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看着眼前的两人为了一个女人你一句他一句,手里紧攥的酒杯被扔在了地上,苦笑了一声。
倒在了桌子上眼前闪过一个清秀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秦澈向着秦升发誓,举起了右手:“我秦澈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喜欢上素芸,不和我大哥抢女人。”
“好,老三,够种!来,我们再喝。”
“喝,大哥,我敬你。”
秦澈傻笑着,起身没走几步就踉跄的跌倒在了地上。
秦升大笑了一声,也倒下了。
……
远处的亭子里一个穿着棕红色长衫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黑暗的夜空。
眸子深沉面色平静,转身对身边的手下说了句:“看来,今晚是注定不会有星星了。”
“大帅,今夜云重,无星是正常的。”
“走吧。”
手下向远处瞥了一眼,见醉倒在花园的秦家三兄弟,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见秦尉迟面色低沉便欲言又止了。
秦尉迟方才将自己那三个儿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走在路上只叹了一口气,一言未发。
“时辰不早了,大帅,您早些歇息吧!”
“嗯。”
他知道秦尉迟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说了,方才那一声叹气不就是在给他暗示吗?
于是回到花园里命人将三位公子送回了各自的院子。
天愈发的黑了,空气沉寂的如同死水一般,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许慢听闻李青汝被捕的消息,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救”字。
他睡不着,确切的说是无法安睡。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白天学生游行的场景。
一幕一幕非常清晰……
他知道,今夜和他一样睡不着觉的会有很多人。
宋书锦在床上辗转反侧,期盼着天快一点亮起来。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黑夜没有一丁点星星的影子,看似平静的夜晚却危机四伏。
宋书锦的心里焦躁不安。
宋书锦假装睡着侧耳听着窗外的蟋蟀的叫声,纺织娘也在叫,夜静的说不出话来。
宋父宋母都已睡下,唯有姑妈的灯还一直亮着,她的林儿生死未卜她又怎能睡的安稳?
都说母子连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她将他养的这么大他居然跟着那一帮毛头小子去游行,他不知道这乱世自危,人人皆求自保啊?
再说许慢!
他又从床上下来把桌上的报纸撕成了条,那个救字也被撕的分辨不出模样。
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才能阻止事态恶化,他坚信历史不会倒退,但也深知任何一场革命都是风险和机会并存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青汝兄,尔等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
他说完这番话夜已经过了后半,眼看着就快要天亮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宋书锦便坐火车回了竹节。
苏念雪到车站接她时发觉她的脸色很差,便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宋书锦看着她,眼里似有泪水要流出,压低了声音道:“我表哥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
“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个人。”
“你是说沈司明?”
宋书锦一开口苏念雪便就知道她一定会去找沈司明。
“去警局探望表哥,哪怕说不上什么话但见一眼总归是好的”。
没错,目前宋书锦心里能想到的也只有沈司明了!
沈司明以前在女校做过安保,人虽有点浪但口才不错,经常惹得许多女学生回望发笑,他追过宋书锦,但很可惜,宋书锦不喜欢他。
后来沈司明就走了,听人说是他家里人托了关系让他进警署谋了个小差。
不过后来又听说他在一次围猎中救了警局的一位大官,官运亨通从此平步青云。
幸得还认识一个他可以托托关系见表哥一面。
“你真的要去找他吗?”
“念雪,这是我唯一的法子!”
“阿锦,我理解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