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如你再多说一遍?”郦殊云听得又爽又纳闷。
“再说一遍?”河荷也不怕死的要求道。
郦雪清尘眉宇一皱,很不悦的斜视着那个无聊的家伙,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谢谢’,他们怎么一下开心一下纳闷一下抽搐不止,难道他会说谢谢很奇怪?懒得理会郦殊云和河荷无理的要求,他转身就轻功一跃,朝着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太子殿下啊啊啊啊!”
在飞离地面的一瞬间,他还瞥见了连如情等人的爽朗的笑容,原来他也能让别人欢心……
浩浩荡荡的军队一路朝着皇宫前进,为的不是保护秋岚水,郦容雅不会允许多余的人靠近皇宫,半个月之内,还未册封爵位的公主和皇子都通通用一道圣旨驱离了皇宫内院,嫔妃也散尽所有,只剩下几个比较得宠的嫔妃,如梁妃等几人,湘湖城百姓都道皇帝是个专情人,为了逝去的皇后能做到如此程度,当真是好男人。
可事实并非如此,郦容雅像沈霜华一样驱尽众人,为的就是迎接秋岚水,郦容雅和沈霜华不同,沈霜华不想身份被揭穿,而郦容雅,他觉得揭穿也无所谓,只要秋岚水回来了,他便让她一人独占鳌头,享尽荣华富贵,给她天上地下想要的东西。
花明战将秋岚水押送到皇宫之后,还没直接让她去见皇帝,因为还有一道圣旨未执行。
“这衣裳到底是……”秋岚水一手指着凤鸾宫里准备好的一池鲜花温水和金闪闪的新娘首饰及喜服,惊诧地问到宁王。
“郦容雅到底想怎样对我?”
凤鸾宫里的香料味道很迷人,让秋岚水闻多了,脚不停使唤地晃荡了几下。
在抵达皇宫之前,她在马车里独自一人想了很多,连自己的结局也想了很多个版本,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可是真的到了皇宫以后,面对着自己没想到过的现实,秋岚水顿时神情恍惚,双手抓紧着裙摆,她已经死心死得彻底了,郦容雅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他还想要她怎么做,秋岚水心痛到难以呼吸,仿佛鬼盅草提前发作了一般,她想逃!
花明战让宫女和侍卫都退出凤鸾宫,僵硬的老脸深深的折出几道抚不平的痕迹来了。
“秋姑娘,老夫求你一事!”宁王说罢了,一屈膝就重重的跪倒在她的面前。
秋岚水讽刺地笑道:“果然是郦容雅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了吧?”
聪明如斯的她多少是猜到了,花明战保持缄默,因为开不了口,他已经搁下这张老脸来求一个柔弱的女子了,他用一世年轻换来无数功名和荣誉,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度的要求,即使是到了今天,花明战都不想让一个女人去涉身危险去换来些什么,在他眼里,秋岚水是个经历过风风雨雨成熟稳重的女人,可实际上她才有十五岁,还那么的年轻。
“说不出口便不要勉强了,待会儿我会亲自去问他,若宁王当真无辜受牵连,我不会坐视不管,你先出去吧,不要让其他宫人进来。”宁王一直颤动着唇瓣,欲言又止,等了好一会,秋岚水都没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字,说不出来也是无用,她也不作勉强。
“谢秋小姐。”
“呵。”
谢秋小姐?她才不什么狗屁小姐!
宁王出去后就关上宫殿大门了,没有放进一个宫女,秋岚水定呆呆的看着那紧闭的宫殿大门,一手抱着的银票宝箱‘啪嗒’一下松手砸到了地上,她没有力气了。
摆放在凤鸾宫殿里的喜服和首饰都红色和金色交相辉映,很是闪眼,秋岚水想要撕烂摔烂那些东西,可她不能,这些都是郦容雅给她准备的,既然早有准备,那肯定是做了很多私下底的功夫了,离去湘湖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秋岚水都还一件都不晓得,要是茫然开罪一国皇帝,要是连累了其他人,那得是多造孽。
郦容雅,你那么想要看她穿喜服是吧?好,那她就穿!不仅是穿,还要穿得漂亮,要让他目瞪口呆,最后露出破绽好让她将他轻轻松地松打倒在地,要是能一次抡倒就再好不过了。孰不知,凤鸾宫殿在皇宫深处,秋岚水在这头沐浴更衣,皇宫外已经乱得箭雨纷飞,这一切起始都是因为几百年的冤孽情债……
三刻钟很快过去了,摸索了那么些时辰,秋岚水终于整装待发。
“咿呀!”
“岚!”
不想郦某人也是坐不住了,不过来得到是巧合,可郦某人的礼仪品德到不到位,怎么说秋岚水都是一个女儿家,郦某人就那么推门而入,没有事先敲门,好在秋岚水已经梳妆整齐,穿戴好了,就差起身去面见已经主动赶来的郦某人了。
推门而入的郦容雅也穿了一身喜服,那身红艳艳,到不如郦雪清尘穿得那么有韵味,红色与郦容雅很不般配。
“你穿这身衣裳真的很好看,数百年为你订做的喜服,你终于穿上给朕看了,真好。”
“你说什么?”秋岚水盈盈媚眼忽然睁得很大。
她发现这些个皇帝总有办法让她惊讶,先是转生术,再到郦容雅几百年就订做好的喜服,而且还是为她而做的,事情的玄妙程度一件比一件夸张!他们就不能让她心平气和的交流一次么?老是那么大起大落的,秋岚水都要消化不了了,郦容雅欣喜的表情到让她觉得很讽刺,那么俊美的一个皇帝,可是用着转生术保持不老的容颜,让人很不舒服。
手指撩过秋岚水柔软芬芳的发丝,郦容雅想要吻上她莹润的唇瓣,可是秋岚水别过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