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想到呢,好,不买了,再回去住一晚。”段可为放下在手中的蚕丝被就走。
“真是教条主义,一根筋。”清然拿起被子,“贵是贵了点,可是,摸上去真舒服。反正有人送礼,就它了。”
段可为一笑,“服务员?”
清然心里满满的感动,就是新婚的时候,她也没有机会为自己选这些东西,今天这种感觉仿佛自己真的要出嫁了,脱离父母的庇护,有了自己的家,要自己养活自己了。
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清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却感觉很温暖,昨天段可为早早的把她送回来,让她好好休息。
这么多天了,清然还真是头一次放松身心的把自己包在暖暖的蚕丝被中,晚上还喝了点儿红酒,段可为因为要开车没喝,她也就那点儿酒量,让自己微微的有了睡意,果然一夜好梦。
时间还早,清然起床洗簌完毕,刚整理过的房子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拿起包,看见挂在衣钩上昨天刚买的衣服,说心里话,这件衣服她还真是喜欢,不光是款式,还有那淡淡的颜色。
她把衣服拿下来,摩挲了一下,然后穿在身上,出了门。
这套公寓地处繁华,街边上竟然还有卖早餐的小吃店,来到这儿,清然还是第一次这么早上街,她不知道上海的早餐和家乡的有什么区别。
一看之下,有些不一样的,但烧饼,馄饨,小笼包这些大众的还都有,正想坐下吃点儿,想了想,“老板,给我拿两份豆腐花,两笼包子。”
提着热乎乎的早点,清然向公交跑去,昨天来时她特意看了公交的路线,所以今天就省事多了,不用倒车,几站地就到。
公司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清然打开瞧了瞧段可为的办公室,原本想他一定没来,不想门却开着,她走过去,里面静悄悄的,却没有人。
“真是夜不闭户。”清然腹诽着,把给他买的那份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或许是一大早的折腾有些饿了,清然第一次感觉这里的早点还挺好吃的,她一手拿着包子边吃边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需要紧急处理的并不多,清然边看边吃,门被打开了,段可为推门进来,淡淡一笑,灿然生辉,“这么早?”
“你不是更早吗?刚才去哪儿了?”清然问他。
“哪有你早,我刚来呀。”他走进来,低头看了看清然正吃的早餐,“吃东西就不要三心二意的,对胃不好。”
清然没理会他的话,“你办公室的门开着,不是你开的吗?”
“南助理也有钥匙。”他说。
“哦,我把你的早点放你办公室了,估计还没凉,快点儿吃去吧。”上班时间之前可以在公司吃点东西,这是他规定的。
“还有我的?”他一笑,“正好早上没吃。”说着转身走了。
清然吃完,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开始恢复邮件。门又被推开了,却是南宏达,一脸的不高兴,“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说谁呢?”清然看他,“大清早的一来就和人闹别扭?”
“哎,你说,原来我们两挺好的,可是你一来,我就掉到了后妈手里了,现在连一个包子也小气的不让我吃了。”
清然一笑,“你至于吗?随便吃别人的东西,楼下就有快餐店,自己不去买还说别人。”
“啧啧,果然是重色轻友,你们两都欺负我!”南宏达寻求安慰未果,一跺脚走了。
清然摇摇头,继续工作。
已经这么多天了,韩跃依然没有找来,清然一边不希望他找来,一边却隐隐的失望,或许这正好为他解了困,原来他内外交困,只因为有自己,现在,只有婉莹,那个女人,悄悄的顽强的在他的生活中扎下了根,而且,开枝散叶,心计至深,那是自己这样简单的人能对付的了的,所以说,最好只能是自己走开。
这样,韩跃也解脱了吧?
含烟这个可恨的,也不来找她!在北京,清然好像就和含烟走的最近,怎么连她都好像没什么事的一样?
清然真是失望透了。
刚来的那几天心里难过,不顾的想这些,刚刚安顿下来,只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这心里就如同长了草一样,乱糟糟的。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发完了邮件,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有些口渴,拿起杯子接了杯水,还没喝完,段可为就进来了,气色看上去很不错,“谢谢你的早餐。”
“没什么,举手之劳,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给你买。”清然头一次这么慷慨。
“这个主意不错,每个月我给你报销。”
“不用,就当我还你房租好了。”原来她是这个目的。只是,段可为不在乎她什么目的,“那你好像得买很长时间了。”他为她担心。
“不怕,虽然我没钱,但有的是时间。要不,中午的饭我也管了吧,这样时间会短一些。”清然看看时间,差不多午饭的时间到了,就随口一说。
“好,那走吧。”他竟然没反对。
清然悲催的想,自己怎么混到用饭来抵债的田地了?
当然是快餐店了,高档的餐厅她林清然请不起,她自己卡里的那点儿钱快花完了,而韩跃给她的卡她赌气给扔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干嘛和钱过不去?
果然冲动是魔鬼,让人神志不清。
看清然和段可为走进快餐店的时候,店里过半的人都长着嘴顾不上合拢,公司的员工看到老板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和一个女人,这是亘古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他们怎么能合的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