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得上他,为了跟上他的脚步,为了不拖他的后腿,她几乎用了消耗她生命力的手段才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从浮生岛一千多个学员里脱颖而出。
可在这浮生岛,有些事从来都没有结束,只有不间断,不间断的折磨。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有时候能力匹配是远远不够的,她的身份也远远不够。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殿下,而她只是一个没有来历,没有背景,没车没房,父母双亡的孤女。
他们是不相配的。
哪怕他豁出命去求来了那么一个不像样的婚约。
那一夜是尉故渊的生日,她费尽心机从那片原始森林里寻到了材料,加班加点的做了一个不像样的蛋糕。
到了他的房间门口,听到的,却是缭绕妖妖娆娆的声音:“渊哥哥,你慢一点,慢一点,你弄疼我了……”
比较幸运,她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应,只有浅浅的低喘,和那些一听就很不和谐的声音。
还好。
没有言情剧里的狗血,没有他冷笑着批判她南樽九守身如玉或者矫情不把身子给他,或者批判她在床上像死鱼。
真的是幸运了。
离开之后,她手里的蛋糕随着风被她同自己一起灌入了大海……
那和现实吻合得一丝不差的梦境到此嘎然而止,南樽九却已惊出了一生冷汗。这才模模糊糊的记起来,她刚刚约莫是睡着了。
伸手摸了摸木木的双腿,一直到腰际,肚子,再往上一点……
都没知觉了。
南樽九想,大概她能撑到明天早上吧。
满天的流星雨又如何,许愿又如何?对她这个几个小时之后就要挂了的人来说,顶个卵用。
一直到流星雨结束之后,迢迢还没过来带她回去。废人是没有人权的,但是不催的话,她只能在这山顶挂掉了,想想都觉得凄惨,死在自己的床上怎么都比挂在野外来的舒服。
南樽九只好开口催她。迢迢举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棒棒糖递给南樽九,跟掩饰什么似的,“九小姐,再等等吧,也许还有更大的流星雨或者更漂亮的东西也说不定啊?”
更漂亮的东西?
南樽九晃了晃棒棒糖,哑然失笑,是呀。
等她挂了之后,大概能看到那火红的开满黄泉的曼殊沙华。
曼殊沙华,又名彼岸花。
花开,一千年。
花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见……
大概是十五分钟后,南樽九算是看到了迢迢口中的奇景。
大片大片的烟花才头顶绽放,一会儿排成个S,一会儿排成个B字。
她本人对烟花并没有什么好感,说她矫情也好,说她事儿多也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一声响,二声绽放,三声消散。
就跟她南樽九的一生那般。
绽放一瞬,然后,永永远远的消散。
烟花是他放的吧?
叹气。
其实尉故渊大可不必做这些无聊的事,如果她还是几年前的南樽九,如果她的双腿完好,别说看烟花,就是炮弹花儿她也能做出来。
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敌旋转精准的不得了的炮弹,他想看多少有多少。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