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抬起头,看着许韶寒,眼光中带着迷离。她木然地把信纸举到许韶寒鼻尖前,愣愣地问道:“我是不是看错了,这两个字读什么?”
许韶寒看夏明月指着“澈危”两个字,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许韶寒握住,她的指尖,冰凉。
“明月,灵澈大哥可能是上次带病回去,没治好……”许韶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看着夏明月的样子,心中好心疼。
“这个危字,是危险,不是死了的意思,对不对?”夏明月扯出一抹笑,只是这笑,太勉强,太苦涩。
“明月……”许韶寒不想说话,真的不想说。
夏明月晃着许韶寒催促:“你快说啊,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眼泪成串地滚下来,模糊了视线,但是倔强地不肯眨眼,盯着许韶寒想要问出答案。
许韶寒偏过头,不忍心看夏明月伤心哭泣的脸。凌寒看许韶寒被夏明月摇的跟个筛子似的,看不下去了,他扶住夏明月的胳膊,开口说道:“明月,也许不是我们想的这个意思,你不是说月亮村与世隔绝了好多年了吗,也许他们的说法,和我们的说法不一样。”
“对,对。”夏明月抓住许韶寒的手垂下来,信纸飘落在地,她低下头,重复地说道:“对,他们那里和我们这里差别好大,说法可能也是不同的,不,不是可能,一定是不同的,嗯,是不同的,不同的。”
夏明月的眼泪砸在地面上,很快洇湿了她脚下的一小片地面。许韶寒心疼地把夏明月搂在怀里:“月月,不要伤心,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别往坏处里猜啊。”
“嗯,嗯。”夏明月的声音闷闷地,她把头埋进许韶寒的怀里。
许韶寒紧紧抱着夏明月因为极力忍耐而颤抖不止的身躯。他一下一下抚着夏明月的后背,柔声哄着她:“月月,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
夏明月依旧不出声,只是身体颤抖的更厉害,眼泪流的更凶。凌寒和几个手下悄悄走出大厅。许韶寒的眼圈红了,这样的夏明月,真的让人心疼。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月月,我求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好不好?”
“哇——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哇——”夏明月紧紧抱住许韶寒,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哭声里的痛彻心扉,给流动的空气渲染了一层伤悲。
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阳光大男孩了吗?以后,那个只知道默默付出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早知道,她就不会让灵澈跟着他们出来,早知道,她真的不会让灵澈离开!
“韶寒,呜呜,都怪我,是我赶走了灵澈,呜呜,都怪我,我应该留下他的,我应该回报他一些啊,呜呜——”夏明月断断续续地说着。
许韶寒仰着头,把眼睛里的眼泪逼回去。他是男子汉,不能哭。他不相信水灵澈会这样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