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老爷一回来,这几年不是没品出二房故意冷落了府里,少了来往。但对自家还是如前,只是年礼不若往常丰厚,但女儿们的婚事倒是都上心的。她自知是与老爷那边有关,每每回礼都不敢薄了,生怕被拐得真疏远了。
“大嫂不用多说,我们都明白的。”墨菲看了眼梁继,见他微微点头,知是同意了自己方才的提议,才又道:“正好,我们此次回来也是有事要说开的。回去只说我们明日午时过府便好。”
方氏微愣,旋即点头应道:“好好,那我且回去了。”
方氏晚上跟梁元一汇气儿,梁元就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了。这些年,没有二房的提点,咱们这日子还不知过成啥样呢。无论如何,不能跟他们冷了,二弟媳……殿下从来不是个弯弯绕绕的人,你且记得,就算明日有个什么,日后与他们也不可远了。他们不在京,安儿不是还在吗?再者,太子身边的侍读里,有一个还是他们那边出来的。”
方氏点头,“这个我懂,只是不知道老爷夫人这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我总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怕是会惹恼了二房。我瞧着二弟眼神间也是淡淡的,比你还小一岁,头发可是比你白的多。看来这些年确实也是身子不大好的,倒不是真的有心躲着咱们。四处问药这事,八成是准的。”
梁元沉默,半晌说:“其实二弟小时最是聪明不过的,便是把两个我加一起,也赶不上他的。说是嫡长子,也不过是名声听着好些,只祖母一个是真心疼他的。那位惯是做表面的,我长大些后,也曾纳闷过为何三弟独宠。后来……算了,且明日看吧,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方氏听了,好奇地追问:“啥事呀?连我都瞒着。”
梁元一笑,微福的肚子挺着起了身,“你歇着吧。”
方氏眼底一冷,随即笑道:“别走了,咱们两口子也好好说说话儿。你看二弟,这些年就围着殿下转,连个通房都没有呢,真不知道是咋过来的。”
梁元嘴角微勾,本不欲留下,双目微转后回了身,“让人送水吧,泡个澡再睡。”
方氏一听,连忙下了地,到门前吩咐去了。
梁元若有所思地盯了眼她那圆桶般的腰,压下欲去妾室房里的心思。不能走父母的老路,方氏生的儿子,现在看着还是不错的,不管怎么说,是自己的嫡子,不能因自己是庶出就……
同样,四房两口子也在被窝里嘀咕着。
梁哉被连氏的小手摸得有些起兴,却想着方才大嫂那边传的口信,有些心不在焉的。
连氏身材倒还不错,虽说梁哉有了两个妾室,但因她掌握着部分家事,梁哉对她倒不算冷落,一个月里有半个月会宿在她房里。
“怎么了?”连氏有些不悦丈夫不专心。
梁哉连忙去抓她胸前,“不是在想事儿么……你说老爷夫人是怎么想的,这么热乎乎地贴上去,不讲究他们的风骨了?”
连氏几把扯下丈夫的裤子,“想那么多做什么?横竖明儿看着二嫂的脸子说话。想把三房弄回来,也得看二嫂。你今晚就下下力,好好服侍服侍我,明儿我脸色滋润地在二嫂面前一露,比你说什么好话都强。”
梁哉嘿嘿一笑,“还喂不饱你?你看大嫂,再看五弟媳,谁像你似的?”
“老五家的是个有风骨的,喝风赏月就得,大嫂……是笼不住大哥的心。再者,这几年侄女们嫁得都好,儿子也算是争气,自然就不盯着……这块肉了……”
梁哉嗤地倒吸口气,“你倒是轻着点儿,掰坏了,可别跟我闹!”
连氏翻身骑上,熟练地动了起来:“咱们只管看着大嫂二嫂行事。大哥心眼儿最多,定是给大嫂支了招儿的,要不,能睡大嫂房里去?”
梁哉放下心事,安心地受用着媳妇的热情……
梁品左思右想的,还是迈出妾室的门,被那妖娆一哼,引得回头哄道:“你且安生些,若是让二嫂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没准儿让吕氏发卖了你。”
水蜜儿娇哼一声:“她做嫂子的,还能把手伸小叔子后院里不成?”
梁品突然觉得往日看得顺眼的那张瓜子脸突然可恶了。一想起二嫂那冷情的眼,心底就一颤,当下冷了脸斥责道:“看是往日惯坏了你!”说罢,一摔门,往吕氏的院里走去。
吕氏正准备着明日的教案,听到门响,回头一看,便冷了眼:“你怎么来了?”
梁品顿时想往后转,想了再想,还是迈步进来。“忙什么呢?”
吕氏转回头,继续把最后的两笔添完,才放下笔,吹了吹墨迹,“有事?”
微有些单薄的背影,在梁品眼中,竟幻化成了二嫂,立马一机灵,摇头晃去,显得过分亲热地靠上去:“没事就不能过来了,你就不想我?”
吕氏收拾好桌上的教案,老实地点点头,“想……也白想,还不如想想两年后就让宽儿下场更实际些。”
梁品拉长了脸。他虽没有二哥长得好,在梁家兄弟当中也算是好的了。若非如此,当年……他再次摇头,把不该想的撇下。“你就是这样,每每我一盆火地过来,都生生被你浇灭了。”
吕氏瞥过去一眼,“可是为了明日二嫂他们过来的事?”
对这位五爷,吕氏真有些灰心了。不过,只要不太过分,她也装看不着。宽儿日后的前程,可比扶持这上不了墙的丈夫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