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那纤细的指头,梁继试探地伸手搂过她,见她顺从地坐到自己的腿上,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媳妇,你相信我,自从你……是你后,我从未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思。就算你非让我进那园子,我也只是去转了一下就回自己院子睡的。那时,你都不肯正眼看我呢,何况现在你这么疼我?”
墨菲好笑地看着他,“说错了吧,一直都是你疼我才是。”
“不不,是媳妇疼我,我绝对没有乱说。”梁继咬了那指头一下,才又道:“媳妇虽然疼我了,可还没爱上我,我心里明白得很。不过,你放心,我有信心会让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我不急的。”
墨菲不敌他的眼神,瞥向旁边,“说什么呢,跟绕口令似的。”
夫妻俩没了心结,欢欢喜喜地上了床。虽然梁继还是不喜欢穿上衣服,但却安分得很,不似前几晚缠着要。
墨菲临睡着之即,心里还在想着,现在不是爱吗?都这样了,而且也不反感被他搂,难道只是习惯了?
梁继心有余悸地琢磨着,虽然看上去媳妇是相信了,但这样的疏忽绝不能再犯了。媳妇的眼太利了,虽然自己对红颜真的没什么心,但以前也借助过她不少次才谈成生意,说来也算是欠下了债。等她随那人离开时,多送些金银之物吧,就当把债还了。至于其它的,他给不了也不能给,相信红颜今天应该看明白了。
想到此,他紧了紧怀中的女人。这个不省心的媳妇呀,莫非老天让她来到身边就是为了惩罚自己的?怎么那么多男人关注呢……真是,最要命的是那位,整个一个生冷不忌呀!
正月十八,沈括来信,说是新型的织布机已经运过来三十架,余下的那二十架,二月二后就能到位。
虽然城里的积雪已经清扫得差不多了,但城外非主要道路还是难走。可人家都把机器催来了,总不能不提呀?于是杨大出面雇了十五辆大车,把织布机好歹地运到了织坊。还是一路边开路边前进的,为这,可把白帆手底下的兄弟们累坏了。
朱晖要准备绸缎庄开业过不去,荀况管的天真楼更忙,于是墨菲就带着梁继随后跟了过去。马车上,墨叶熟练地翻烤着红薯,墨菲就靠着梁继,被车子晃得有些昏昏欲睡。
“二奶奶,红薯熟了,现在吃一个么?”墨叶捏了捏已经软了的红薯问着。
“这就好了?”墨菲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昨晚被缠着又折腾了半宿,也不知道他肾亏不。
梁继却精神抖擞得很,主动接过来,边剥皮边说:“你歇着,我喂你好了。”
墨菲哼叽了二声,又躺了下去,枕上他的大腿。
墨叶递过一个小银勺,“二爷用这个舀了喂吧,方便。”
“你倒是细心,怎么会想着带这个?”梁继随口问道,不想墨叶却红了脸,低头没应声。
梁继眼一转,“哟……莫不是有人如此待你过?倒也细心得很呢。”笑得很假仙。
墨叶干脆转过身子,不理会他了。
墨菲心头一动,“这事我还真得问问了,你们究竟到什么地步了,别到时带个球嫁过去,那可就不好看了。”
墨叶回头,顶着大红脸白了墨菲一眼,“二奶奶说什么呢?”
梁继扑哧笑出来,“这丫头是留不得了,再留可就留成仇了,准备准备快点儿嫁出去吧。”
墨叶拧着身子背着他俩又不吭气了。
“我可是先说好,他要是娶了你后再敢纳妾,别说我亲手阉了他。他那样的出身,你若是松了口,日后有得你哭的。”墨菲淡然如昔,“记住了,你们两个可不只是丫头,而是我娘家的妹子。”
墨叶心头感动,却不好意思回头,“二奶奶放心,他……也跟我保证过了。”
“这小子手脚够快的。”梁继笑道,压下听到那句阉了后泛起的寒意。暗自庆幸在红颜一事上的果断认错,被媳妇坦白从宽了。又再次提醒自己,媳妇可是说做就能做到……不,她就是不说,也是敢做的人!
雪道被清出,他们这车倒是一路无碍地来到了织坊,却被阻在外面,瞧着一时半会儿的这车也进不去。那送织布机的车队一溜排出老长来。
墨菲当即决定下车走过去,梁继自然不会有意见,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地溜达着。
守在院门口的白帆一看到二爷跟二奶奶,眼神就往后面飘,等看到墨叶时,双眼就泛了亮光。就连上前打招呼,也有些心神不定的。
墨菲不怀好意地说:“这男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受苦的可就是女人了。墨叶呀,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你瞧他,跟猫见了鱼似的,恨不得一口把你给吃下肚。”说罢,还在白帆丹田之下瞄了一眼。
白帆没想到二奶奶能这么……不自觉地夹紧双腿,瞟眼二爷,却见自家爷居然把脸扭开了,下巴绷得紧紧的似乎在忍笑一样,看来这兄弟情是指望不上了。只好转向墨叶露出苦兮兮的样儿,“叶儿,哥只跟你好。”
墨叶再怎样也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家,虽也被那冤家缠着吻过了,但毕竟更深入的还没敢做过。不过那话里的隐意还是听得懂的,当下又唰地红了脸,低着脑袋往院里冲,哪好意思再应他的声儿?
“哎哎,叶儿,你相信哥,哥敢对天发誓……”白帆一向厚脸皮,借机追了上去。
墨菲脸不红,心不跳地拉着梁继走进作坊。前世跟那群家伙在一起,比这荤得多的话也听得脸不红不白的,这种程度的已经是很文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