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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昔

“你们要干什么?”面对那几个比他高一倍穷凶极恶的坏人,他把腰挺得直直的,沉声问道。

“呵呵,兔崽子,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当然是抓你啊。”领头的一个大汉看他镇定的样子微微愣了下,随即开口说道。

“大哥,不要跟他废话,绑了再说。”身后的一群罗罗已经按耐不住了,取了绳子跃跃欲试。

“哼,就凭你们……”他不屑地冷哼一声,虽然他只有十岁,可是毕竟也在皇位上坐了三年,而且,皇帝的教师从小都是最好的,所以,他的功夫自然不弱。

只是,却不料……

“你们,卑鄙。”他撑着墙角,最终软绵绵地倒下去。

“小崽子,不错嘛。”那个老大看着他眼中迸射出赞赏,顷刻一转:“只是,人在江湖,偶尔也要使使诈,只要是赢了,管他怎么赢的。”

他搁下这句话,挥手让手下缚了他,推推嚷嚷地走了。

是夜,阴冷的柴房里,已是初冬的天气,阴风夹杂着细细的冰粒子,从那个破旧的窗户袭来,他已经被关在里面整整一整天了,可是,那群强盗现在还寻觅他的家人未果,再三追问下,他都咬着唇一言不发,恼羞成怒,看他身上的一身锦衣还值几个钱,于是也给他趴下来了。

这么冷的深夜,身穿着意见单薄的中衣的他,浑身都冻得僵硬了,他蜷缩成一团,牙齿和肌肉都在颤抖,还是冷,冷的他神智都有点迷糊了。

“你还好吗?”清澈微甜的女孩嗓音,如山间清泉叮咚。

他睁开了眼,映入了一双纯净的眸子,那个女孩,不过六七岁的样子,乌黑的发丝编织成了两个辫子垂在胸前,乌黑的瞳孔带着浓浓的担忧,坚定地注视着他,在外面凯凯白雪的夜色衬托下,如明珠一般熠熠闪光,深深镌刻在心里,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唇抖得厉害,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很冷吗?”她抓住他的手,冰人的温度吓得她咂舌:“快把这个穿上,这是我刚才来的时候从院子的晾衣杆上偷来的,应该是干净的。”敏锐地瞅见他几不可闻地微微皱了一下眉,女孩耐心地解释。

他默然,看着那件大大的黑色棉袄,在女孩的帮助下穿上了它,身子暖和了许多。

“大哥哥,我们现在走吧,他们都喝醉了。”女孩轻声说。

“你是谁?”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我是宝儿。”女孩轻轻推开门,答道。

“宝儿,这是什么名字?”他皱眉,这应该只是乳名吧。

“我娘亲是这么叫我的。”女孩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即展露出一记难看的笑容,岔开话题:“大哥哥,我们还是走吧,我看着他们都喝醉了。”

她说完,带着她往院子偏僻的地方走去。

“我娘亲是这么叫我的。”女孩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即展露出一记难看的笑容,岔开话题:“大哥哥,我们还是走吧,我看着他们都喝醉了。”

她说完,带着她往院子偏僻的地方走去。

“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啊?”月色中,他的眼眸越发幽深,一如夜空的温柔。:“我今天跟在你们身后的。”女孩那双碧水般好看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无奈:“只是,一直不敢轻易救你。”

“你……”他心头一动,暖暖的热气直冲脑门,随即,看到乌黑的天际:“你的家人知道你在外面吗?”

“我,没有家人了。”女孩紧紧咬着下唇,一直咬到泛起了白色,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没有了,她的娘亲,已经抛下她,去了。

“对不起。”他看着她难过的侧脸,脸色苍白的像寂静的海原,眼中也划上了一道道伤口,心中升起一股冲动,捧住她的脸,直直望进那迷茫而脆弱的眸子:“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可是……”女孩抬头看着他璀璨的笑,明亮的笑花似乎要点燃夜空,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她有点不敢相信,蝶翅般的长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仿佛夜露一般。

娘亲,是不是你也不愿意宝儿孤单,所以,派了大哥哥来照顾宝儿,她微微仰头,看着星空中闪烁的星子,无声地问道。

“你不愿意。你先别哭啊。”第一次对上女孩的眼泪,他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手不知道该不该擦下去,踌躇不安。

“我是高兴呢,可是,你真的会照顾我吗?”她笑得很忐忑,带着隐隐的期待和担忧。

“恩。”他重重点头,取下身上父皇留给他的玉佩,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她:“这个,就是我们的誓言。”

两半玉佩在半空中合二为一,女孩含泪而笑,如清丽的茉莉花,清香宜人。

“只有这里的墙壁最矮了。”望着那残破的断壁,女孩率先爬上去,坐在墙头望着他,一双眸子晶晶亮。

“我……”他现在脑袋已经撑到强弩之末了,眼前的这个矮小的墙壁,他也无法翻过。

“我拉你。”她眨眨眼,在一片黑暗的背景中变得耀眼明媚。

“恩。”他伸出手。

纤细的胳膊拉上他的,两人都在使劲,虽然是寒冬了,可她还是流出了汗,头上的辫子也松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好不容易,他们才翻出墙,一路拉着手,在月下撒开脚丫子跑。

“我们逃出来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小脸像花一样绽放。

“恩。”他也想笑,可是脑袋却已经烫地浑身都软绵绵,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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