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倒是没有提升,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她晋级的速度可以说是比坐火箭还快,要是在这么晋级下去,可能会造成等级虚高、灵力不稳的现象,当下把根基稳固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急功近利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凡是最要注重根基,快,不一定就好。
等陌槿啼觉得根基稳固地差不多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陌槿啼从清醒到如今修炼完毕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不过毕竟她起得早,再加上几乎没有人来她这破败小院,连饭菜仆人也都是随便弄个小菜或者已经馊了的粥配上几个馒头随意的放在她的院门口,连踏,都不愿踏入她的院子一步,仿佛怕沾了她的晦气。
陌槿啼对此不甚在意,她不管原主以前怎么过的,反正她才不会吃那些馊了的饭和发霉的馒头,而是偶尔去陌家厨房偷一点,就够她吃好久,坑了南宫君绝之后,用他的钱为自己添置了些许衣服和食物,倒不怎么拘谨了,反而挺喜欢这种没人打扰的清净生活,可惜天不遂人愿,陌槿啼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偏偏来招惹她。
这不,今日陌槿啼正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远远地就听见门外一道泼辣的声音传来:“小贱蹄子,给我滚出来!!”
陌槿啼巍然不动,连表情都未变分毫,继续老神在在地躺在椅子上躺着闭目养神。
陌晴阁嚣张的声音很快就由远即近,到达了陌槿啼面前,陌晴阁伸出手就要去拽陌槿啼的头发,道:“小贱蹄子,你敢无视我!”
就在她的手就要抓住陌槿啼的头发的前一秒,陌槿啼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她:“三姐姐这是怎么啦,为何这么大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没错,此人正是现如今的陌将军夫人吕氏之女陌晴阁,不过她却并不是嫡女,陌槿啼的母亲曾在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便用曾经机缘巧合下获得的一颗二品丹药换来了陌槿啼的永世嫡女之位,让陌穹发誓无论今后如何,陌槿啼永远要是陌府的嫡女,不能有其他人代替,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下立的誓,陌穹不好反悔,所以陌槿啼的嫡女之位才留到今日,这却也让陌晴阁恨她入骨。
陌晴阁跟陌彩烟关系甚好,陌彩烟虽比陌晴阁大,但陌晴阁是吕氏之女,而她只是一个不受宠名不见经传的云氏之女,她知道如何讨好吕氏和陌晴阁,又有几分修炼天赋,这才有了如今在府中的地位,陌晴阁前些日子出去历练,如今才回来,这不,陌彩烟就拉着陌晴阁来找自己算账了。
陌槿啼似笑非笑的看了陌晴阁身后的陌彩烟一眼,陌彩烟吓得一个哆嗦,却又想到陌晴阁在便又壮大了胆子,挺了挺胸膛,像是为自己打气似的,这时,陌晴阁的声音传来:“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有脸说,我出去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欺负烟儿了。”
陌槿啼静默了一下,突然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眼里带着点点泪珠,哽咽道:“三姐姐冤枉啊,我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怎么欺负的了修为深厚的二姐姐,你说是吧?”
陌晴阁转头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陌槿啼丝毫不能修炼,而陌彩烟是京城数得上号的天才,灵力等级不低,如何会被陌槿啼欺负,她刚历练归来,听说陌彩烟被欺负想也没想就来了陌槿啼的院子,此时一想,颇有不对,她可没有给人当枪使的习惯,于是冷下双眸,转头问陌彩烟:“她是如何欺负的你?”
陌彩烟额头上登时冒出了冷汗,这要她如何说,那日,她是被陌槿啼用武力值碾压了,可现在有了陌槿啼是个废柴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她这么说定是没用的,可是陌槿啼此时装出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她又立了血誓,不得透露陌槿啼不傻,不一会儿她的后背就在陌晴阁越来越冷的目光和陌晴阁未曾注意到的她身后的陌槿啼向她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湿透了。
陌晴阁一看她半晌未说话,只当陌彩烟利用了她,当下便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这时陌槿啼适时地添上一把火,道:“三姐姐,可能是我前些日子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二姐姐,她才想要报仇,你莫要怪罪她,我求你了。”这话表面是替陌彩烟脱罪,实际是把陌彩烟的罪名坐实了,陌槿啼边说边流泪,把一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刻画的入木三分。
陌晴阁冷着脸,说了句:“很好。”便挥袖走了,连陌槿啼都懒得搭理了。
陌槿啼眼角含笑得看着陌晴阁走远,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它生根发芽了,这一场看似来势汹汹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被陌槿啼不轻不重地化解了。
看着陌晴阁走远,陌彩烟转身恨恨的盯着陌槿啼,眼里有着掩不去的狠毒,她幽幽开口:“陌槿啼,你莫要得意地太早,前些日子落秋山脉可是开启了一个秘境,爹爹可是派我去的,我还得了不少灵药,得了爹爹夸奖,你怕是连知道都不知道吧,你这一生,只能蜗居在这一方小院,毫无前途可言!”
陌槿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秘境的应该是被她抢了传承的秘境吧。也不知道谁给陌槿啼的脸皮,连区区第一层都没通过就这么嘚瑟,于是,陌槿啼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陌槿啼嘴角不温不火地勾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呢?”
她这么一问,瞬间把陌彩烟心里的恐惧去除了,全被浓浓的自傲所代替,藐视的看着陌槿啼,道:“你不知道吧,这秘境之中灵药众多,我九死一生才获得了一些上品灵药,还在我与灵兽搏斗的时候,邂逅了一位白衣倾城的公子。”说着,她一脸娇羞,面露爱慕。
陌槿啼:“……”她九死一生?是侍卫九死一生才对吧!哦不,是十死无生。还有,如果她又没猜错的话,那个白衣公子是她吧!我艹,这人不会有抖M倾向吧,她明明都那么坑她了好么!不行,不行,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心里愤怒的咆哮,面上还是挂着清浅的微笑,只是笑地愈发用力了,深吸一口气,问道:“白衣倾城的公子?”
陌彩烟一看她深吸了一口气,以为她嫉妒了,早就把之前的恐惧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又继续炫耀似的说道:“以你这样子,定是不会有人看上你的,更别说那样倾城的公子了,那时我身陷险境,只见他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恍若降世的谪仙,几下便将使我陷入险境的灵兽击杀,救我于水火,更是对我一见倾心……”
说着说着,又轻蔑的看向陌槿啼,“以你的姿色,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那般谪仙一样的公子的,死心吧。”说完一脸高傲地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因为担心暴露而重新把自己整回原来的样子的陌槿啼:“……”说她脑残都是夸她,还永远见不到,给她张镜子,她能一天看十万遍她信不信,还一见倾心,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她记得她明明把陌彩烟坑得很惨,不行,下次得再坑惨点,天天都想要整死自己的庶姐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发花痴,还一脸不屑的对自己说,自己永远见不到自己,想想那画面就毛骨悚然。
还跟自己比姿色,要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平常在院子时都用前世学过的易容术易容成以前平凡的样子,用真容面对着陌彩烟,她得自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