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的账我们该算算了。”镇国公眼睛直盯着坐在上位的皇上,豪不闪避,更不畏惧皇上的权力。镇国公笔直的站在离皇上有这两米距离的地方,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皇上自带的威严不同的气势,应该是久经沙场才能练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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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的镇国公开口就是这样的气势对着皇上说话,这摆明了镇国公的态度。镇国公对着皇上也是毫不客气,更何况是太子呢。
皇上自然是知道镇国公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有着不满的情绪,当初可是他的千金为了救自己才牺牲的。所以皇上也不会去抱怨镇国公的所作所为。况且他还是当年太上皇的最亲密的朋友,所以对于镇国公的态度,皇上只是置之一笑。
“镇国公,您许久未来这京城,更何况是皇宫。朕还不知道太子有什么帐可以和您算一算?”皇上很少过问后宫的事,也不太过问其他的一些杂事,一心只专注于朝廷,所以对于镇国公的发问,要说到太子与镇国公之间,恐怕就是那李清乐吧。难道这件事情和李清乐有关?
“皇上您事务繁忙,恐怕有些事情还是记不太清楚了。太子小时候可是有一条命是微臣救下的,而皇上能活到现在,恐怕也是忘了微臣那已经去世的千金了吧。”
皇上此时已经安排人给镇国公赐座,镇国公只是瞥了一眼座位,并没有坐下。而是依旧争锋相对的对着皇上说起当年的事情,那眼神里满是傲气,虽说嘴上都是一些敬称,可那语气中却是让人觉得不屑。
“这怎么可能会忘记,朕再怎么糊涂,这种事情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若没有你们,恐怕也没有现在的朕和太子了。”
皇上听到镇国公提起当年的事,皇上心中有一阵阵阵的隐痛。心中实在是愧对于当年的镇国公千金玉儿,他心中的玉儿。若是他真的能忘记,那么这么多年来,那些痛苦也不会跟随他这么久。
镇国公看着坐在上座的皇上露出那一副痛苦难受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当年的事情,镇国公可是一清二楚,皇上是什么样的为人,他当然知道。所以更是对皇上发出了由心的冷笑。
“皇上倒是记得,那么这么多年来,为何会放任太子如此的欺凌清乐?当年微臣离开京城,微臣以为皇上能够把清乐照顾得非常好,所以我才放心下去。可没有想到的是,最近微臣听见的所有的消息无一不是太子对清乐的抛弃,就连那街上的各种平民百姓也是能够任意踩踏微臣那外孙女,真不知道当年皇上是如何照料微臣的外孙女。皇上若是觉得已经无能为力再继续照料的话,皇上大可告诉微臣,微臣一个镇国公难道还不能好好的保护一个外孙女吗?”
镇国公的情绪从那越拔越高的音量中,能够听出他现在是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暴躁。自己最亲爱的千金留在世上唯一最宝贵的女儿,却被世人如此对待,他怎能不生气?而对于当年口口声声承诺给自己一定会对李清乐尽心尽责的皇上,更是愤恨不已。
镇国公也不顾及什么君臣之礼,当着大家所有的面前直指皇上吼道:“皇上,你这是言而无信啊!”
对于镇国公如此的举动,可能在场的各位非常震惊。天啊!镇国公怎能如此无礼,就算他的地位再如此高大,对待皇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镇国公到底还有没有把皇上当成他的皇上,他这样对待皇上,皇上必定要生气了吧。不管当年宁氏再怎么为皇上牺牲了,那也不可能会如此纵容镇国公这样对待他呀,镇国公这样简直是目中无人,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被镇国公如此直接地在大家面前这样指责,心下着实愤怒,这么多年来有谁敢这样直接地指责自己,可没想到的是,这近段时间内,前有穆原,后有镇国公,这两人真的是太对自己放肆了。
越想越气结的皇上想要立马站起身对镇国公回过去,可是一看到镇国公的脸又想起了玉儿的脸,这气焰又立马焉了下去,再仔细回想下,这么多年来确实是自己没有照料好李清乐,也确实如镇国公所说的,是自己言而无信。眼睛再稍微往李清乐那边一瞥,看着李清乐此刻一脸茫然的表情,竟有些觉得李清乐此时的样子犹如当年刚见到玉儿的样子相似。
皇上也就是那么一瞥,心中已经是千回百转了,若要深究下去,这一切他是有很大的责任的。心中也就不再对镇国公有任何抱怨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无力地将那已经有些离席了的身子又给按了回去。
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手说道:“镇国公说的对,一切都怪朕太没用了。是朕教子无方,才将太子教得如此的放纵,才让清乐这么多年来受了如此的欺凌。”
那位万人之上的堂堂华轩国的皇上居然能够说出这样自省的话,而且还是在镇国公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之后,还能如此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这到底是发生了这么,今天的一切事情都发生地太惊奇了,之前以为太子与李蓉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难得一见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与镇国公之间的对决,竟如此地出乎人意料之外。
而他们的话中的主人公不仅仅涉及到了太子,其中还有李清乐。
李清乐一脸懵逼地听着皇上与镇国公之间的谈话,自己也是在状况之外,镇国公以及她的母亲当年和皇上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再看看周围人的表情,似乎也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系,都还只当是当年宁氏为救皇上牺牲而已。
“皇上,当年也怪微臣没有考虑清楚,竟同意太子与清乐之间的婚约,虽然现在已然取消了,可是怎么多年来的名声,可也算是被太子多次当众拒绝清乐可毁了。那皇上现在也该好好管教下太子,若是再任由他如此下去,恐怕我那女儿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镇国公已不再是刚才那样暴躁,而是收敛了自己语气,冷声冷语说出了这一句话,直逼着皇上要惩罚太子,否则镇国公可不会就此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