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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山求医

清凉山是怀县附近的一座石山,山势陡峭,峰峦叠嶂。夏季也是这里最美的时候,满山各类灌木郁郁葱葱,遍地开满了野花。

田菊和菲菲两人头上带着刚编织的花环,蹦蹦跳跳的在花丛中采着野花,风建春陪着祁老在后面慢慢溜达着。很快菲菲采了一捧野花,一边跑向风建春,一边摇着手里的花儿。

“风哥哥,漂亮吗?”

“花很漂亮,菲菲更漂亮!”风建春也不知道菲菲是想问什么,是带着花环的自己漂亮呢,还是手中的花漂亮,就随口答道。

小菲菲听着很是开心,随后继续问道

“风哥哥,那你说我漂亮还是田菊姐姐漂亮?”

“呃……你俩都很漂亮!”风建春没想到小丫头会这么问,顿时有些语塞,算是应付过了一道难题。

“风哥哥,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田菊姐姐?”

“呃……你俩我都超喜欢!”

这次小丫头对风建春的回答并不满意,俏皮一笑,

“风哥哥,那你是喜欢我多一些呢,还是喜欢田菊姐姐多一些?”

“呃……”

“风哥哥,我知道你更喜欢田菊姐姐,不过我不介意,我也喜欢田菊姐姐”

“风哥哥,要不等我长大了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咳咳……”

“不行,风哥哥肯定是想田菊姐姐当媳妇的。”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继续说道,

“风哥哥,要不我给你当小老婆吧?”

“咳咳……”

风建春只想喊救命,这那是个萝莉,就是个小妖精啊,求助的望向祁老。

祁老见风建春那副可怜样,笑着摇了摇头,对小摇头说“这野丫头,尽胡说八道。”

风建春对祁老感激的一笑,见小菲菲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害怕再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赶忙说道:“菲菲,你都叫我风哥哥了,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小丫头想了想,可能觉得有个哥哥也能接受,便点了点小脑袋。

“风哥哥,那哥哥以后你要保护妹妹我哦!”

说完,有想到了什么,强调道“要像你保护田菊姐姐一样保护我哦”

“好的,我会像亲妹妹一样爱护你,谁要是欺负你,哥哥帮你揍他!”

“你说的哦,不能反悔,拉钩”说完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待与风建春的小拇指勾上之后,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后,小丫头又蹦蹦跳跳的去找田菊去了。

……

中午时分,几人才到达山顶的清凉寺。传说这清凉寺是辽代时修建的,寺庙原本供奉着文殊菩萨,是当年菩萨去五台山时的第一个道场。但因山高路险,年久失修,清凉寺早已不复当年,只剩下峰顶上的一座砖塔和几间破败不堪的房舍,寺中也早已没有了和尚。

风建春大老远就看到破庙前支着一个卦摊,一个老道坐在庙前的阴影里靠墙打着盹。估计这位就是祁老口中的奇人。

今早风建春陪祁老打完太极拳,就听祁老说要来清凉山上拜访一位奇人,想着自己和田菊又没什么事情做,就陪祁老一同前来,顺便就当作郊游了。现在看来祁老所说的奇人,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了。

看着老道盘腿席地而坐,长发在头顶扎了一个道髻,一尾长髯及胸,须发却都不见一根白色,要不是那眼角那深深的皱纹,真看不出老道的年纪来。

走到近前,风建春刚要上前叫醒老道,却被祁老拦住,轻声说道“不要打扰道长,我们先旁边坐一下”

说完祁老就率先向卦摊对面的树荫走去。

刚到树荫下,小丫头撅着小嘴也跟了上来,不满的说“爷爷,您为什么不让风哥哥叫醒那道士?”

“奇人必有其奇特之处,今天我们是有求于人,不便打扰,还是等等吧。”

“那边有一眼清泉,风小子你去打些水来”交代完风建春,又对两个女娃说

“你们两个丫头,去找些干柴,我们生火煮茶”

风建春接过祁老递过来的军用水壶,就向着祁老所指的方向去了。小菲菲挽着田菊的胳膊就去一边找干柴去了。

翻过破庙,就见山壁前有一小石亭,小亭地面中间是石头砌成的六棱形井檐,井檐上的图案早已被风化的模糊不清,围着中间一钵清水。

风建春上前双手捧起清水,尝了一口,只觉得清凉甘甜,装满了军用水壶,却发现这一钵清水还是那么多,水面未见下降,心中很是奇怪。

打好水后,又帮着田菊他们捡了些柴火,几人才在树下坐下。

风建春用石块搭起一个简易的灶台,边生火边向祁老问起了这钵清泉的来历。

传说当年建寺时,发现在山腰的一块岩石中的凹陷处,盛着这一钵泉水。寺庙的和尚见到此水清澈透明,饮之清凉甘甜,便常常来此取水。后来和尚们发现这钵泉水即便是在干旱时年,无论多少人取用,总是不减分毫,而且还是那么清澈那么甘甜。后来听说有一次一个和尚为了红糜子早点发芽,就取来泉水浸泡红糜子。不想第二天种下浸泡了一夜的红糜子,刚种下没多久,就产生了奇迹。和尚看着一天之内种子出土、拔节、抽穗,到了傍晚已经是一片红彤彤的成熟的红糜子。也不知道是这泉水有此功效,还是此地是一方宝地,但从此庙里的和尚就不再为吃喝犯愁了,可以一心念佛修行。

后来这钵清泉被人熟知,便在泉上修了这座石亭,并称其为“神泉”。

后来可能是因为战乱,和尚都去了五台山,寺庙也从此破败不堪。泉水也没了故事中的神奇,只是依然清凉甘甜。但因山路崎岖,取水的人却越来越少,渐渐的这眼神泉便被人遗忘。祁老也是退休后,在公园里听原来居住在附近村里的老人说,才知道了这些故事。

讲完,祁老见风建春已经升好火,便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军用小铁锅,也就饭盒大小。将泉水倒入,架在火上烧起了水。而小菲菲听了祁老的故事,兴奋的拉着田菊去看“神泉”。

待泉水烧开,祁老将小铁锅从火上取下,放在地上。又将随身带来的茶叶,放了一撮进去,盖上盖子。过了几分钟掀开锅盖,一股清香随着升起的水气扑面而来。

祁老将茶叶用锅盖拨开,刚将茶水倒入钢碗,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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