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那些不真实的真相
我始终不愿抛弃我的奋斗生活，我极端重视奋斗得来的经验，尤其是战胜困难后所得到的愉快，一个人要先经过困难，然后踏进顺境，才觉得受用、舒适——爱迪生。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圣诞节已经过去，初雪已经和圣诞无关，灰姑娘也从王子的身边逃走，回到她的现实生活，握着灰姑娘遗落的一只水晶鞋的王子却始终活在梦幻中，沉迷于那一夜的美好。
智浅押着被捕的网约车司机，正要出发之际，胡同里突然出现另一个女子，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穿着毛茸茸的拖鞋，披着头发，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发生什么事了？”
“你认识他？”灵均问道。
“我常常坐他的车回来，今天也是约的他的车，今天有点事情晚了，司机怕我走夜路不安全，送我到这里的。他热水喝完了，我上去给他倒水下来。”
“你是说今晚他送的人是你？”智浅问。
“嗯。”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你认识赵小白吗？”韩素问道。
男子摇摇头，“第一次听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逃跑？”
“你们也没说是警察，深更半夜有人拿枪指着我，要是不跑反而不正常，不是吗？”
“之贤，你马上查一下这个司机的软件是否被人盗用过？”韩素按了一下耳朵里的无线耳机，连通了办公室。
“组长，凶手不是他。是犯人设下的陷阱，要栽赃给他。”
“详细说？”
“我刚刚看到他的网约平台有被黑的痕迹，而且赵小白联系上的司机根本不是他。”
“组长，我和公孙雨这边也没有收获，赵小白至今未归。”
“刑警小组那边怎样？”
“赵小白的手机被丢到了马路边，他们只找到看了一个手机。”颜夏回答说。
“之贤你马上调取酒店门口的监控。智浅，把他放了，我们回去。”韩素说。
“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犯人利用了你的账号绑走了一个女孩，恰好定位你在这附近……”
司机并没有过多的计较，反而笑着说道，“没事，你们也是为了挽救生命。大冬天这么晚还在为了抓捕犯人奔波，是我们的幸运。”
跟丢了犯人，错失最佳的抓捕机会，还有一名无辜女孩被绑走，这个夜晚对于熬夜工作的成员们来说是个格外寒冷的夜晚，那零零星星撒在身上的雪花就像是冰刀一点点的割破他们的皮肤，渗出鲜血般。司机的几句暖心话给他们的是最大的安慰。
成员们折腾一番后一无所获的回到办公室里，出发前的斗志昂扬都被寒冬的雪花浇灭。
“我们晚了一步，犯人执着的是稳定的性关系，赵小白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大家收拾下回家先休息会儿，换身衣服，明天继续。”韩素安排着。
停车库里成员们都满脸的疲惫，智浅一边扣着外套拉链，一边朝着车子走去。这期间之贤，公孙雨，韩素都已经驱车先行离开。智浅拿出车钥匙刚打开车门，灵均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钥匙。
“我送你，今晚你也消耗了不少体力，疲劳驾驶不安全。”
“也好。谢了，灵均。”
颜夏坐在车里看着给智浅开车门的灵均，心里说不出的酸着，眼看着他们离开后，他才回过神来发动引擎。
“一会儿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太晚了，不好打车。”智浅对着灵均说道。
“嗯。明早我过去接你！”
“我打车就行了。”
“我过去接你！”
“好吧！”
车子开进智浅家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晚饭也消化得差不多，又加上一番折腾，灵均的胃里早就空空如也，智浅下车的瞬间听到他肚子传来的咕咕声，忍不住笑了。
“下来吧，上去吃点东西再走！”智浅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那样温暖的笑着。
“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叔叔阿姨啊？”
“想太多！快走吧！”
智浅打开家门先迎来的就是扑鼻的饭香味，智浅妈妈已经把饭菜都热好了。
“回来啦，赶紧洗手去！你呀，真该换个工作，女子这样怎么嫁得出去，都二十七了，我和你爸……”智浅妈妈的话还没说完，一眼看见跟在智浅身后的灵均，脸上瞬间乐开花，热情的迎了上去。
“智浅的同事吧，赶紧进来。”
“他就是我们组的天才易灵均！”智浅精简的介绍道。
“阿姨，你好！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赶紧进来！我再去弄两个菜。”
“阿姨，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智浅对着灵均摇摇头，满眼嫌弃的瞥了母亲一眼转身进了厕所洗着手，“灵均，这边洗手！”
虽然在美国长大，面对中国父母的热情，灵均还一时间没办法适应，平时随性的他竟然有些拘束起来。智浅看着天才灵均傻乎乎的模样捂嘴笑着。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我妈又不会吃了你！”
“你妈对谁都这么热情？”
“对到家里来的男性朋友都很热情，但是对你好像格外的热情！”
“why？”
“你猜……”
两人洗完手就进了饭厅，刚坐下，听见家里来客人的智浅爸爸也从卧室出来，一看见灵均，那平日里有些许古板严肃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灿烂亲和的笑容。
“欢迎！”
“叔叔，你好！”灵均站起身问候着。
“没事，你坐你坐！不用讲这些繁文缛节！”
灵均长长的舒了口气，朝着智浅使着眼色，她一副看热闹的笑脸，对着灵均点点头。
“妈，你够了啊！别太明显了。”
“你这孩子，有客人要来，也该提前和妈说一声啊！”
“哎呀，这不是太晚了没吃的，才让他来吃顿便饭嘛！你这么弄得反而让人不自在了。行了，你们别管我们了，去睡觉吧！吃完饭，灵均还要回去呢！”
“你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女儿，我可没教过你凌晨两点把客人撵走。”
“妈……”智浅一脸无奈，内心一万个拒绝，“我不说了，你高兴就行！”
智浅妈妈嫌弃的拍着智浅的后背，却笑对着灵均，“你多吃点啊，我去给你铺床。”
“诶？阿姨，不用的。我……”
“也是，智浅的床本来就宽，也睡得下。那你们赶紧吃了去睡。”
智浅妈妈一本正经的乱点鸳鸯谱吓得灵均被噎住了，正喝汤的智浅也被呛得惨。她无助的抬起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转向爸爸，却不料智浅爸爸竟然笑着对她点头。
“没事，爸妈也不是那种冥顽不化的老古董！”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
“我……我还是先……”灵均好不容易喘过气，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聊下去，刚准备起身告别，智浅爸爸已经从酒柜里拿来一瓶他很珍惜的洋酒，将起身的灵均嗖的一下按了回去。
“准女婿，初次见面，怎么也得喝一杯。也好睡觉。”
“额……我……”灵均已经接不下去了，朝智浅投去求助的目光。
“爸，你真的想多了，我和灵均不是那种关系！”智浅欲哭无泪，她万万没想到父母会上演这么一出让她无从招架的戏码。
“行了，爸妈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说。你从来没有带男孩子回过家，要不是男朋友，怎么会这么深更半夜带回来。你就别管，我不会灌醉他的，只喝一杯！”
“爸……”智浅双手抱头快要疯了。
智浅还没有缓过神来，不胜酒力的灵均已经被智浅爸爸灌了一杯，都说酒壮怂人胆，不知所措的灵均一杯酒下肚，竟然变得自然起来。
“我和你阿姨对你都很满意，以后常来啊！”
“好的，叔叔！”
“来，我们再喝一杯！”
听到再喝一杯，智浅按捺不住，直接站起身握住爸爸手里的酒瓶，龇牙咧嘴的怒视着他，“爸，你再胡来，我可生气了！”
“瞧瞧，盼了27年终于带回个女婿，喝杯酒你还生气？真是，现在就这么赤裸裸的偏袒，太伤爸爸的心了。”
我的老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真的是我亲生爸妈？他们真的是中国最古板的教师？智浅在心里质问着。
“你就吃你的饭，你爸不会灌醉他的。”智浅妈妈上前把智浅按回椅子上坐着。
“我一进门就说了是同事的啊，你们听哪儿去了？”智浅带着哭腔重新拿起筷子，然后看着灵均，小声说道，“你自求多福吧！我对不起你！”
灵均竟妖孽般笑着，对她摇摇头，示意没关系。智浅长舒一口气，端起碗使劲的扒饭。
“灵均啊，你父母都是干嘛的啊？”
“都是商人，我爸是北京人，我妈是美国人。”
“好！”
这一来二去的半小时过去，灵均也被灌得七七八八了，智浅爸爸甚是高兴，好不容易才被智浅撵回房间睡下，灵均被智浅妈妈送进智浅房间里。智浅拗不过妈妈，也只有乖乖的关上房门。
“我睡沙发！”灵均微醉的笑着，躺到沙发上。
“还好房间里放了个沙发！”智浅尴尬的笑着，“对不起啊，我爸妈没有恶意的。只是从我二十五岁起他们就催着，安排的各种相亲我也想尽办法逃了，今天看到我带着你到家里，兴许是太过于……”
“没事的。他们还真的不像我印象中的中国父母，甚至比美国的父母还要开明，我倒是挺意外的。况且他们真的好可爱。”灵均满脸欢喜的笑着。
“可爱？你要是和他们长期相处在一起我保证你说不出这样的话。我经常面对的都不是爸妈，而是两个唐三藏，你知道那种痛苦吗？”
“你爸妈好像真的很喜欢我。以后要是一直把我当准女婿对待，你估计会难处了。”
“只要你能受得了，我倒是求之不得。”智浅给灵均抱好被子也钻进了被窝。
“啊？”
“你想想，要是把你当成我男朋友了，我就不用被逼着相亲，不会被唠叨着谈恋爱。耳根会清净许多。”
“这样一来，你岂不是没法找男朋友了？”
“我本来也没有那个计划。所以……先谢你了！晚安！”智浅幸灾乐祸的笑着，关了灯。
“goodnight。”
破旧的屋顶上积上一层薄薄的白衣，那凝聚的雪花掩盖着所有的破与烂，失去原来的面目。
赵小白在屋内醒来，她的头炸裂般眩晕着，眼睛也没办法很好的聚焦，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嫁衣，温馨浪漫的房间，她拼命的想要回忆什么，却什么也记不起。
“思雨，你醒了？”男子身穿新郎礼服，从外面进来。
“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是我们的家啊，我当然是你的新郎啊。”他一点点靠近她，面带笑容。
“我……”她越发的觉得眩晕，情绪开始不受控制，意识渐渐地模糊，变得迷幻。
没几分钟，小白就表现出一副癫狂模样，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踉踉跄跄走着，跳着，旋转，不停地笑着。男子打开音乐和她一起跳着，笑着，沉醉其中。
智浅和灵均在智浅妈妈的敲门声中醒来。
“宝贝，起来吃早餐了。再晚你们就来不及了。”
“嗯，知道了。”智浅回应着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拖鞋走向沙发上熟睡的灵均，轻轻的摇着他，“灵均，起来了。”
宿醉的灵均估计还没有清醒过来，他迷糊中抓住智浅的手，以为抓的是被子，狠狠地朝着自己拽去，智浅顺势趴到他身上。
“啊！”灵均被突然的重力压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紧紧拽着智浅的手，她的脸离自己这么近，瞬间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大，呼吸也急促着，身上一阵发热，红了脸颊。
不巧的是智浅妈妈以为两人又睡过去了，便敲了两下顺势推开房门，那容易让人误会的暧昧姿势映入她眼帘时她瞳孔扩张，嘴角上扬，心里乐呵着关上房门悄悄的退了出去。
“还没起来？”
“你干嘛啊！”智浅妈妈一把拉住靠近房门的智浅爸爸，对着他使眼色。智浅爸爸也跟着乐呵起来，离房门远远地。
房间里，智浅已经意识到这次是真的说不清了，叹着气，“这下你是被他们彻底打上标签了。”
“那样更好！”
“啊？”智浅的心脏也突然漏拍，脸颊红红的，完全没办法对视灵均。
“没什么，你先起来吧。我快喘不过气了。”灵均玩笑着化解了突然安静的尴尬气氛。
“哦！对不起啊！”智浅站起身来不自然的整理着衣服，视线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你害羞了？”灵均故意使坏的问道。
“不是，是……我……”智浅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说。
“到底是还是不是？看来是把我当成男人而不是同事了。”灵均一边整理被子，一边继续逗乐她。
“易灵均，你故意整我……”
“我先出去了！”灵均一个箭步就朝着门口奔去。
这一顿早餐灵均吃得很开心，前一晚的尴尬经过一夜已经消失殆尽，他游刃有余的应对着智浅爸妈，逗得两人笑声不断。
不愧是天才，我爸妈这样的都能瞬息间搞定？智浅看着那其乐融融的画面不禁心里感叹着。
“今天早上刑警队在东城一个租车行里找到昨晚接走赵小白的轿车，痕检科的警察已经去看过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租车行留下的租车记录也是犯人雇佣的兼职生，还车也是由他去还的。”站在会议室大屏幕下的之贤说道。
“那个兼职生怎么和犯人交接的？有见过他吗？”韩素问。
“并没有，兼职生都是到指定地点停车和取车。”戴着个黑色眼镜框，浅灰色的毛衣，搭配着一条白色裤子的时尚之贤回答着。
“指定的地点可有监控？”公孙雨问道。
“没有。这家伙好像对城市的监控设置十分的清楚，我翻了昨晚那辆车所有的行动路线，只有三处有监控，他都巧妙的避开，并没有拍到他的面部。”之贤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着。
“IP地址找到没有？”智浅问。
“找到了。会议结束后发到你们手机上。该IP在一座老式拆迁楼，房产证是一名过世半年的老人。”
“亲属关系呢？”韩素问道。
“只有一个孙子郭宇，30岁，在游戏公司上班，上个月辞职。”
“照片上的思雨找到没？是确有此人？”颜夏追问。
之贤清了清嗓子，食指在键盘上轻轻地敲着回车键，“钥匙坠里的女孩叫李思雨，25岁，行政秘书。三个月前注销了所有的账户，拖着行李箱去了外地，警方已经联系过她父母，他们称他们也不知道女儿在哪儿，只知道她走之前情绪很不稳定。后来以工作不顺心，换工作为由离开落城，从此失联。”
“完全没有痕迹？”灵均轻声问着。
“即使她做得再彻底，只要她还活在某个角落，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之贤一脸得意的按下空格键，“我通过她的身份证信息，还有银行开卡记录找到她在上海，提取到她的现居地和联系方式。”
“之贤，你仔细查一下郭宇的情况，灵均，颜夏还有智浅你们三人和我一起去郭宇的家看看，公孙雨你负责联系李思雨，了解情况。”
韩素带着组员们迅速出击，十几分钟就赶到郭宇家门口。韩素示意组员们拿出配枪，一点点的靠近，灵均拿着开锁工具，不到一分钟房门就被攻破，他们前后掩护着闯进屋子。
“分头找。”韩素说。
“安全！”颜夏报告着。
“安全！”智浅也报告着。
灵均那边也一无所获，郭宇早已经逃之夭夭，他们在其中一间卧室里发现郭宇的作案电脑，里边找出很多受害人的信息，照片。
“看来他除了这里还有别的据点。”灵均说。
“颜夏你联系科学室过来现场取证，我们就先回去吧。”韩素有些失望的说着。
那个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小屋里，赵小白躺在被窝里，头部传来剧烈的痛感，睁开沉重双眼的她看见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男子，吓得惊呼起来。
“你是谁？”小白用被子裹住自己进入警戒状态。
“思雨，我是郭宇啊，昨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都忘了？”
小白使劲摇晃着脑袋，怎么也记不起昨晚的事情，浑身都酸痛着，身上更是感觉到说不出的疼痛感，她的眼泪滑出眼眶，比起害怕她更觉得恶心难忍。
“你……我……”小白的思绪混乱着，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样的状况。
几分钟过后她试图逃跑，一开始还算客气的郭宇被她的举动刺激到，变得相当的急躁，愤怒。他抡起拳头朝着小白重重的挥去，痛倒在床的小白嘤嘤的哭着，郭宇怒不可遏的从抽屉里找出来绳子将小白的手脚捆绑起来。
“我出去买点吃的，你在家等我。”
另一边，韩素带着组员回到办公室。之贤已经找出来郭宇的病例，公孙雨也联系到关键人物李思雨。
“李思雨曾经和郭宇是恋人，两人是网络上认识的，相处之后，思雨觉得郭宇总是阴森森的，让她觉得不安。本来是打算把郭宇约出去说分手，却不料他强迫她发生了性关系。李思雨一时间难以接受，害怕郭宇继续纠缠自己，便离开了落城。”公孙雨简单报告着。
“她为什么不报警？”颜夏问。
“思雨以为恋人关系下发生关系，报警也没用。”
“现在很多人都不清楚强奸的准确定义，误以为夫妻，情侣之间发生的强迫性性关系不属于强奸范畴，正是因为如此约会强奸的犯罪率才会越来越高。”灵均分析说。
“之贤，说说你查到的线索。”韩素说。
“郭宇曾经在夏氏综合医院心理治疗室就诊过，病例上说他犯有妄想症和愤怒调节障碍。”
“这就是他总是把被害人当成思雨的原因，一旦被害人反抗就会遭到袭击，思雨的离去只是他犯罪的导火索，你查查他的童年，父母。”
“小的早就准备好了，组长！”之贤抿嘴笑了笑，用遥控器打开大屏幕，“郭宇的父母在不到二十岁时生下他，郭宇六岁时父亲因为恋上小三抛弃妻子杳无音信，母亲从那时开始堕落，自暴自弃。他的母亲交过很多男朋友，各种人都有，在她玩弄别人感情时最后也被人发现，被其中一个情人暴力性侵致死。我们的嫌疑人郭宇从小就看着母亲与人交好的场面，更是躲在角落里目睹了母亲的死亡，导致他的性格变得极度内向，阴冷，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时就开始产生幻觉，甚至是幻听，总会听到母亲痛苦求饶的声音，渐渐地他的心理发生扭曲。思雨的离开让他彻底崩塌。”
“这些受害人都是和思雨的年龄，外貌，性格十分相似的人，思雨离开时他的内心住着的恶魔就苏醒了。警方的介入扰乱了他的计划，赵小白变成他的终极目标，也就是厮守终身的人。他多半是囚禁了她。”智浅分析着。
“他想要完成他最后的幻想，那么一定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在他的童年里母亲是他患病的根本原因，这个场所肯定和他的母亲有关。”灵均分析说。
“我们必须尽快找出来，否则赵小白会被当成思雨遭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公孙雨说。
“之贤，你把所有和郭宇母亲有关的地方都找出来。”颜夏转着手里的圆珠笔，说道。
“好的，马上行动。”
几分过后，之贤找到了三处郭宇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一处是她的娘家，一处是郭宇出生的出租屋，还有一处就是去世时住的城郊民房。
“智浅，颜夏，灵均你们三人去他母亲去世的地方，我和公孙雨分头和刑警队一起去另外两个地方。”
雪停了，堆积得不多的积雪开始融化，冷空气让人呼吸都难受，那隐匿在工地后面的破旧小屋渐渐地褪去白衣，露出它原本破烂的模样，屋里时不时的传出呼救的声音。郭宇提着买回来的饭食，吹着口哨，微微的缩着肩膀朝着小屋靠近。
推开门看见从床上摔下来的小白，他放下食物将她重新抱回床上，伸出手给她整理着散乱的头发，“思雨，你又想悄悄的走？”
“我不是你的思雨，我是赵小白，我求你放了我。”
“昨晚你明明那么喜欢我，现在又是闹什么脾气呢？你要是乖乖的，我保证再也不会打你了。”他朝着她脸上的淤青吹着，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
“那你先把绳子解开，我保证不逃。”
“臭婊子，骗谁呢！你总是面上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善良着，我知道你其实和那些坏女人没什么两样，你要是好女人，你就不会那样离开我！”
小白不再挣扎，低头小声啜泣着，郭宇笑着抚摸着她的头，“这就对了！”
屋子外面，智浅他们已经跟着导航找来，他们三人在十米之外就听见里边的谈话声，智浅示意他们兵分三路包抄过去。智浅从前门进入。
“别动，我是警察！郭宇你涉嫌强奸，绑架，现将你紧急逮捕！”智浅帅气的一脚踹开那个老旧而不牢靠的门，举着枪走进屋。
“呵，警察？有本事你就过来抓我！”郭宇从衣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拔掉针筒，放到小白的脖子上，“我们试试是你的子弹快，还是这针管里的河豚毒快！”
“你先别激动，”智浅收起配枪，双手朝着他做着冷静的手势，“你仔细看看你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思雨？”
“她就是我的思雨。”
“不，她不是。思雨已经离开了落城，你很清楚这一点。”
“她不会离开我，她不会的！”郭宇的眼神开始涣散，情绪上有了波动，和先前的镇定冷酷完全不同。
“你说得对，思雨并没有像你的母亲那样抛弃你，她更不是像你母亲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只是她在生你的气，现在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真的？”
此时，灵均和颜夏都从后门包抄进来。
“我向你保证！你先把小白放了，我就带你去见思雨。”
郭宇钳住小白的手一点点松懈下来，躲在一边的颜夏伺机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注射器，一脚将郭宇踹开救出赵小白。遭到袭击的郭宇立即怒了，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电击器朝着智浅奔去。智浅那个角度只看到了准备袭击她的郭宇，并没有看到他从背后拿出了电击器，站在郭宇后面的灵均快步朝着智浅跑去。
“智浅，小心！”颜夏也冲着她大喊着。
电击器有一定的射程，智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灵均及时替她挡住了电击，智浅顺势绕过灵均一抬脚将电击器踢掉，转身一个回旋踢，郭宇重重的被撂倒在地，她灵敏的再次腾空跳转直接一下跪在郭宇的背上，将他的双手用手铐反铐在背后。擒住郭宇的同时灵均已经被击晕在地。
“灵均……”智浅迅速上前将灵均抱在怀里，试图唤醒他。
“你没事吧？”颜夏安抚好小白后，也凑了过来。
“没事，可是灵均他……”
“我刚刚看过那个电击器，只能至晕，不会有太大危险，别太担心了。”
智浅还是一脸焦虑，眼眶泛红着，“明明就是些三脚猫招式，干嘛闯进来！你要是出了事，我……”
颜夏看着如此担心灵均的智浅，心里不禁困惑着：你是因为他替你挡了才如此担心？还是你对他有别的感情？
很快120和刑警队的人都赶来，灵均和小白都被送进了医院。智浅在医院照顾着灵均，其余的人都去处理结案了。
病床边，智浅心有愧疚的看着久久没有醒来的灵均正心里焦急着，智浅的爸妈却冷不丁突然冒出来。
“哎哟，这都什么事啊！灵均怎样了？”
“你们怎么来了？”
“准女婿都受伤了进医院了，他父母又不在落城，我们能不来吗？”
智浅其实是在问他们怎么知道的……面对答非所问的父母智浅也是无力。
“爸！妈！”
智浅爸妈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反抗，自顾自的照顾着灵均，给他准备着吃的。
“有你们这样的好父母，我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啊？”智浅完全没辙的坐在那里看着忙进忙出的父母，叹息着！
此时已经恢复意识的灵均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继续装睡。
BY夏末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