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茱无奈,只得坐下。
“言归正传,现如今南北成灾,既然朝廷官员没办法,你们可有何办法解决?”冷陆齐问道。
宫茱无聊地敲著桌子,暗自腹语道:“这三人真是多事,他们又不是朝廷官员,想来也无可奈何,既如此又何必白费功夫呢?”
冷陆齐看向宫茱,问道:“宫兄弟有何赐教?”
“我?”宫茱想了想,又道:“这有什麽好想的,你又不是皇帝,就算有办法,人家皇上还没时间听你一个草民的意见呢!算了吧……”
“哦?你好像甚不喜当今圣上?”冷陆齐问道。
“我怎麽敢说皇上的不是啊……”
“你说吧,我仨人都发誓绝不说出去,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听听意见!”
“那我就说了…其实吧我是觉得皇上有点不称职。皇上在皇宫里吃香喝辣的享受,老百姓却在外面受苦,皇上都不管不顾,大臣们随便一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就不说这中原,你知道这青黎城中有多少难民和乞丐吗?简直多得数不过来,可那些有病有灾的百姓,却都被挡在城外。”
“还有皇宫里究竟有多少贪官,皇上又知道吗,那些人笑里藏刀,心怀不轨,一部分贪财专门贪那些平民百姓的血汗钱,我敢打赌穷人就是这样产生的,还有一部分贪职位,甚至为了讨好大官,做危害皇上甚至江山呢!”
“其实我也知道皇上也是有苦衷,不能像寻常百姓一样幸福,每天胆战心惊,肯定很累,说实话,我觉得谁当皇上还不都是一个样,只要为百姓著想,为百姓分担,这样百姓的心自然会向著你,也就不会有乱党啊,谋逆啊诸如此类的事发生了…”宫茱说完看向他们。
只见三个主子,一个僕人全部都目瞪口呆。
冷陆齐暗语:太神奇了,怎麽会有一个人把朕这十几年来的苦衷,把这青黎江山社稷看的比朕还清楚呢……
这人,甚是不简单……
“哈哈哈,宫兄弟,真是才华横溢,想来将来必是吾国栋梁之材啊!”
“不敢当,过奖了……”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之前刚见面那一篇大论已然是让我兄弟俩惊讶万分,没想到今日更是语出惊人……”冷风睿冷冷地开口道。
“是吗……”
“宫兄弟,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宫兄弟能否答应?”冷陆齐问道。
“说来听听,只要是小弟我能办到的,必定照办。”宫茱爽快的答应。
“必定是你能办到的,我觉得我们四个挺有缘的,倒不如趁今天这好天气,结为兄弟如何?”
“结拜?”也好,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要是出了什麽事,也有个人罩著。
“好啊!”
“主子,万万不可,此人不知是何身份,如此贸然结拜,亦不知此人是何目的!”一旁的随从竖著兰花指阻止道。
宫茱听了这声音全身不禁哆嗦了一下。公鸭嗓?娘娘腔,还有,那是什麽手势啊,兰花指吗?刚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走路一扭一扭的彆扭的像个姑娘,没想到说起话来还这麽女人……
“住嘴,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管。”冷陆齐责备道。
“是……”小肖子退步一旁。
“我就不必了……”冷风睿拒绝道。
就知道那冰块脸会这麽说,不要就算了,我还不想和他结拜呢…宫茱暗想道。
“那就这麽决定了,小肖子。”冷陆齐发令道。
“是。”小肖子上前拿起酒瓶,倒了三杯酒,随后又拿出了匕首,出鞘,才递给了冷陆齐。
冷陆齐接了过去,用匕首把手割破,鲜血滴了出来,分别滴到三个杯子里。
冷羽临也割了手指滴了进去。
滴血?我身上流得可是仙血啊,他们几个凡人……不过就一滴,应该没事吧?
宫茱犹豫之后刺破手指,血流了出来,然后迅速地滴在了杯子里。
就在短短一弹指之间,宫茱手上的伤口迅速癒合了。
三人端起了杯子,跪在了地上,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冷陆齐,我冷羽临,我宫黎,愿结为异性兄弟,虽不同名,但愿同心,实鉴此心,纳投名状,结兄弟谊,生死相托,吉凶相救,患难相扶,愿天地为证。”三人再朝天拜了三拜。
“你们各几岁,我二十三。”冷陆齐道。
“我二十。”冷羽临道。
“我十六。”宫茱道。
“那你就是三弟了。”
“大哥,二哥。”宫茱朝他们笑道。
三人站了起来,宫茱伸出两只手,向他们说道:“大哥二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就当是见面礼吧!”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冷羽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玉佩,递到了宫茱手上。
羊脂白玉镯,此玉洁白通透成半圆状,反面刻著‘南陌花闲’四字,正面雕有黻纹缀麟图,“好玉,你怎麽知道我喜欢这个……”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一直盯著此物,只是一直没说,难不成我还看不出来?”
“不好,被你看出来了,那就谢谢了,那大哥那份见面礼就先欠著好了…”
“哎,我可是有一大家子要养呢,很穷的,莫打大哥的主意…”冷陆齐推道。
“你才不要装穷,一看你就是个富贵人家,看你的样子也不会节制,家里人就更不用说,一个月就得花个好几十万两吧,怪不得说富人一席饭穷人十年粮,你也该克制一下你的富贵心,不然早晚把你家底赔光了!”宫茱用手指著冷陆齐的胸口说。
“三弟说得有理,是该整治了。”冷陆齐说道。
“一定要得……”
“主子,时辰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小肖子说道。
“瞧我,光顾著聊天,却忘了时辰,过几天咱们再约,告辞!”冷陆齐行礼告别道。
“告辞!”宫茱回礼道。
宫茱在门口送走了他们,就迳自下楼。
此时,宫茱看到紫凝正在座位上,东张西望,焦急的等待著宫茱。
“小凝!”宫茱冲紫凝喊道。
“公子,你到哪里去了,可让紫凝好找啊,要是公子再不见了,让紫凝可怎麽办……”
“好了,我如今人不是在这吗,别著急了,就这一次,下次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了,时辰也快到了,准备一下吧!”
“好……”
未时,马车上。
“大哥,五弟不明白,大哥为何要和刚认识得平民结拜呢?虽然他真的是很有见地,也不必如此。”水令佞零疑惑道。
“是这样没错,但我总觉得他就是我的贵人,他会帮助我!”水令熙麒意味深长道。
“没错,虽然他很贪财,又记仇,但在大事上却是个明事理之人。”水令爱羽微笑著。
“八弟我还没说你呢,你怎麽能把父皇御赐的玉佩送给宫兄呢,你知道那只能送给你未来的王妃!”水令熙麒责备道。
“我只是觉得,小宫带上那手镯好看,也配得上他,大哥,臣弟还年轻,还不想成家,倒是皇上如今已到而立之年,但至今还未有半个嫔妃,母后实最该担心的人是大哥你…”水令爱羽反驳道。
“我的事就别提了……”水令熙麒叹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