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了解到这一切后,却已经在非洲身陷泥淖,无法抽身。他扳倒杀害陆喜的势力后,以最快的速度安顿好Annie母子,不顾马里奥反对,毅然决然回国。
马里奥非常冷静,他觉得默少至少该在美国待上半年,留出时间制造John Longman死在美国的假象;虽然John在非洲很少露面,阎王的名字却让许多人畏惧和恨之入骨;那些人一旦发现阎王John Longman出现在夏国,John就非常容易身陷险境。
John却对马里奥的担心不屑一顾,他觉得夏国治安最好,如果打架只能靠拳脚,那些人真没谁能打得过他。
现在,整个非洲的黑势力都在猜测阎王的去向。
John收回思绪,拉开车门,那里还有人等着他安慰。苏晓荷手扶额头默默流泪,她从没想过会是冯丽算计她,没想过竟然害她和陌生人……现在的苏晓荷连与冯丽对质的力气都没有。
苏晓荷看到John出现在身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迟疑过后,见John朝她伸出手臂,就伏在他怀中委屈地嘤嘤而泣,最后搂住John的脖子大哭起来。
John轻声安慰苏晓荷,让她不要太难过,还说:“也许是好事呢。”
这一句说完,苏晓荷更加悲伤至极。John思量此时不能全盘托出,否则自己容易受伤不说,还容易被外面的一群人看笑话。
他扶好苏晓荷,看眼自己被泪湿透的衬衫肩头,玩笑着说:“你要再哭,我可要吻你啦!”
苏晓荷自己抹去眼泪,坐正身子。
此时的苏晓荷心里空荡荡的,她失去自己的孩子,被爱人和闺蜜合伙算计,被爱人骗光母亲和自己所有的钱,现在,连自己身子都是不干净的。
苏晓荷觉得自己已经失去追求幸福的权力,她落寞地望眼专注开车的男人,他有才华、幽默、颜值高、身材好,一点……也不老。
苏晓荷转回头,望着熟悉的家乡,重新认识不熟悉的自己。
刚刚吃饭的时候,苏晓荷心里还在小心地翻腾。在殡仪馆外面时,苏妈妈把昨晚John给她晾水、留菜的小细节都说给苏晓荷听,逼问她和John到底什么关系。苏晓荷当时转着眼珠,不小心就看到John在一旁忙上忙下,就像个孝子贤孙,心里陡然一暖地回苏母:“妈,我需要些时间,毕竟我结过婚,他能接受才行。”
现在,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John把车开到苏晓荷外公家楼下,John陪苏晓荷上楼换衣服收拾东西,再回到车上,苏晓荷就一言不发。
那晚的一幕幕她再回忆起来,和John说的竟然就丝毫不差。张驰没有那么健硕的身材,苏晓荷只以为自己喝多迷糊了。
一直到80公里处的休息区,John借口去上厕所,心急如焚地琢磨如何让苏晓荷接受事实。
苏晓荷望着John的背影,心如死灰。她的过去虽然只有一次却如此不堪,她和John再也没有可能!
苏晓荷忽然又疑惑起来,那晚的事情John是如何了解如此清楚的?
John回来时递给苏晓荷一杯温度正好的奶茶,准备开车时,二人同时开口,最后还是苏晓荷迫不及待地问John如何知道这些事。
John说他刚好听到牛/郎打电话,事觉蹊跷就跟了过去。
“所以?”苏晓荷惊恐地睁大哭的又红又肿的双眼,她以为John亲眼见到截图上高大的男人进门。
John紧张地把红色领扣递给苏晓荷,苏晓荷拿在手里,想起这枚领扣的来历。
她刚才看到John和张驰争夺过什么,难道就是这枚领扣?
John看苏晓荷皱成包子的焦急表情,润了润嘴唇,准备承受苏晓荷对他的各种发泄打击,包括泼奶茶。
“所以,这枚领扣是我的。”说话间,John又拿出另一枚,紧张地看眼苏晓荷和她紧握的奶茶,面色尴尬地说:“我才是你孩子他爹。”
John的话让苏晓荷呆愣足足两分钟:“你……是说,那晚,是……你?”
苏晓荷结结巴巴地开口,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屎。
John必须马上把车开上高速,才能避免苏晓荷的殴打和跳车。
他暂时没回答,等车子在高速上疾驰才严肃地点头说:“我把牛/郎拖走了,你被人下了药,抱住我乱亲、死活不放,非/礼我、猥/亵我,我说什么你都不放过我,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童/子身都给你了,你……你好像相当满意……我没想一走了之,但真有急事儿,特意留了我的领扣给你……我还留了电话,你好像没发现……”
John这些话说的极富感情色彩,仿佛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
说完,John长出一口气,望着苏晓荷方向:“我唯一的一次也给了你,你一点儿不亏。”
方向盘几次在手中打滑,John和陆喜并肩作战时都没有此时紧张,他感觉心脏有力地打鼓,就和那晚他满足苏晓荷之后一样。
苏晓荷听完艰难地笑了下:“谢谢你,我没事了。谢谢你编故事哄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倒真希望那晚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像你说的,一点不亏——起码孩子的基因会非常优秀。”
苏晓荷笑着说完,泪水却不争气地掉下来。
苏晓荷根本不相信John的话,但是很感激他在这个时候替她着想。苏晓荷说了真心话,也是祭奠她和John没开始就夭折的感情。
John不自觉地伸手松开衬衫最上的两枚扣子,咽了下口水说你看看张驰发的邮件,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
苏晓荷微勾嘴角,那上面只不过背影和模糊的脸,哪看得出是人是鬼!
苏晓荷打开照片又看了会儿,转脸轻声说:“呵呵,这个人的身材一看就是干那行的……”苏晓荷又想起自己耻辱的那一晚,那人的眼神曾经让她一度特别喜欢看张弛的双眼,只是怎么都看不到当时的感觉。
苏晓荷顿了顿,神情萧索地继续:“我无法想象冯丽……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谢谢叫,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来承担后果。我还好,就是没想到他们连个胎儿都不放过。冯丽那阵子天天给我买奶茶……可能也是张弛的意思吧。”
John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成“干那行的”了?!怎么还证明不了是自己呢!
John握着方向盘,心烦意乱。忽然他想到许多细节,脱口而出:“那晚我不会解你内/衣,你手把手教的我;你还说不用tt,你还夸我身体好,还有你当时说我身上烟味也挺好闻……你一共要了……还有……你记不记得……”
John把自己珍藏的记忆,吧啦吧啦放小电影般给苏晓荷叙述了五分钟。
苏晓荷慢慢僵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好像说的都对。苏晓荷对那晚记忆不深,感觉却刻骨铭心,有几个细节还是非常清楚,比如John说她夸他的话,他们一共发生过几次、她不解不抽烟的张弛为何有烟味等。
苏晓荷尤其记得黑暗中温柔的眼神。
最后John又抛出个重磅:“事后你说房间味道不好,我叫司机送来君子兰香水,喷过后你就说舒服多了。就是现在车里的味道。这香水是我定制的,买不到!这回你信了吧!”
苏晓荷索性闭上眼睛,慢慢靠在座椅上装睡,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她心虚地一动不敢动,也终于明白那晚“张弛”为何一言不发。
John扭头望着睡过去的苏晓荷,一脸幽怨,拍着方向盘小声儿骂了句“sh/it"。
自己白鼓勇气了。
苏晓荷心里却打翻五味瓶,John早说过他的女友怀过他的孩子……
如果那晚真的是John?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后来John为何又离开了呢?
下午三点回到陈园,苏晓荷不能继续装睡,下车时John揶揄到:“真睡假睡?睡了一路!”
苏晓荷揉着眼睛说自己真的睡着了。
John笑着迈上台阶回头说:“你做梦了?一直喊我的名字,喊默默、默默。”
John学着苏晓荷的声音,苏晓荷听的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苏晓荷彻底败给John,她承认自己睡着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好又假装听不见。
John难得能闲下来一会儿,他换上藏蓝色家居服,端着一盘水果沙拉,敲开苏晓荷房门。
苏晓荷也穿着一套杏黄色家居服,愁云惨淡地给John开了门。John端着盘子,靠在身后的化妆台上随意叉腿而立。
苏晓荷接了个电话,嗯了几声就挂掉了。
John似是无意地打听,问谁来电话。
苏晓荷说是苏晓松,John一边用叉子往自己嘴里塞水果,!一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苏晓荷定定地望着John,眼里竟有一丝阴霾。John定格在吃东西的画面,看着苏晓荷不知何意。片刻后,他叉起一块苹果送到苏晓荷面前问:“馋了?”
苏晓荷面无表情,摇摇头,John被苏晓荷看到实在吃不下去,索性放下盘子叉子,与苏晓荷对视,玩味十足。
“你给晓松打电话?”苏晓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John。
“对,我就是想知道你家里人对我印象怎么样。”John点头承认,说的很认真。
苏晓荷听到John亲口承认,皱起眉头质问:“你什么目的?”
John莞尔笑到:“没目的,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种。不知道是不是爱你……你家人对我印象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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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松:姐,不好意思、出卖你了!你母上大人态度不明确。
John:看看你装聋做哑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