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平旦之时。
北木一早就与宫茱报了前夜的情形。
“你是说宫中又有异物入内,而并非常人?”宫茱有些惊到了。
怎么又有异物,前几日就有一个树精,现在又有一个不明异物,怎么会有这么多秽物进入皇宫。
“你可看清其之面目,是男是女,是何种族?”宫茱又接着问。
面目倒是没看清,也不知是哪一界的,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不是个好人,要不怎会和我无故开打,北木猜测道:“他是一只公狐妖。”
狐妖?狐妖……会不会是和上次的树精一伙儿的?
有点可疑啊,妖精为何到皇宫中来,皇宫中有什么宝贝值得他们冒险来的?
“你还记得你是在哪与他打斗的?”宫茱想试着找到狐妖。
“好像是在……东面,不对,西面,也不对,南面?北面好像……”
“到底是哪个方位?”宫茱看他不确定的东指西指,定是不知道在哪。
“这个,哈哈哈……我还真忘了。”北木尬笑着,心虚道。
“你不是自称过目不忘的吗,真是专吃干饭行,在正经的事上,从来帮不上什么忙。”宫茱一阵吐槽。
“我这不是对宫中不熟嘛,也不怪我啊。”北木有些委屈,早知道当时就跟着他了。
“北木,能不能再拜托你去找找,你的嗅觉灵敏,若是闻见了他的行踪,不要惊扰到他,告诉我一声就成,免得打草惊狐。”宫茱请求他道。
“没问题,我就再跑一趟。”北木趁着天微亮,宫中人少,是个好时机去找那只狐狸。
我这是在哪儿?白旭凬休息了一个晚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
记起来了,有只狗精伤了我,他看着自己的伤口,怎么被包扎好了?是谁救了我?
不管了,还是先去找三姐再说,让她帮我疗伤。
他本想施法,可卯足了力气,都没有任何变化,还碰到了伤口。
好疼啊,我的法力竟然消失了……
他打的还真重,看来我得养好伤,才能慢慢恢复法力,现在我连人形都变幻不了。
“你醒了?”王静淑刚醒就来看它,昨晚它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一直不放心。
人?是她救了我?白旭凬还有些戒备她。
怎么还下地了?王静淑本想把它抱起放到案上给它查看伤口,可它缩着脖子,步步后退,嘴里还发生警告声,她蹲下,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记得我吗?昨晚是我帮你包的伤口。”
真是她救的我?白旭凬看了腹部包的很凌乱的布,怪不得这么难看。
他本想拆了这纱布,可被王静淑用手阻拦,她轻声道:“不行哦,怎么能这么顽皮呢,拆了它说不定伤口会裂开的。”
她把他腹部朝上抱了起来,他因伤口反抗不得。
大胆凡人,竟敢对本仙无礼!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她问道。
废话,给你身上扎一大窟窿试试,能不疼吗?
“你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以前啊也有一只鹦鹉,也把它照顾的好好的,不过它飞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王静淑还有点想念它呢。
以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人谈心,所以她爹就给她找了一只能学舌的鹦鹉,可能是因为她真的有很多话说,那只鹦鹉受不了她,就跑了?
敢情她是把我当小宠养了,本来刚才还挺感激她的,我是要收回这感激之情了。
总这么叫它可不好,她道:“不如我给你取个顺耳的名字可好?”
反正他反抗也没用,都已经这样了,只能由她了。
看它全身毛色通白,又一双碧绿的双瞳,很有灵性的样子,她偷笑了一下,道:“就叫阿绿?”
阿绿?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才不要,白旭凬摇头。
“开玩笑的,就叫雪飞。”王静淑道。
这还差不多……什么差不多,差点就被她给带绕弯了,我好好的名字,凭什么要改,反正你要叫就叫吧,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有相似的气味,可又不是完全一样的,又把我给弄糊涂了。
北木变成原形,在四处闻着,散落的味道都是很淡的,可唯独在未央宫处很强烈的异样,是平日没有的,但仔细一探却又不是妖气。
是什么东西在四处盘旋,弄得整个皇宫都是这股奇怪的气味,根本就辨别不出其方位。
要不,就偷个懒,睡一觉再回去?
若是宫茱问起,狐妖去往何处,就说狐妖被我中伤逃出皇宫了,若是问他为何要到皇宫中来,就说皇宫中人元气精纯,他想要**元增加修为。
就这么办吧,先找个地睡会儿,北木跳上树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累死我了,那家伙跑哪去了,留给他的传音符到底有没有收到,怎么一直没回我?
整个皇宫都绕遍了,都没找到他,该不会是耐不住性子,出宫去了?
应该是如此,白婉灵懊恼拍掌,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怎么能指望他呢。
把我骗到这个地方,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等我找着他,定数落他一顿。
现在只能回原来的地方,那个陛下应该是休息好了,让他多习惯几次,这次应该不会这么累了。
椒房殿。
水令熙麒现在才醒,他睁开双眼,感觉全身酸痛,头也涨的很。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呢,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傅黛君怎么在这,昨晚发生何事了?我只是小酌了几杯,不至于醉得这么糊涂吧。
我何时传她的?水令熙麒起身看了看,房间的格局并不是未央宫。
难不成是我喝醉之后自己走来的?怎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穿好了衣服,就回了未央宫。
实在是古怪的很,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头也破了?水令熙麒摸着额角的伤口,一片淤青。
看来磕的不轻,现在还疼着呢。
“陛下,您怎么自个儿就回来了,也没让内侍传召。”小肖子瞧见殿门半掩,以为是什么人进来了,结果是陛下。
水令熙麒背过身,道:“朕今日不适,你去前殿告知各位官员,让他们回吧,不必等朕。”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小肖子谨慎问他:“陛下,您无恙否?”
“朕瞧着像是有事吗?你快去吧。”水令熙麒一直背着身,不想让人看到他的伤。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肖子禀退道。
得找个东西,遮住伤口,要不让宫人看到,岂不是被人笑话,这倒不打紧,若是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又得平生事端。
他在房内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帻带到额头上,这样不就没事了,正好遮住了那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