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童谣从凤希城的口中得知,皇家祭祀的规模和礼仪是相当繁琐,谒陵大典分二十一日的方城前的展谒礼、二十二日的隆恩殿大享礼和二十三日的方城前的辞陵礼三部分。
但是,因为皇上的身体不好,本来三天的仪式,就改成一天了。
骆童谣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礼仪官们在那罗里吧嗦的读者什么祭文,然后又看到皇上敬香,磕头,又说着什么骆童谣听不太明白的话。
在皇上的身后,是一脸肃穆的太子,还有始终板着脸的皇后。在后面骆童谣估计就是皇室宗亲了,而凤希城则是一直站在皇上的身边。
其余的就是满朝的文武百官了,骆童谣就一直没弄明白,自己既不是皇家宗亲,也不是官员,充其量也就是个官员家属,干嘛非要来参加这个仪式呀。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骆童谣有些渐渐坚持不住了。戚氏看到骆童谣有些累了,不禁关心的询问道:“谣儿,没事吧,在坚持一会,一会就完了。”
骆童谣点点头,这个时候只能坚持了,难道还能半途离开吗?
这时,骆童谣看见皇上转身面对着大家,表情悲痛,语气坚决的说道:“黄天在上,秋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今天朕在这里举行祭祀活动,一是想祖宗们认罪,朕没有打理好自己的江山,让自己的百姓遭受苦难。二是,朕没有做到一个好的榜样,纵容太子这么多年,让太子行为举止越来越乖张,生性变得非常残暴。今天,朕在祖宗面前,郑重宣布,从即日起,废除秋风濯太子的身份,贬为雍王。”
皇上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谁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之间废了太子,这让人实在反应不过来。
骆童谣听到皇上的话,也愣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会废掉太子,在她的印象里,皇上好像很宠爱这个太子似的。
就在大家唏嘘不已时,皇后突然在一旁开口说道:“臣妾请皇上收回成命,太子虽然有些顽劣,但臣妾觉得皇上是小题大做,现在皇上除了太子,已经没有别的继承人了。”
皇上冷眼看着皇后,语气冷冷的说道:“皇后,这是太庙,没有你说话的份。而且,身为六宫之首,你难道不知道女子不能干预朝政吗?再说,朕并非只有太子一个继承人。”
皇后听到皇上的话,冷哼一声问皇上:“皇上觉得除了太子,还有四皇子如风可以继承皇位吧?不过,可惜的很,如风并没有要继承皇位的想法,他已经放弃了继承皇位。”
皇上看着皇后,眼神是怨恨和愤怒的,他指着皇后大声说道:“谁能继承皇位,不是由别人说了算的,完全是朕说了算,皇后不必在费口舌,朕意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废除太子。”
皇后眼里射出一道寒光,看到皇上坚决的态度,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皇后失望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皇后把目光从皇上的脸上移开,然后冷峻的看着各位大臣。
这时,一些大臣已经看到皇后的眼神,不禁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然后齐声像皇上请求道:“请皇上收回成命,太子不能废呀,请皇上三思呀,皇上三思呀。”
骆童谣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当她看到自己的眼前一下宽敞了,前面许多大臣已经跪在地上,骆童谣的心里此刻就明白了,这些人已经被皇后或者说是被太子收买了。
皇上看到朝中的大臣已经有一大半跪在这里,不禁觉得很痛心的闭上眼睛对各位大臣说道:“众位爱卿,朕刚刚说过了,朕意已决,太子必须要废除,各位爱卿请起吧。”
各位大臣并没有听皇上的话起身,其中一个大臣大声向皇上说道:“皇上,太子不能废呀,秋月国不能没有储君呀!”
皇上突然笑着看着这个大臣,然后目光又从其他跪在地上的大臣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皇上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们想干什么?朕在最后说一次,太子已经被废除了,你们要是喜欢跪,就跪着吧,朕就当你们在为老祖宗们守夜了。”
皇上的话音一落,人群中的声音顿时嘈杂起来,礼部尚书这时大声开口问道:“皇上,整个秋月国早已经把太子作为秋月国未来的国君看待,皇上此刻突然废除太子,而且,一时之间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这些于理不合,有违祖训,而且也会给秋月国造成恐慌,会让其他两国趁虚而入,臣恳请皇上给秋月国的百姓,给臣们一个交代。”
皇上哈哈大笑着指着礼部尚书说道:“尚书大人,朕还没有要驾崩呢?你们想让朕给你们一个交代是吧?好,朕今天就给你们一个交代,朕的龙体确实大不如前。如果太子宅心仁厚,心存善念,那么朕会很放心的把秋月国交给他,可是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朕伤了心了。四皇子如风为人谦和,性情敦厚,但是四皇子是个淡泊之人,始终没有登上皇位之心。但是这并不代表朕就在也没有继承大统之人。”
皇上说完,眼睛望向所有的人,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皇上,不知道皇上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太子,四皇子,皇上还有别的人选?
大家把目光不禁看向一旁的二皇子,二皇子一直在边疆封王,很早就失去的继承皇位的机会,难不成,皇上要改变注意了?
太子和皇后的脸色是灰白的,目光中露出的是愤恨,仇视的目光。而二皇子则是惶惶不安,他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