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换成之前在历练的小空间里，那个秘境不稳定，不固定，相比灵云大陆更脆弱，所以我对空间的感知要强一些，有什么不对也能感觉到。如果没有这种空间碰撞的波动，”缘矢坦言，“现在的我都感觉不到太多。”
讲白了，遇弱则强。陌上酒染表示理解。
“那要是只是一小块区域呢？”
“一小块的话不是不行，但是是要以你的位置为范围的。”缘矢听陌上酒染问了这么多，也猜到他可能是有方向了。
“不过，小酒儿，你可以问问大人。”
“墨衍？”陌上酒染手上转动的扳指一停。
在场几人差不多已经了解他的思考方式。
要是愣愣地垂着眼就是在走神，要是瞳孔失焦手上还有动作那就是在思考。
缘矢注意到了他的疑惑，解释：“大人的实力这两年也恢复了十分之一二……大概？他的灵识要比我强的多，对空间的感知要更为方便一些。”
他停了一下，看向传承柱，青珏的传承还没结束，但是他刚刚好像感觉到了传承柱的波动？
“小酒儿？”东方千溟推了推他。
“你说九暖也知道？我记得九暖好像是……”北宫肆之犹疑地看向陌上酒染。
“啊，是，向外解释是爷爷捡到的遗弃子，跟我们是一个地方过来的。”
“那为什么陌上九暖被排除在外了？”
“可能是没必要？毕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他是养孙？”东方千溟眯着凤眸，微微走神。
不止如此，还有陌上玖臻。
他们如果知道陌上酒染的身份，为什么不知道陌上玖臻也在这里。
他们是兄妹，如果一下子爆出，陌上酒染不仅不是陌上家族亲子，还有一个被说是旁系血缘长兄，质疑不是会更大吗？
要是他来做……绝对不会放着这么个机会不用。
“他们不知道……”东方千溟喃语。
眼神陡地亮起！
“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夏侯云初被他下了一跳，眼角一抽。
“他们不是不动陌上九暖，是不知道陌上九暖的身份，甚至说他们只知道十二年前……十二年前被遗落到空间裂缝的我们的身份，而之后的，不管是陌上九暖还是陌上玖臻他们都是不知情的。”
能对他们的身份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是又对陌上九暖身份不知情。
月静白皱眉：“是上面的家族。”
“上面？”南宫寂流看他们这样子，皱眉，“那个任务？”
“啊，可能有点关系。”
北宫肆之：“……”
北宫肆之差点跟不上节奏，他出于习惯性地猜测了一句。东方千溟就跟顿悟一样噼里啪啦。
“这就难办了……”夏侯云初有些头疼。
上面的消息他们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月静白看了一眼东方千溟和陌上酒染。
“我会想办法找到那个人。”陌上酒染起身打算离开。
东方千溟也站起来：“我去撬开路心希的嘴，要有新的消息麻烦你们注意了。”
夏侯云初和月静白应下。
北宫肆之轻哼：“以前倒是不知道，东方少主这么知礼懂礼啊。”
东方千溟眨眼：“我就是装模作样隔阂你一下。”
北宫肆之瞪回去，他敏感地意识到。
他们本来是没有重视这个传言的，哪怕知道是澹台无嫣和路心希参与。
但是猜测有人从“上面”来之后，态度就谨慎了起来。
北宫肆之思索着，估计要找个机会，回去问问他老爹了。
陌上酒染说走就走，隐望山早有传闻，但除了几个比较熟悉的人，也没人敢上去打探。
几人一起从云生酒楼出来没有掩饰，掌柜对几人的态度仍然恭敬。
消息很快就传开。
张扬温温和和地又赶走了一个好奇的人。坐在桌边走神良久，而后从陌上酒染之前给他的符篆里找了一张爆裂符贴在门口。
“这样，总可以安心修炼了吧。”
蓝钰性情温和，这两年内和陌上酒染几人都在点头之交以上，朋友以下的程度。
他找了内院师兄帮忙进了内院躲清静。
内院人数多，但是出去的很少，消息还是蓝钰带过来的。
“就是这样，”蓝钰耸耸肩，“我干脆进来了。”
蓝湘嗤笑：“某些阴沟里的耗子也就喜欢玩这种把戏了。你可别急着站队，这件事肯定还没完……澹台无忧还在闭关？”
“澹台无忧？”蓝钰愣了一下，“澹台大小姐？”
澹台无忧，澹台无双，澹台无嫣，是澹台家小一代的三位嫡系。也是澹台家唯一一个进入了灵云学院的嫡系。
“是，之前任务的时候她就在闭关冲夜灵师。”
“这件事关澹台大小姐什么事？不是说她向来不管这些吗？”
“路新荥兄妹在外，澹台无双两人肯定也得到了消息。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敢一下子动四个家族。哪怕这次没有后续，大家族这次都被影响到了……”
蓝钰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
“八大家族，至少有一个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蓝湘目光深沉，她先是御兽世家的大小姐，其次才是学院的天骄。她身处本是更加混乱的王朝，想法也更加清晰。
“你有时间给家里传个消息，不要因小失大。”
“好。”
蓝钰应下，注意到蓝湘在走神：“姐？”
蓝湘向他笑笑：“你看，人真是奇怪，身处下位被侮辱的想尽办法往上爬试图挽回尊严，而已经身处上位却也不知足，总想侥幸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阿钰，有竞争心是好事，但是不要迷失在其中，做出不可挽回的决定。”
蓝钰退一步鞠躬行礼：“谨遵长姐教诲。”
“啧，起来……”
……
灵云学院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所有安排都按照计划进行。
两个月后，学末总结。
“还有测试？”陌上九暖跟着人到后山，哼哼唧唧。
带队的是内院师兄，看到他年纪小，也不生气。好声好气解释：“最后一项了，几乎是走个过场，这个你们还见识过呢，不用担心。”
“那师兄，如果没能通过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