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尚一瞬间便明白了小兰的心思,不管任何时代,这种此男怨女的戏码都能深深感动无数少女,包括眼前这个。
聂尚轻轻抱住少女笑着说道:“既然姐姐要希望,那我就想办法救一下这对苦命鸳鸯。”
少女脸色绯红的挣脱怀抱,笑骂道:“太子你都敢胡乱腹诽,小心挨板子。”说完就跑了出去。
聂尚也知道这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小兰走后便拿起“止戈”开始练枪。边练边想用什么理由能让皇上放了太子的红颜知己。
下午皇上招聂从文父子进宫议事,到了御书房聂尚见李真,钱文,都在,连太子也被皇上叫进宫来。
皇上招众人来主要商议的朝堂之上几位尚书的任免,至灭辽后重开中书省以来,大越十年内朝堂上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动。这次因为两岸文官联合抵抗圣意,又在背地里调查内帑百万两银子的去向,算是打破了朝堂上数年的平衡。不过最后却发现聂尚真的只是在盖房子,这就给了皇帝一个向文官们发难的机会。至于怎么安排,聂尚毕竟年纪小,皇上的意思也只是让他旁听,学习一下经验。
倒是太子表现的由为积极,提出了数个方案,虽然都被否定,但最起码说明这段时间他真的在思考此事,天启帝看着滔滔不绝的太子,脸上浮起一丝满意,虽然太子的想法稍显幼稚,但毕竟开始思考朝堂的问题,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聂尚一直在旁听,大概也清楚了皇上的想法,西北世家本来就手握着大部分西北的州府军队,这一次下放了州军将领任免之权,为了平衡两边的势力,李纲肯定是要从相位上退下来的。至于右相之位由谁来接替,太子提议蔡京,而聂从文认为应该让李真担任右相。最后皇上圣心独断,蔡京为右相,李真为左相。因为不放心李纲回去西北,最后还让他担任兵部尚书。
最后皇上又问了几人西辽的事务。
灭辽以后,耶律延禧逃到了辽国最西边,建立西辽并对大越称臣。此时女真人建立的金国已经平定了原辽国的大部分地方,一直想要消灭西辽,但以前顾及着大越的态度,所以并未作出实际的出兵举动。
但一个月前女真集结五万铁骑,向西辽进发。耶律延禧只得向大越求助。
“西辽与我大越隔着西夏,若是出兵相助实在是不现实。而且西辽至辽国灭国后向我们提交国书称臣到现在,从未派出过使团,也从未以属国的身份向我大越进贡过。”李真说道。
几人也同意李真的说法,都不赞同出兵。
“毕竟名义上也是我大越属国,若是就这么让女真人灭了,我大越脸上也不好看。总得做点什么,也算给耶律延禧一个交代。”天启帝说道。
“那只能从商路上想办法了,要不就暂时断了女真人与我们的一些交易,比如丝绸,布匹,瓷器什么的。”钱文提议道。
“从文你怎么看?”天启帝对着聂从文问道。
“可以给西夏人一些好处,让他们出兵帮助耶律延禧。也算我大越仁至义尽了。”
“从文所言有理,钱文你回去查查近些年西夏与我大越交易之中缺少什么,就以封赏属国的借口给他们,想办法让他们出兵。”
几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看天启帝已经有些疲倦,几人便准备告辞离去。
太子此时拼命的向聂尚使着眼色,聂尚开始还假装看不见。最后太子拉了聂尚的衣角,被天启帝看见。
“太子有什么事要说吗?”天启帝问道。
“啊?….儿臣没事,只是尚儿可能有事要跟父皇说。”说完又用请求的眼色看了聂尚一眼。
“哦?尚儿你的计划若是成功,对我大越有大大的功劳,此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皇爷爷为你做主。”皇上慈祥的看着聂尚说道。
聂尚嘴上带笑,心里却把太子上下腹诽了一通。只得跪下说道:“尚儿想跟皇爷爷要一个人。”
皇上笑笑问道:“你想要谁?你两个叔爷爷可都不能离开京都,他们还得为你皇爷爷分忧,没法去燕京帮你。”
“尚儿前几日向钱真爷爷提过,想要找一个像当年李师师一样的花魁到燕京以吸引才子们留在燕云。不过钱爷爷却说李师师乃是几十年才出一个的人物,想要找到这样的太难。尚儿就想着何不把李师师直接带去燕京,就算为我们的生意再培养一个像她自己那样的花魁也容易一点。”
皇上变了变脸色,心知肯定是太子要救李师师想出的歪法子。但今天太子毕竟表现的不错,而且还是由聂尚提出的。再想想要是李师师去了燕京也是好事,二人相隔千里,年岁久了太子可能自然就忘了李师师。
“好,皇爷爷答应你,不过尚儿也要答应皇爷爷,人给你后,不要再让她回京都了。”
聂尚口中答应,心中却在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得从太子哪里捞点好处。
几人出宫以后太子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聂尚,说道:“叔父果然没有白疼你。”
聂尚脸上带着笑意,嘴里说道:“叔父好说,他日若是尚儿有事求叔父,叔父可不能推辞。”
“放心,你叔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太子拍着胸脯说道。
今日太子表现良好,皇帝也趁势解除了太子的禁足。晚上太子非要带聂从文和聂尚去京都最大的酒楼吃饭,说是兄弟二人长久没见,要联络一下感情。聂从文也心知太子时不放心带走李师师,要交代一下,自己喜欢清静也就不去了,只让聂尚自己陪太子。
………..
“尚儿,你可千万要给我照顾好师师啊。你父亲单身多年,我怕…..”太子醉醺醺搭着聂尚的肩膀说道。
聂尚一口喷出嘴里的酒,咳嗽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叔父,父亲跟你可不是一样的人。”聂尚知道太子说的是醉话,但还是不满的撇了一眼太子说道。
“你没见过师师,不知道她有多迷人,哎。”想着即将与李师师分别两地,太子不禁悲从中来。又对着酒壶喝了一大口。
“我六岁的时候见过,只不过皮囊好看一点而已。有叔父说的那么夸张吗?”
“哦,对了,你是见过的。不过你那时还小,那里懂女人?月夜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哎,你那里懂得…..”太子一脸沉醉的说道。
“叔父会做诗了?”聂尚此时也喝的有点头晕。
“不是,这是师师得到的一首好词。忘了那个才子写的了。”
“…….”
太子喝多了,最后是被侍卫们送回的太子府,聂尚还好,不过微醉,迷迷糊糊的被侍卫带着走回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