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翊宇收到了北疆兵犯玉门关的消息,我们一行人匆忙踏上了回宫的道路……
一路快马加鞭的回到宫中,已经是酉时过半。回宫之后,翊宇和翊峰,天翼,楼峰等人匆匆前往凌云殿议事,同时并肩王,定安王等诸多大臣也纷纷入宫,一时间前朝变得十分忙碌。而我和雨蝶回到幽竹轩之后也是不得消停,各宫妃嫔听说纷纷来请安,看着乌泱泱的人,我只觉得心烦,闲应和了两句便借口舟车劳顿打发众人回去了。
文妃和游然又留了一会儿,游然和我抱怨着我出宫的这段日子,宫里一直不曾断绝的风言风语。我听了说道:“这宫城也建了几百年了,什么狐鬼传说没有,风言风语的就更数不清了。若每每当真,那里还能有消停日子。”游然又道:“臣妾又何尝不知,只不过她们说的也实在难听。”文妃道:“既然难听,妹妹不听就是。姐姐刚刚回宫,一路劳累,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说着和游然一起行礼离开了。见她们离去,我道:“本宫乏了,不想见客,雨蝶,不论谁来,你打发她们走就是。还有你让云竹去只会各宫,明天也不必来请安。”说着我懒懒的倚在榻上睡着了。
翊宇和几位王爷、心腹在凌云殿议事,清河匆匆赶来送上了一条让大家都很兴奋的消息,那就是北疆将士在一夜之间纷纷感染了沙疫,并且已成疫病之态,还在染病人数还在不断扩大。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之嫌,但是北疆将士染病给翊国将士反击夺回玉门关还是有了很大的助益。
听完清河的汇报,翊宇问道:“着沙疾是何物,朕怎么没听过。”清河听了回复道:“说来,其实沙疫原也不算病,只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只是因为玉门的特殊天气,病症十分严重。不过沙疫倒也不常出现,最近一次大概是在清凌侯镇守玉门的时候,当时三军皆染病,幸好清凌侯精通医术,研制出药方才得解决。”翊宇听了道:“那也就是说,清凌侯府应该有治疗沙疫的方子了。”清河说道:“具体药方是在上官府还是谁手我就不知道了。”
正当几个人在讨论沙疫的时候,天翼正好赶来。翊宇见天翼进来说道:“天翼,你从小在上官府长大,可听说过凌河元帅治疗沙疫的药方吗?”天翼思量片刻说道:“听过一二,后来上官伯父弃武从文后,这张药方连同其他的兵器书籍等都被封存了,现在应该在上官祠堂里。”楼峰听了道:“这样,我们只要取出药方,便能有足够的筹码和北疆谈判了。”天翼听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上官祖训非再起兵戎,绝不启封。而且我听先父的副将们说过,那张药方上只有药名,并无药量,只怕救不了人啊。”
翊宇听了疑惑不已道:“清凌侯这是何意,为何不留药量?”天翼言道:“据说当年,患沙疫的不仅仅只有我军一方,清凌侯以此为条件招降,又怕敌人派人偷去药方,索性便没有详细留下具体药量。后来,敌人投降,清凌侯派人将药煎好后送给敌人,后来沙疫并没有在出现,也就没有人在提药方的事。后来事情多,可能清凌侯就忘了,也没有在清楚的记录。”
翊宇听了道:“无妨,回去让御医院研究下药量。若能借此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真是上上之策!天翼,清河你们马上去上官府,看看能不能找到药方。”
天翼、清河听旨之后连忙离宫往上官府去了,二人走后翊宇来到幽竹轩,却见我正和云竹一同在院中赏菊笑道:“你们倒是悠闲的很。”我转身行礼之后道:“也是难得清闲。听说皇上和几位王爷在凌云殿谈事,这么快就谈完了吗?”说着翊宇朝我走来,云竹也悄悄离开了,翊宇走到我身边之后说道:“北疆将士纷纷感染了沙疫,听说治疗的药方就在你家,天翼和清河已经去找你的父亲拿了,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便是我翊国之幸了。”我听了笑道:“翊郎治国有方,连上天都格外眷顾翊国呢。若真是能不伤一兵一卒而解决两国交战之祸,就是黎民百姓的福气了。”
傍晚时分,天翼将一张写明药量的药方交给了翊宇。翊宇看了一遍说道:“这个药量能确定吗?”天翼道:“能,臣已经找当年凌河将军的旧部确认过了。”翊宇点了点头让苏全收起了药方。
第二天翊宇召来并肩王、定安王,苏全将药方递给二位王爷看过之后,翊宇方说道:“如今已经确定了药方,接下来就是和北疆谈判了。两位王爷认为派谁去最合适?”定安王和并肩王彼此看了一眼之后定安王才说道:“皇上,若能以此一方消解两国战祸自然最好,只是北疆狼子野心,一张药方未必能降服他们,还需有能征善战的将帅之才前往以震慑北疆,恩威并施,方是上策。”翊宇听了表示同意便说道:“若是论起对北疆的威慑,朝中又有谁能够敌得过上官帅旗,只是清凌侯弃武对年,上官府逸云失踪多年,如今唯有一女,如今又让朕去哪里找人。”并肩王听了说道:“皇上忘了,天翼自小长在上官府,虽然清凌侯避武,对天翼却是倾囊相授,何况天字旗未必就逊色于上官大旗。”翊宇听了沉默片刻说道:“朕何尝不知天翼的能力,只是他太过年轻,真正走到边疆战士之中,未必足以服众。”并肩王与定安王听了没有再说什么,翊宇说的的是对的,天翼虽然率领神风队,四处驰骋但却并没有真正的战功在身,神风队众人敬服于他多半也是因为神风队员多为凌河元帅和天将军曾经的部下后裔罢了。
第三天翊宇沉默许久之后说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至于威信,就让他到战场去立吧。还请两位王爷全力相助。”说完派人去请天翼到凌云殿。等天翼到了,翊宇说起让天翼挂帅前往玉门关和谈之事,天翼听闻再三推辞,翊宇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朕现在就是一将难求啊,北疆所惧者莫过于上官与天府,你与天将军一脉相承,又得清凌侯倾囊相授,这个重任非你莫属。你就别再推辞了。”楼峰也劝道:“天翼,难道你不想让天家帅旗再立玉门关之上吗?沉寂了这么久,该重出江湖了。”天翼听了付之一笑说道:“臣尽力便是。”
翊宇听了笑道:“你担得起。”随即继续说道:“天翼,楼峰你们二人亲自负责北疆之事,若有难事,并肩王自会相助。至于南疆和东水的事就劳定安王处理,切不可让他们寻得可乘之机。”四人齐声接旨。翊宇随即道:“如今举全国之力理北疆之事,各位辛苦了,待四海平定,朕定有重谢。”众大臣齐声道:“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众人告退离开了凌云殿,翊宇独独留下来天翼说道:“天翼,你同朕一同去趟幽竹轩。”说着翊宇和天翼两个人便朝幽竹轩走来。此时我刚睡过午觉,已经起身,雨蝶正好端来晚膳,就在我准备用膳的时候,翊宇和天翼走了进来,我急忙迎了出去,彼此一番礼节之后,各自坐下聊了起来。
听说翊宇打算派天翼挂帅出征玉门关我笑道:“是啊,如今便只有天家能让北疆有所畏惧了,天翼哥哥虽未成统帅三军,但也征战数载,我就在幽竹轩静候好消息了。”翊宇笑道:“好,我们就在弈城静候佳音。”天翼听了忙说道:“臣只尽力便是,结果如何,还要仰仗皇上洪福、和二位王爷等人的鼎力相助了。”我留天翼在幽竹轩用过晚膳之后,天翼才告辞离开了。
天翼走了之后,我和翊宇又一次谈论起天家之事,翊宇说道:“如今单等天翼解决了北疆之事,这疾风侯的名号也就该物归原主了。这样五侯归位,我翊国还何来战乱之说。”我听了笑道:“五侯名号虽然能威慑四方,但翊郎也不可单指五侯之力,也要多多培养新兴力量才好,依臣妾看,楼峰还有清河等都跟随翊郎多年,如今也都能独当一面,有些事,翊郎不妨交给他们,也省的天天独自劳累。为着北疆的事,翊郎又有还几夜没有好好睡过了,人都憔悴了许多。”翊宇叹了一声说道:“国事繁重,楼峰和清河也不得闲,倒是你最后偷闲。”说着云竹端来了一份莲子银耳百合羹,我见了又听道翊宇的话笑道:“我哪里就闲着了,这一天各宫嫔妃乌泱泱往臣妾这里来,晚上还要去做羹汤。这莲子羹向来安神,翊郎用些,就早些歇着吧。”说着接过云竹手中的羹汤递给了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