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微微的张着小嘴,被他占得满满的,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胡搅蛮缠,狠狠的舔舐她的唇齿,甚至微微的咬住了她的舌,弄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他好像蛮有趣,干脆咬住不放,让她挣脱不得,身心都被他困住。
吻得情动,他扎针的手不由抚上了她的后背,从她薄薄的衣衫外面慢慢钻入,摸上她光洁的腰,清然浑身一颤,嘴里却只能“唔唔”出声,韩跃喉咙里咕哝着,另一只手抓住清然放在他腰间的手,引领着她的小手向下,凉凉的小手触碰到一方灼热。
清然“啊”的出声,浑身一震,另一只手上的药瓶应声落地,因为是塑料的,却没有打碎,但是,鲜红的血液沿着细细的输液管从韩跃的手上慢慢的流出,越来越长,清然慌得顾不上别的,赶紧拿起输液瓶试图举高。
韩跃俊逸的面容此刻像充满了血一样红,深褐色的眼眸暗如黑夜,他看着清然,另一只手伸出,把扎在手上的针连同胶布一同拔掉,血液在针头上滴滴嗒嗒的流,清然看向他的手上,针眼处有血漫出,越来越多,清然伸手去堵,被韩跃拉开。
他滞血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仿佛怕她再跑走一般,把她钉在墙上,终于自由的两只手按着她的双肩,“看你还跑!”
他哑声说完,头就俯下,辗转反侧,从清然的眼睛一路吻下,双唇火热,吻得清然生疼,“你的……手。”清然颤声叫到,侧目看去,有红色自肩头缓缓而下。
“把血止住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洁白的脸慢慢落下。
“你是在担心我吗?”他盯着她,“如果担心,为什么要跑掉?现在又来招惹我?”
清然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她现在的心思全在那只滴血的手上,她脑海里是他血尽晕倒的场面。
“说,是不是在担心我?”韩跃依然没有松手,控制清然动弹不得。
清然肩膀被他摁得生疼,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也是如此,手上的血依然不停,清然眼睛盯着那一条血线,在她的眼里越来越呈汹涌之势,慢慢的眼前一片红,再慢慢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清然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洁白,目光所触是韩跃放大的俊颜,她第一反应就可耻的感到,自己竟然晕血!哦,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慌忙往他的手上看去,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手背上只有一片淤青,和几个小小的针眼,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而已!
“没事,已经止住了。”他的声音如此的温柔,清然使劲睁睁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小林,你醒了?”一个婉转的女声在头顶想起,清然猛的想坐起,被韩跃摁住,“慢慢起来。”
“是呀,刚醒来,别又晕了。”好听的女声转过来,清然知道是崔婉莹。她坐起来,“没事。”慌忙抬腿下地,四处找自己的靴子。
韩跃抓住她,“再休息一会儿,我让医生来看看。”他示意闫秘书,清然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除了闫秘书和崔婉莹,还多出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她想想,估计是韩跃的母亲。
闫秘书出去叫医生了,清然看韩母的脸色阴郁,不耐烦的看着她,她慌忙再一次找自己的靴子,韩跃抓住她穿着雪白袜子的纤足,从床下拿过她的靴子,“穿这个干什么,多难受,以后穿休闲鞋!”不满加命令的口气,清然小脸儿通红,其实,本来就是个有一点儿小小的后跟的靴子,韩跃真是小题大做,清然用眼睛的余光都可以看清韩母脸色的阴沉,索性不敢说话了。
“你知不知道你还病着呢?”韩母站起来,“我们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倒好,来这儿给人家……哼!”她不满的瞪了一眼清然,转头对韩跃说,“那几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今天倒好,都多长时间了,坐在这儿,你不累吗?”
韩母转头看婉莹,“婉莹,扶他到床上躺一会儿!”
婉莹走上前,清然慌忙从床上站起来,被韩跃又按了下去,“老实呆着!”他朝婉莹挥挥手,顺势坐在清然旁边,正在清然手足无措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闫秘书陪同医生走进来。
医生走上前,看看清然,“还晕吗?”
清然摇摇头。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清然回答的很干脆,血?她好像没怕过,自己胆子不是太大,也决不是个胆小鼠,小时候,经常爬高上树,有时候,腿上胳膊上碰破了,也会流很多血,记得还有一次流鼻血,流的哗哗的,妈妈都吓哭了,自己也没害怕过,更别说晕过去了,可是刚才,怎么就那么慌,还有,心里怎么就像被什么揪住的那样难受?
“当时她脸上煞白,突然就没有一点儿血色了。”韩跃对医生说,“是不是有别的情况?”
医生摇摇头,“按现在的情况,一切正常,根据她的说的,也不是一般的晕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关心过切,有的人自己经受疼痛不觉得什么,但是,看到亲人经历疼痛,就有一种亲身经历的幻觉,会出现头晕恶心,甚至晕倒……”
韩跃听着,关切的脸上突然就弥漫出了盈盈的笑意。他促狭的看着清然红透了的脸蛋,刚才的焦急一下子觉得值了。
“在你晕过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头晕恶心?”医生想确认他说的情况属实。
清然承认,但嘴上却极力否定,“没有,就是一看见血,就害怕,就晕了。”她感觉有四道恶狠狠的眼光似要把她穿透,开玩笑,我这么会关心他呢?即使那种情况,也应该是另有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