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宁缺。你到底有没有主意。要不我找大师兄说去。”
“别啊,十二师兄。你找大师兄,这不是让我到手的银票飞了吗,可别去找大师兄啊。”
“我说,宁缺。你这也太贪财了吧。至于为了这点银票把你成为夫子弟子的机会丢掉吗。”
“谁告诉你,我不会成为夫子弟子的。我告诉你,胖子。银票我要,成为夫子弟子的机会我也要。”
“你就吹吧,不过,你能不叫我胖子了吗,我好歹还是你的十二师兄唉。”
“嗯……那得看你表现了,十二师兄。”
皮皮看着这自己新来的小师弟,这要财也要命的性格都是跟谁学的,不过感觉挺有趣的,就是一有好处就叫自己十二师兄,一没好处就叫自己胖子,唉自己不就是吃的多点吗,哪胖了,就叫自己胖子。
那自己还要不要去求一下大师兄呢,嗯,看小师弟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还是等桑桑回来去求一下吧,不然把小师弟气走了,自己不又是夫子最小的弟子了。我才不当老小呢,嗯就这么办。
皮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依旧在吹牛皮的宁缺想着,不过皮皮为了不成为夫子最小的弟子,也是够拼的了。
书院后山小湖旁的茶庐里,不知道皮皮正准备来求自己的李慢慢正在准备夫子喝酒前的准备。
准备不多,两碟小菜,一壶小酒,在有一盆温酒的火炭就够了。
是的,夫子准备在茶庐里喝酒了,不过李慢慢没觉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像这种不符合夫子身份的做法,夫子实在是做的太多了。
原先自己也曾询问过夫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夫子曾说,因为想,所以就这么做喽,至于规矩,你告诉我什么是规矩。
想到这里,李慢慢笑了。是啊,什么是规矩,夫子的话就是规矩,那夫子要在这茶庐里喝酒,这便是符合礼数的。
夫子看着正在准备小菜的慢慢,突然笑的很开心。
“慢慢,怎么了,这么开心。”
“夫子,我曾想到我问您什么是规矩。”
“哦,那时我怎样回答你的。”
“夫子曾说,我的话就是规矩。”
“哦,我曾这样说过吗。”
“是的,夫子。不过弟子还想再问一遍,什么是规矩。”
“嗯……慢慢,我的回答是,狗屁规矩,赶紧做菜去,我急着喝酒呢。”
“哈…哈,是的,夫子。”
李慢慢依旧在做着下酒菜,只是这一次,他知道,为何夫子要让小师弟,去跟这天下的修行者做出一个交代,因为夫子,想让小师弟知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解释,你终究是我书院的小师弟。更何况夫子也想看看,这从岷山便带给自己惊奇的小师弟,一次又怎样解决书院给他的麻烦。
不过,宁缺不知道夫子和大师兄是怎样想的,这会正在背着陪七师姐回来的桑桑准备回家。而眼前的马车拦住了着急回家的宁缺。
“十三先生,是否还记得小女子。”
宁缺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李渔殿下跟自己打着招呼,只是自己跟这个愚蠢的女人有这么熟吗,自从都城城门口一别之后,在无交集。要知道自己曾救过她一命,也没在跟自己有过任何的接触。为什么今天又突然很熟络起来。
“不好意思,我忘了。桑桑,你知道她是谁吗。”
宁缺用在后背拖着桑桑的手,拍了拍桑桑的小腿。
“嗯……哥哥。我也不认识。”
桑桑听着哥哥跟岷山北山道口的姐姐交谈,知道哥哥不想跟这个小姐姐接触,更何况哥哥还专门提醒自己。自己当然要顺着哥哥说喽。
走下马车的李渔殿下,原本正在准备与书院新晋的十三先生互相见礼,向十三先生表达父皇愿邀请十三先生入皇宫一行,商讨关于如何给修行者一个交代的事情,顺便借岷山北山道口一行,可以加深一下彼此的认识。
只是看着装不认识自己的宁缺和桑桑,这让原本准备好的李渔殿下有些尴尬,虽然书院是唐国的不可知之地,但书院弟子也对唐国有几分敬意。自己可是唐国陛下的女儿,如今与你交谈,何必这样让自己尴尬。
“十三先生说笑了,曾与先生边境渭城相见,后又救我于北山道口,哪里不曾相识。”
“不好意思,那原本就属于一场交易。我为你指路,你带我来都城。至于救你,抱歉,那是那位道士付我二千两银票的交易。既然交易结束,我为何还要认识你。自然是忘了。”
“十三先生,又在说笑了,我唐国公主殿下的性命怎可值两千两银票。”
“呵呵,公主殿下的性命自然不会只是值俩千两银票,可在渭城让我带路的只是公主身边的婢女,为何不值俩千两银票。
“……”
宁缺当然知道眼前的李渔当然不会是婢女,从她道渭城的那一刻起,宁缺便知道他是唐国下金帐王庭的公主殿下,只是现在的宁缺,不在想参与皇宫内部的争斗,因为自己已经成为书院的十三先生,那便代表着夫子的意愿,那又何必认识眼前这位愚蠢的公主殿下呢。
宁缺不在与准备解释自己身份的李渔殿下纠缠,背着桑桑绕过马车,朝着书院外走去。
李渔看着宁缺背着桑桑绕过马车,朝着书院外走去,只是口中原本解释自己身份的话语没来的急说出口,眼神中有一丝泪花,显的有些委屈,因为在唐国还没有这样讨厌自己的,即使是在金帐王庭自己也是那最受大家喜欢的那一位。又哪里曾遇见过这样装不认识自己的人。
委屈的李渔殿下,坐着马车回到唐国的皇宫。去拜见自己的父皇。她要向自己的父皇表示,自己没有请到书院新晋的十三先生,因为十三先生表示不认识她,所以没有理自己。那父皇您的口谕,自然不会传达到十三先生这里。请您另行通知十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