环境下普通农民的人性及人情;90年代之后的作品意在发掘人性的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