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摔着了。”世子小心翼翼地扶正了扑面而来的李清乐,生怕一不小心李清乐有什么撞到的地方。
李清乐被扶稳了之后,很是开心她的大舅能够这么及时地出现在这里,她派人出去还没多久,他就已经来到了李府,刚好赶在这儿和余氏对峙来了。
余氏见着镇国公的大儿子,也就是世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心下已经有些局促不安了,难道世子真的如李清乐所说,手中有一份当年宁氏嫁给来时嫁妆的清单。若是真的是这样,那她可不就完蛋了吗,居然当着世子爷的面前做如此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
世子与李清乐两人之间相互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开始环顾四周,也能够清楚地听见有人叫不停地哀嚎着。便问向李清乐:“怎么还有人在叫?听这声音,怎么好像是在喊痛?”
世子其实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李成受伤之事,不过他这会儿佯装不知。
李严先行一步地前来告知世子,并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世子,这是犬子受了重伤,医治不及时,痛苦地叫声,也希望世子能够帮忙劝劝清乐让御医救治犬子。”
世子惊奇地“哦”了一声,而后又一次听到了李成的呼喊声,看样子这是伤得不轻啊。
世子便转头问李清乐:“为何不让御医救治李成呢?”
李清乐回答道:“没有不让啊,只是前提是让余姨娘将娘亲的嫁妆还给我罢了,我现在可不就是让大舅来与余姨娘对峙嘛。只要余姨娘真心诚恳地将嫁妆还给了我,我就立马让御医医治。大舅,清乐这样做是做错了吗?”
“原来如此,哪里有做错?这本来就是你娘亲留给清乐的,这本就该还给清乐。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世子对着李清乐说完这句话,又像是很奇怪地“咦”了一声。
众人不知道世子为何会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李严便上前问道:“世子,有何事?”
世子脸上显现出薄怒,对着李严说道:“说来也奇怪,清乐都已经这个岁数了,你们怎么还没将嫁妆还给清乐?莫不是你们想独自吞下这些财物不成?”
听着世子像是平和的语气说着这些话,但是这分明是在指责他们这些人贪财,拿不该取的财物。
李严忙解释说:“世子,您误会了,我们这不正是打算要将所有的嫁妆还给清乐嘛,这么多年来没有给,不过是因为看着清乐年幼,不懂得怎么管理而已。我们这才一直替她保管着,这该还的立马就还了。”
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余氏,心里总是有着不好的预感,开始担心那些私藏的财物可能会不保了,不由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愤恨地怒骂着李清乐居然和她玩这招,就连世子爷给搬出了。
“哦,既然李大人都已经决定将嫁妆都还给清乐,正好,我今日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事儿。”世子像是很巧合般,说着这些话,而后又从自己的衣袖内取出一本小册子,就在大家的面前展开那本小册子。
世子便又继续对着李严说道:“所以我今日还特意将当年玉儿嫁到李府的嫁妆清单都给带来了。我是很相信李大人的公正公平,也一定不会徇私将那些嫁妆收入自己的名下。只是,这毕竟也不是我的东西,是玉儿给清乐的,所以为了能让底下的玉儿清楚地知道,李大人这一番真诚,我这才不得不带着清单来一一核对,也让玉儿不用担心自己辛辛苦苦留下的嫁妆被一些无良的人给私吞了,能够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李大人,你说对吧?”
李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伸手悄悄地将它擦去,勉强地笑对着世子回答:“对,这一点,世子放心,我们绝对不是那种无良的人。”
李严的心里实在是发虚,余氏是怎么样的人,李严这个作为和她度过这么多年的人,他能不知道吗?那些嫁妆都不用一一核对,他都能十分断定地说这里的嫁妆绝对少了许多。于是又心虚地转头看向那余氏。
果不其然,余氏收到了李严的目光之后,更加心虚地不敢看李严,而是眼神漂浮不到,四处张望。如此的表情,李严心中那是一个着急啊。
“嗯,是的,我相信李大人,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贵公子的安全大事啊。如果核对发现少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少不得要耽搁救治贵公子的时间了。这样的话,贵公子的伤救治不及时的话,以后可能就会留有后遗症呢。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过李大人是完全不拥戴安心这种事情,李大人一定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世子面带微笑地很是放心李严一般,说出了这样一句暗藏警告的话。真当世子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少,当初宁氏嫁到李府来的时候,这些箱子远远不够装。若是他真相信李大人,那世子就是傻。也已经直接警告了李严,东西少了,他不仅要让李府补齐,害得让世子的病越发严重。这样的后果,可要让李严好好想清楚。
李严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但是现在被世子如此严重的警告,他哪里还敢拿李成的身体来当赌注啊。便突然“啊!”了一声,李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副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
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对着世子说道:“世子,我这脑子有些不好使,才想起来,这些东西是被分在了两个仓库里装着,因为一个仓库有些小,装了其他的东西,所以嫁妆不够装,所以还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仓库。这些下人也并不清楚这些事情。想必他们也就只拿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现在就立马安排人去将剩下的拿来。您瞧我这脑子,总是不长记性,若是被世子误会了,这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