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柳有口难辩,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干好了,任何的改变都会锦上添花,如果出了差错,那就会成了败事的缘由。“那个女主角确实不行,我看林清然适合,就……”
“适合,她适合的事情多了,”韩跃生气,“马上去查出原因。该负责的谁都别想逃!”如果谁敢在这上面做手脚,别说是清然,换做别人受伤,他也决不姑息。
林柳火气再大,也大不过财神爷,何况,他工作的山水已经被韩跃收购了,他憋着气走出来,回到拍摄现场,马上让人去找相关负责人,却被告知,那个工作人员已经跑了。
清然刚来剧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待人亲和有礼,人又热情,除了……
林柳突然知道是谁了,他一拍脑袋,后悔不已……
韩跃坐在床边,看着清然的床头上各种仪器闪闪烁烁,不停的变幻着数据,脸色阴沉痛楚,明明是日日思念,却为什么能忍耐这么久都不见面?他现在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含烟和闫秘书,还有段可为也在病房内,各自站着,谁也不理谁,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清然。
那样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巧笑嫣然,一下子就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哪儿,每个人看着都揪心。如果她的父母看见了,还不疯了,含烟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
韩跃的手机响起,在空荡荡,静悄悄的病房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他看也没看就把手机关掉。
闫秘书不由握住自己的手机,平常都是这样,韩跃的手机一打不通,马上他的手机就会想起,果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却是无法处置,“婉莹小姐,韩总现在没空,……这个,我……”
韩跃拿过来,“婚礼取消,以后别再给我提什么婚礼!”他把手机递给闫秘书。
含烟盯着闫秘书,悄悄的拉过一边,一路相处下来,她仿佛已经和这个南方小伙很熟络了,“怎么回事?”
“就是他说的,婚礼取消。”闫秘书也悄声说道,他的心里挺高兴,想自己的工作终于不用换了。
“什么婚礼,谁和谁的婚礼?”含烟还是没明白。
闫秘书抬眼看了看病床上的清然,眼里又是黯然,“当然是我们总裁的。”
好啊,含烟立马就怒了,怨不得清然独自心伤,原来这家伙已经喜新厌旧,另结新欢了,自己还巴巴的赶去通知他,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
“你回去举行你的婚礼吧,这儿不需要你了。”含烟走上前,冷对韩跃。
韩跃不耐的看了看闫秘书,后者赶忙上前拉她,“你不明白情况就不要添乱了。”
“什么不了解情况!清然这些天的痛苦你们谁比我了解?要不是他,清然能辞职吗?能去当那个什么破演员吗?能受伤吗?”含烟越说越气,“就是因为他,以前的清然是多乐观的一个人,你们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伤心走神,她能毫无防备的被撞上吗?”
段可为走上前,“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大叫又有什么用。”
含烟看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镇静,你不是也爱清然吗?为了她连婚都离了,却不敢上前对她负责,你们这些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闫秘书看段可为清白的脸上变了变颜色,心里却觉得痛快,就是,他也觉得韩跃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就那么的让他憋屈。
一个护士在外面听到吵闹走进来,“病房不许吵闹,会影响病人休息。”
“休息,影响?”含烟冷笑,“你们医院就知道这一点是不是,她连知觉都没有了,怎么影响?你给我影响影响,让她醒来呀倒是?”
“你们都回去。”韩跃冷冷的说,回头看了眼段可为,后者神色苍凉,一脸无奈。
闫秘书使劲把含烟拉出来,含烟挣扎着,“干什么拉我,你把韩跃一个人丢在里面,他会把她害死的,害死了清然,他正好娶他的亲,结他的婚!”
“放心吧,如果可以,他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的。”闫秘书轻轻的说。
漫漫长夜,韩跃坐在床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清然,大手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怎么总是这么冰凉?床前仪器数据显示一切正常,头顶液体滴滴嗒嗒的流入静脉,可她就是连睫毛都不愿眨一下。
“清清,醒来吧。”韩跃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如果你真的不愿见我,等你醒来以后,我就从此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出现,给她造成了那么多的负担?她的每一个工作,都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告终,因为他,她一次次的逃离,难道,自己就那么让她讨厌?
韩跃一阵阵的难过。原来爱,真的是一种伤害。
傍晚时分,清然被推去做了全方位的脑检查,专家会诊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脑部的阴影排除了淤血的可能,专家说,主要受力的部位不在头上,而在背部,而且,面积很大,所以受力平均开来,伤势并不算太严重。
脑部的阴影应该是以前受伤留下的,韩跃突然想起清然的父亲曾说过她小时候有一次伤到了后脑。以至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为什么不醒来呢?”韩跃想,会不会这一次,也会像那次一样,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记?他不由心寒,如果那样的话,他要不要重新开始?
“一方面是头脑也受到了震荡,第二,和情志有很大的关系,她由于某些事情,有些逃避现实,导致大脑久久不愿苏醒。”专家从心里的角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