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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无所系而去

佛秀看着此刻立在眼前的那个蜡黄脸老和尚,眼神微微有些变化,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声响。他自然知道,那人就是那尊泥胎佛。

“本来,我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那泥胎佛缓缓开口,只是无论他做出什么表情,在佛秀眼里,都是诡异妖邪无比。

佛秀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凑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者似佛,动辄却妖邪若魔,一者面容随意,然同样魔性内敛。

他眼中若有所思。“让我猜猜看?你是不能离开那个佛台吧?所以每每出手便是这精神之道。”

“佛台里有什么?”

佛秀有些好奇,他确实很好奇。

那泥胎僵硬的面容微动,沙哑的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你以为那《洗髓经》是你自己领悟的?你以为你能逃走一切都是意外吗?……呵呵……”

他越说语气越尖利刺耳,原本平淡的腔调顿时变的异样的狰狞。

“明心见性,《洗髓经》本就非言语文字可达,若非我有意传法,你以为你能学会?”

“不过,你还真就学会了,这千百年来,加上你也不过寥寥两三人而已,所以,你才有机会逃走。”

“所以,才会回来。”

他痴笑着,像是一个疯子,眼睛忽的半眯,死死的看着佛秀。“但,如果你以为这就是你敢在我面前放肆的底气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如此,神秀如此,你也如此。”

“他们是谁?神秀?神秀和尚?”佛秀同样双眼一眯,联想起种种,带着森冷晦暗之光。

“他们?嘿嘿……他们可是禅宗继达摩之后的五位觉者。一花五叶,尽折我手。”

终于,他像是满意了佛秀的表现和反应。

一花五叶,乃是禅宗传教之初,自始祖达摩之后出现的五位高僧。分以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

明心见性,见性成佛。传言此五人皆已化觉者。

“你不是想知那佛台之中是什么吗?”泥胎佛继续说着,就好像要把数百年来没说的话全说完。“那里面,藏有达摩东渡之圣物,以及,他们的舍利,方能镇我于此近千年。”

他忽然动了,朝佛秀慢慢渡步而来。

“我曾经本来可以有机会脱困的,不过,却被神秀毁于一旦,他居然妄想以寂灭之法让我消失。”

佛秀眼皮极速颤动,身形同样动了,他轻声道。“看来,他失败了。”

只见泥胎佛右手虚握,一柄古朴戒刀竟是由虚化实,无中生有。“呵,也不全是,他赔上了自己的一切,我也元气大伤。”

他右手一提戒刀,左手轻抚刀身。“他们可都是见性成佛的境界,而你,蝼蚁而已。”

“我想,现在的你,精神之道已有功成,刚好可以成为我逃离这里的器皿,应该能承受我的灵魂吧。”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佛秀稍作沉默,随后是啧啧有声,像是没有半点恐色。“看来你老了,话还挺多啊。难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全活狗身上去了?”

“想来,你应该是达摩那老头的恶念吧?或是魔性?或是,某些污秽的东西糅合在一起诞生出来的……让我想个词……”

佛秀每说一句,那泥胎佛的面孔便阴沉扭曲一分。

到最后,只见佛秀咧嘴一笑。“废物。”

两道身影此刻已然相距不到十步,佛秀右手中同样有柄三尺长剑无中生有,剑气森然。

“我才是达摩。”这一声,那泥胎佛是狰狞厉吼出来的,带着对达摩对世人无穷的怨毒与憎恨。“一个恶,便能抹杀我曾经做的一切,这公平吗?公平吗?”

登时,像是天地动摇,泥胎佛手中戒刀一抬而后一沉,立时一道恐怖的刀光仿佛能横断天空一般朝佛秀当头劈来。

“你错了。”佛秀脸露嘲笑与不屑。“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无数负面情绪的结合体,从你憎恨的那一天开始,你便已不是达摩。”

话甫落,剑光竖指苍穹,已如神明之剑般迎上刀光。

碰撞间,竟是佛秀倒飞而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瞬间砸出了一个恐怖的深坑。

肩头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只不过,这一切,都随着佛秀的起身消失了,包括那巨坑,唯有脸色苍白。

魔?一个是以杀渡人,甘堕无间的魔。一个是苟存了近千年纳万千恶念生出自己意识的魔。

双魔对立,从始至终,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只能存一。

泥胎佛忽一咧嘴,嘴角像是快要蔓延到自己的耳根,他笑指佛秀。“我让会让你明白自大的代价,等我夺了你的肉身,这个世界的一切,便都是我的了,我要亲手毁了他创造的一切。”

佛秀面容已看不出喜怒。“那就来试试。”

他说完身形已是直朝对方扑去,身形过处尽是无数沟壑剑痕。

顷刻,两道身影已然相接,刀光,剑影,好一番厮杀。

这是一场不符常理的战斗,精神世界,本就不符常理。

不曾想,竟是佛秀节节败退,不得不承认,自他踏入江湖武林之后,如此威能当真首见。

另一边,却说在那空相寺中,柳生无极剑指正好洞穿一石像头颅,击的粉碎。里面,同样有具尸骸,不加停留,一剑接着一剑,竟是将那石像尽数斩灭。

倏然,他像是感觉到什么,身形凌空而起,直朝佛秀所在之地而去,却见原本静立的佛秀,身体之上忽然凭空多出无数刀伤,特别是肩头一道,简直深可见骨,浑身染血。

惊疑不定之间,顺着佛秀的目光,他看向了那佛殿之内,不加分说,剑气一凝,当先一指已是朝那佛像斩向,包括佛台,尽皆一分两半。

截断的锁链横飞。

而那裂开的佛台之内,忽然疾射出六颗古怪之物,最中间的一颗最大,却通体漆黑,周围五颗则是透净无暇,那竟是六颗龙眼般大小的舍利。

双方居然隐隐呈僵持之势,此刻全部朝佛秀飘去,悬于头顶,佛魔对峙。

柳生无极眼见这一幕心道不好,正欲上前竟是被一股莫大的古怪力量冲击出去,难以匹敌。

而同时,在精神世界之中。

那泥胎佛忽然癫狂大笑起来,只因有无穷魔性自天穹而降,贯入己身,魔威登时一涨再涨。“终于,破封了。”

而佛秀同时得见天空降下五道流光直直镶入剑身之上,定眼看去竟是多了五颗龙眼大小如明珠一般的舍利。

无尽梵音瞬间乍起,隐隐克魔。

“死都死了,却还不忘阻我。”泥胎佛见到那五颗舍利,眼中无穷凶光顿现,当真可谓是魔焰滔天。

天地顿分两极,可谓绝天奇景。

只见一边有邪魔之气似滔天黑炎席卷蔓延无边,而另一边,梵音渺渺,天边乍现无穷异象,似有无数金色经文横空,缥缈若显,又有金莲扎根虚空而生,好似真佛降世。

二者立时再动,无关武功,无关境界,只论彼此之道,只论正邪之分,只论善恶之行,谁对谁错。

两人此刻像是已脱离凡躯,竟是身形倒拔一起,如佛魔厮杀,战于苍穹之上,这一次,竟是旗鼓相当。

但,伴随着刀剑每一次碰撞,佛秀脸色竟越来越苍白,身形越来越飘忽,像是由实变虚,隐有败退之相。

他脸色一沉,一剑迫开对方的攻击,一扫二人身下支离破碎的世界,登时心中明了。

泥胎佛笑的张狂无比,此刻他身上的袈裟早已化作黑色,论其妖异比佛秀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才发现,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他在消耗佛秀的精神意识。

如果他完全消失了,恐怕,这具身体真的就不叫佛秀了。

“言之过早。”佛秀脸色沉凝如水,言语之上毫不服输。

他一扫剑身之上的五颗舍利是默然无语,而后长叹一声。“罢了。”

说罢立时身形一起,人携长剑直扑那张狂的身影而去,看样子像是要玉石俱焚。

“异想天开。”泥胎佛眼露讥笑,手中魔焰升腾的戒刀立时一横,而后一道可横断江河的刀芒瞬间直冲佛秀而去。

而他本身,更是消失在了原地。

刀光过后。

只见天空两道身影凝立。

佛秀看着穿胸而过的戒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身上,一道几乎将他腰斩的刀痕正在慢慢愈合。

而泥胎佛看着被自己用刀挑起的佛秀是说不出的畅快,他正要猖狂大笑,却见原本看似已成定局的佛秀忽然低低一笑。

他双手死死的握住那戒刀,然后朝泥胎佛说道。“你猜,我的剑去哪了?”

“你……”惊疑,不解,只是,佛秀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然后,他就发觉自己的头颅飞了起来。

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尊面露慈悲的白衣和尚,看其面容,正是佛秀。

一剑接着一剑,剑光闪烁之间,梵音相合,瞬间便见那无头的身体被斩成数十块。

只是,两者都非血肉之躯,此刻即便如此,那些碎块仍有重新融合的迹象。

“哈哈……你杀不死我的。”

那头颅狂笑着,身体无数碎块更在不断愈合拼接。

可接着,他双眼倏然睁大,只见一身穿黑袍的冷漠男子竟然从佛秀的身体中走了出来。

那冷漠男子二话不说,沉默前行张口便是一吸,将那无数身体碎块尽数吞到腹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泥胎佛仅剩的头颅像是放弃了抵抗,几近千年,这一役已是破釜沉舟,再无退路。

只可惜,他遇到了佛秀这个怪胎。

“哈哈……你也走了和他一样的路……”

他看着那冷漠的黑袍佛秀,忽然笑了,那种幸灾乐祸,那种分不清是哭是笑的表情。

这一幕,和当年的达摩何其相似,而他,正是由此而生。

“你错了,我不是他,我也不会成为你。”

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攥着他头颅的黑袍佛秀,话语冷漠,语气生硬。

“我,不悔。”

此言一落,那头颅是轰然散开,尽数被其吞入腹中。

三道身影分立三方,下一刻,已是唯一。

……

“噗!”

空相寺中,原本一直守着佛秀的柳生无极,此刻忽见他目生神华,正欲上前,遂见对方吐血倒地。

而他头顶,那盘旋久久的六颗舍利此时光华全部敛去,一一坠地。

此战终了。

佛秀四肢伸展开来,直直的望着蔚蓝天空,楞楞的有些出神。

等他看见柳生无极有些狼狈的走了过来,忽然大笑了起来,却不想又牵动了体内伤势,咳血不停。

这么多年,这一战是从未经历过的惨烈,佛秀身上,尽是刀伤,最恐怖的就是那小腹之上的一道,几乎将他腰斩。

然而,他终究是胜了。

一切,都值得。

……

何为佛?见性成佛。

佛秀此时正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当然,如果不是夏天的话,这一幕看起来肯定很正常。

其实对他来说,身体的伤势早已好的差不多了,但他需要一段安静的时间。

江湖,如今的江湖,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天欲宫。看似霸道,但如今人人自危,江湖厮杀与纷争反而少了。

上官小仙更是为了笼络人心建了个藏功楼,其内各派武功秘籍无数,到底还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啊。

佛秀望着天空火辣辣的日头,擦了擦脸上的汗。“真他娘热。”

江南姑苏老宅之中,他去了。于两座老坟前驻足许久,最后从某颗枯死的青梅树下挖出了几坛埋了多年的酒,那一天,他也醉了。

临走时,他终究还是在那坟前埋了一本《易筋经》和放了一坛酒。

据说,多日之后,有人听到那老宅之中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似乎是一男子。

他也去了西湖,看了看李寻欢败亡之处,又去了天山,看了看那端坐在石椅之上的女人。

最后,是柳生无极。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跑的,只因背后剑光滔天,不跑不行。

夏去秋来,花开花败。

像是人们在刻意的去遗忘,他的名字渐渐淡了。

边城之外,胡不归的坟前,这是他去的最后一个地方。

与以往不同,那里多了一个农家小院,院中不时传出犬吠鸡鸣之声,还有女子的欢笑之声。

江湖少了一个傅红雪,而这里,多了一个猎户。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那坟前自言自语了许久,留下了几样东西。

看着坟土之上长着的花,他有些出神。“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恰在此时,他眉心朱砂之内的莲池中,那朵一直含苞待放的莲花终于还是开了。

佛秀不再去看那花,不再去看那坟,也不再去看那人。他赤足轻踏,脚下,竟是生出朵朵莲花,红白相间,凭空而生。

“呵,心无所系而来,心无所系而去……走了。”

一念花开,唯莲花摇曳不停,足足持续百息,这才散去。

而那人,已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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