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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睡不着起来嗨

除开妆尸兽小姐,剩余的两名女性就比较正常了。不过其实要说正常也不准确,两人都是远超平均水平的颜值,是那种看一眼就令人很难忘掉的优质女性。当然,要从难忘这点去入手来说的话,妆尸兽绝对更胜一筹就是了。我很明白,有想深刻记住一辈子不忘的事情,那自然也会有怎么回避也忘不掉的事情,我们的脑子就是这么别扭,无论是好是坏都来者不拒,不能选择只记住幸福而将痛苦忘却。

言归正传,剩下的这两位美丽女性,在我的认知中这两人符合了一切东方女性的美,含蓄而又坚定,宛如流水一般的气质,就像是古诗中那在水一方的伊人,令人心驰也令人神往。根据我后来从相那儿听到的信息,这两人的名字分别是瑜祁和樱子,瑜祁与尧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而樱这名女性则是与我所想的不同,原本我以为她也是出身于这个村子的女性,不过相告诉我其实她并不是人类,本体是一棵已经有七千多年树龄的樱树。顺带一提妆尸兽名叫喀忒弥亚,以及另外三名男性,奶油气质像孩子一样的瘦弱男性名叫金·修斯,绅士老者名叫莫拉迪·特梅尔,最后的毛球壮汉名叫马克。

这几人就是我这次见到的尧的同伴,据说还有五个人不在,根据相给出的信息,在尧的身边一共是有十二名同伴的,这里面每一个都拥有强大的力量以及独特的能力,他们之中只要出动两到三个人就能轻易颠覆类似于摩塔那样的小国。我想如果尧有扰乱大陆秩序的想法,只要他与这十二个人认真起来,那应该是不难做到的。

思考之后相说道:“唔——既然达特尔克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觉得还可以,那就由你来考验町吧!”

听了相的回答,琼·达特尔克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倒是尧一脸担心的对相说道:“长老大人……由珍妮来的话会不会太过了点。您也知道的,一旦珍妮认真起来了,可是不得了的啊……”

“没关系,我觉得就是要那种效果才好。”

“是吗……”

说着尧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中分明是在说「老弟,祝你好运」。读懂了之后我不禁感到紧张了起来。

“对了,记得将场地布置得大一些,还有以防万一,我认为也要做好防火的准备。”

“——是,我知道了。”

如此这般,以一种非常随意的感觉,相决定了明天勇气试炼的相关内容。在尧领命离开后,我带着忐忑的情绪向相问道:“相大人,根据你们刚才的对话,我是否能认为那位琼·达特尔克小姐是位非常可怕的人呢?”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啦,现在跟你说的话那可就算是泄题了喔!”

“……我只是想有点心理准备而已,或者说提前留下遗言之类的东西。”

“你这个玩笑听起来还挺不错的嘛!哈哈哈——”

相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我说的可是实话啊,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该说是她的笑点太低了吗?反正我是没感觉到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脸上别带着这种郁闷的表情嘛,你这样可是会影响到别人的。”

“……这我知道,不过……”

“行了行了,等你真正面对琼·达特尔克的时候就懂了。不会有危机到你生命的危险的,说不定一开始你就会因为承受不住昏倒了。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万一,不还有我吗!关键时刻我会出手保护你的。”

虽然非常在意她说我一开始就可能昏倒这件事,不过要想让她透露更多的情报,应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也只能点头说道:“好吧,既然相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全力以赴就是了。最关键的是,我不想像你说的那样,一开始就昏倒。”

“不想的话就保持更坚定的决定吧。要有那种面对任何强敌也不放弃的气概才行!”

“这样就行了吗?”

“唔——老实说,其实就算这样也不一定呢。”

“……好吧。总之,我会努力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以你现在的实力去面对琼·达特尔克那样的存在,说再多其实也没意义。”

结束了与相的对话,我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莉莉丝身上。总感觉她很像是那种憋在房间里太久的人,出来之后就非常激动的样子。

“莉莉丝小姐,关于之前的事情,我有话想问你。”

“——啊?要是问关于琼·达特尔克的事情,我可不能说!不然等下惹得相生气了……”

“不是达特尔克小姐的事情啦。是我在智慧试炼时给出的答案。那是正确的结果吗?”

“问这个啊。其实在历史上,原案的谋杀案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最终的结论。并且在那之后这件案子本身对于各方都已经无关轻重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其实最可怜的就是那对父女了吧。无论对哪一方的势力来说,他们都是作为弃子而存在的。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为了私利而背叛了国家的人,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这件谋杀案可谓是仅限了你们人类的丑陋,像我们小妖精就永远也不会背叛!”

莉莉丝不无得意地对我说道。而我也没什么话能去反驳,人类的人性之丑恶,那可以说是没有下限,每当我认为「啊……这就是人性丑恶的体现时」过段时间又会知晓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这可以说是避无可避的,如果要我闭上眼装疯卖傻的去说「这个世界是个阳光明媚、鲜花簇拥的美好世界」,我是怎么也做不到的,我只能在看到美的时候去说美而已,至于这个世界究竟是美多一点还是丑恶多一点,我直到现在也无法说清楚,但我至少还能做到去区分,在美好出现的时候献上更响亮的掌声及赞美,在丑恶出现的时候对其唾弃。尽管只能做到这点,不过我感觉这应该就已经足够了。

在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后,我也和艾妮娅一起往相的居所移动。路上艾妮娅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角。

“怎么了艾妮娅?”

“关于之前莉莉丝小姐所说的那些话……”

“怎么?你很在意吗?”

“我在想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也背叛了我的国家呢……”

“艾妮娅你的情况有点特殊,在此之前你可是被那些人利用了,而且是利用你来对你的歌迷们进行洗脑。毫无疑问这对所有正义阵营的人来说都是绝对的恶。如果任由那些恶魔的信徒继续下去,最后这个世界必将是生灵涂炭,你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我不愿意……”艾妮娅摇着头说道。

“我认为作为一个人,善恶是非观是十分重要的,无论是行善还是行恶者,都是客观存在着的。该怎么做,该怎么选择,是当一个好人还是当一个坏人,这我无法给出具体的意见,因为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和成长轨迹都并不一样,大多数人只能随波逐流地流向自己的终点。这个终点是如何的,有的时候并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总结,制造了极恶的恶人也可能曾有着一颗美好的赤子之心,行善许多的善人也可能曾误入过歧途。所以我认为如果是只用一些简单的语言去说的话那是不足够的,不过我倒是认为,无论是善人还是恶人,终究要明白的一点就是「我是善还是恶」,明确的去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才不枉曾经活过。如果连自己是什么都认不清,我认为那是非常可悲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町。你想告诉我至少我现在并没有在作恶,对吗?但是以前的事情,却是没办法改变的了……”

“我不会要你忘掉那些,艾妮娅。或者说你只有记得自己曾与恶为伍,才能让你往前走。哪怕那并非是自己的本意,也不能忘掉自己做过的事情。”

只有直面了失败的人,才能跨越它。只有摔得流血记得痛的人,才会去回避。这是超越了一切的真理,也是对我们自身的一种保护,更是一种代价。我想,对于每个人来说,越早付出这些代价,就越是幸运。所幸艾妮娅·德尔托丽丝付出的一切都并不算晚。

回到相的居室,在客厅我看到了莎蕾瑞娅,此时她的样子明显应该是在等待着我们。

“回来了啊!明天的试炼怎么说了?”

将她们离开之后发现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只见莎蕾瑞娅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倒谈不上,不过关于那位琼·达特尔克小姐,我总感觉她的身上有某种我很熟悉的气息。而且仔细想想那应该并不是人类的气息……”

“怎么?以前你曾见过她吗?”

“不是啦……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人。”

“无所谓了,不用想那么多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她是人是魔还是神,区别都不大。而且相大人也说了会保护我的生命安全的。”

“不要太过大意了!勇者大人。哪怕是有那位大人的保证,也不能放心!”

“说的也是呢……毕竟那位相大人有时候真的不太靠谱。”

“没错啊!而且像她那样度过了漫长生命的人,又没有看到伴侣之类的。说不定早就已经堕落发疯了!说不好其实她已经堕入了魔道了喔!在神魔之战那个时代,就有许多类似的人堕入了魔道!”

又来了……莎蕾瑞娅的臆想时间。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

一想到相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我就不由得摇了摇头。如果像她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堕落了,那么其他堕入魔道的人一定是数不胜数了……

“这可不一定的啊!你想啊!她可是一个人孤独的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了!一定已经被寂寞折磨得变质了!”

在莎蕾瑞娅臆想着揣测时,相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然而此时精灵少女仍是浑然不知,依旧在进行着她那毫无根据的揣测,就连我挤眉弄眼的出声轻咳,都未能让她明白临近的风暴。

“勇者大人你怎么了啊?眼睛不舒服吗?是进沙了吗?需要我帮你吹吹吗?”

“我没事,我觉得莎蕾瑞娅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唔?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可能会受到我这个「寂寞的黑化老女人」的惩罚了,莎蕾瑞娅·威森特小姐。”

说着的同时相大手一张,一把扣住了莎蕾瑞娅的小脑袋。

“——咦!?为什么相大人在这啊!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啊!?”

“从一开始!”

听了相的发言,莎蕾瑞娅的脸色也变得死灰,她祈求一般的看着我。

“咳……那个,相大人能容我先说句话吗?”

“可以喔~想说什么都行。”

虽然相说了「都行」这个词,不过我可不会天真到认为真的说什么都行……

“那个,莎蕾瑞娅。伊丽莎白老师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啊?没什么问题,跑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这样啊。好了相大人,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之后这孩子就随您喜欢处置吧。”

“嗯,町你很识时务嘛!不错不错。”

“什么啊!这就完了吗!?勇者大人救救我啊……”

就这样,精灵少女被相给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只是再看到莎蕾瑞娅的时候,她展现的是一副被玩坏了似的神情,眼神涣散身材全无。对此相给出的解释是——「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啊,就是看她的身体太过僵硬了,帮她松了松筋骨。」

要说莎蕾瑞娅的身体僵硬,我是不信的,毕竟是经常使用身体的武斗派,而且还是走的敏捷路线,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绝对是强于同等级的战士。能让莎蕾瑞娅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想恐怕不是松松筋骨那么简单,甚至我怀疑相是不是将莎蕾瑞娅的筋骨全部的更换了一遍,要不然怎么会令精灵少女出现如此的表情呢……而后莎蕾瑞娅每每见到相的时候都是一副老鼠见到了猫的表情,这也更令我坐实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其实相并未说谎,甚至都没夸张,只是她那松筋骨的手法有些特殊罢了,而结果是莎蕾瑞娅在吃到苦头的同时,她的身体也获得了一定的强化。总而言之可以这么说,相可能是有赚到了,但莎蕾瑞娅也不亏。这个理论算是DOTA的游戏对局中偶然会出现的一种奇妙状况。

——紧张这种情绪,无论多少次我都想说这是一种相当多余的情绪,像这种一无是处,作用就是扰乱正常的情绪,我实在是不明白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半夜睡不着觉的我一直在为此而烦恼着。我想无论是谁都会有过因为紧张而变得焦虑的情况,此时的我正是这样。

无奈之下睁开了眼睛,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零时,按照恐怖故事的尿性,此时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盛的时间,在这种时间还醒着的,不是坏人就是恶鬼。不过在我原本的世界,在零时还醒着的已经不仅仅只有坏人和恶鬼了,还有为了满足甲方各种奇葩要求而在改图的设计师,以及赢一把就睡的DOTA2玩家,和各种不健康的夜猫子们。不过这都是我原来那个世界的事情了,在这个世界,因为光源的匮乏,人们大都是早早就抱着自己的婆娘睡觉了。

看了眼抱在一起熟睡的伊丽莎白和莎蕾瑞娅,这两个女孩平时虽然看对方都不太顺眼,但是睡着后却是时常会抱到一起,从她们嘴角流出的口水看,这两人睡得是真的香,而且一点警觉性也没有。与睡相不佳的两人相比,艾妮娅则显得相当正常,她将头发整齐的扎好了,睡姿是最为健康的仰睡,并且在脚的位置垫了个枕头,令双腿保持了一定的弯曲。看了一会三人可爱的睡颜后,我的睡意不仅没有变深反而是变浅了。寻思着再这么下去也睡不着,我决定出去散散步。走到庭院时,我又看到化为人形的凯撒。人形态下的凯撒非常美丽,这令我实在是难以向她唤出「大黄」这么土气的名字,俗话说的人靠衣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这是准备出去?难道是打算去散步吗?”

“是的,凯撒大人。”

“虽然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都这个时间了还跑出来散步,不会害怕吗?这种时候可是邪灵的力量最为强大的时间,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中邪了的。”

“呃……还真有这种说法的吗?”

“哈哈哈,没有啦,我只是在逗你玩的,别的地方不好说,这块地盘有我镇着,不可能会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的。”

说着凯撒也是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怎么,你也想试试吗?”

凯撒朝我递过了一杯酒,我一下就闻到了好闻的酒香气。

“这个,难道是桂花酒吗?”

“是的喔,小子你还挺懂的嘛。”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饮酒了,可能是因为身体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这具身体对酒精的渴求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烈了。不过一闻到这杯桂花酒的香气,我又感觉到嘴巴里的津液分泌得变多了起来。

“说实话,对于酒我还是挺挑剔的,如果是一般的酒,那我可入不了口……”

“安心吧,这可是好酒,虽然不知道你的评判标准,不过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了凯撒的话,我将信将疑的接过了杯子。这是她刚刚才喝过的杯子,此时我能清晰的在杯子上看到凯撒的唇印。虽然是很想来一次间接的接吻,不过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不快,我选择了一个安全的位置,随后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一口酒液顺着我的喉咙下肚,我想到的是曾经听过的一个广告词「入口柔、一线喉」,此时我的唇齿间还充满了桂花的芬芳,而我的喉咙处则还残留着酒液流过时的温润感,胃中更是因为桂花酒的作用,变得火热了起来,不过尽管是感到了火热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刺痛感,整个人的状态都是那种舒张开来的感觉,就好像美美地泡了温泉一样。之后,我还没察觉到为什么,酒杯就已经见底了。

“好可怕,要不是喝完了,我差点就停不下来,一辈子都喝它了!”

“我说……你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是……有那么点夸张啦,不过真的挺好的,凯撒大人的这酒,是您自己酿的?”

“没错,喜欢喝吗?”

“很喜欢!”

“很喜欢也没有了,今天的量也就这么一点点而已了。”

凯撒将那几乎快要见底的酒盅拿到了我的面前,果不其然里面只剩下不到一杯的量了。说实话,凯撒自酿的这桂花酒真的挺好喝的,如果是一般的酒,喝多了是很容易上头的,而像这种品质的酒,喝了并不会上头难受,只会令人有那种微醺的晕眩感,据说这种状态就是使用醉拳的最佳状态了。看着正在举杯邀明月的凯撒,我不由得吞咽下了一口口水,此时此刻我甚至还能感觉自己口中残存的余香。

“别看了啊,再怎么看也不会给你喝了!你不是要去散步吗?那就快走吧!别因为拖得太晚影响了明天的试炼。毕竟你可是要面对那位的考验的,状态可是最重要的了。对了,明天试炼前我分些给你喝吧,这应该能让你壮壮胆。”

“还要等到明天呀!?要不现在先给我喝一点吧!”

老实说我现在嘴馋得很,真的是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当然啦!说了是给你壮胆用的!现在就喝了怎么行啊!”

凯撒摇头拒绝了我的要求,看起来一副绝对不会妥协的样子。

「说起来,我又不是那要去打虎的武二郎,并没有三碗不过岗的说法啊……说到底有必要用酒精来壮胆么……」我不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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