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给简墨打开门就走回桌边坐下。简墨进屋,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坐在易晨身边,这才开口道:“我听到你这屋的声响,以为发生了什么,这才过来看看。”
“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吗,有什么可担心的。”易晨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简墨的关心温度升高一点。
简墨也不在意,他已经习惯冷漠的易晨了,他肯解释就已经不错了。简墨注意到易晨的眼睛有些红肿,关切地问:“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跟,哭了一样。”简墨的声音慢慢放小,这句话极有可能让易晨把自己赶走,不过看着确实像刚刚哭过的样子,眼睛里还有残余的泪水亮亮的。
易晨不动声色地揉揉眼:“失眠了,睡不着。你不是说有事说吗,什么事?”转移话题。
简墨不再追问,想个理由先。近来易晨变得更闭塞了,几乎整天整天的不说话,刚才他就是担心易晨想不开伤害自己,随便找个理由进来看看,现在该怎么自圆其说呢?想想,沉默,啊,有了。
清咳两声,简墨说:“死士已经分批进入京城了,父亲飞鸽传书要我们尽早安排妥当回去,毕竟我身为世子,总不在京城出现还有去哪地考察民情去哪地散散心的理由,但是被发现在关外逗留时间过长,未免成为有心人的把柄。”
易晨自倒一杯凉水喝一口,淡淡地开口:“这些,你可以天亮再告诉我。”
这不是担心你吗,怎么揪住不放了。简墨无奈地斜睨一眼易晨,心眼这么小,估计以后更不愿意搭理自己了。不给他说点狠得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
“我前些日子收到消息,谷雪跟随咱们来到了关外。呆了没多长时间就走了,至今没什么动静,不知道这次她玩什么。”这个消息还行吧。简墨暗想。
“哦。”易晨敷衍一声,没下文了。
额,看来这个消息不仅不狠,而且不怎么样。说起来谷雪也是和夏明月有关的人啊,是易晨没想到还是因为其他?竟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简墨还以为只要一提和夏明月相关的易晨万年不化的脸该松动了。
“你从来到关外之后也开始查明月的下落?”简墨说的是疑问句,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易晨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不关你的事,少管。”
简墨趴在桌子上用哀怨的眼光看易晨:“喂喂喂,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的事可没瞒着你,你做什么还那么保密,问一下都不许。我好可怜,被人抛弃了。”
易晨的语气带上一丝笑意:“堂堂的宰相府世子竟然有哀怨的眼神,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出去恐怕没人信。”
还不是为了逗你。简墨心里反驳一句,坐直身体,换掉脸上怨妇的表情,认真地说:“易晨,沉默未必是金,你在我面前就别总绷着脸行吗?累不累,咱们是好兄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心里不开心说出来,我最起码可以帮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