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大被抓之后,牢门把守严峻,而张炳几次劫狱无功而返。
张炳与陈春日夜守在贾府门前,意图从这里找出个突破。
“舅舅,都说虎毒还不食子,你说他为何非要大爷的性命。”陈春抓着脑袋问道。
“恐怕?”张炳狠戾的目光传达四方,他想到了最为可靠的理由,“为了贾二吧。”
“大爷知道了贾老太太是被贾二爷是被贾二爷给害死的,必定要找他报仇雪恨的,如今大爷被冤枉入狱,就找不了他报仇,于是他们还可以将大爷的家业占为己有。”越说越像这么回事,最终张炳拍手,“我必定要他们血债血还的。”
“舅舅,此事宜早不宜迟,我看这几日来贾府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贾老爷好似要搬家。”
陈春所言不无可能,贾二不能够轻易的在人前露面,贾老爷为了让贾二日子好过些确实会及早的搬家,可这样一来……
想到贾正义将贾大弃之不顾,甚至置他于死地,张炳决心要杀了这对父子给贾大出了这一口恶气,正待张炳站起来的时候,陈春立马拉住了他,“你万万不可冲动呀,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陈春小心翼翼的思量,“这是大白天,我们万万不可打草惊蛇,待我们晚上的时候去探探风声,好有个准备。”
张炳直愣愣的看着贾府的方向,内心沉重。陈春安慰他,“他不仁我们不义,若是让他们得逞了,大爷就没命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张炳内心深处堵着的一口气略微的轻松了。“唉……”
陈春瞪大眼睛看着他。
张炳拿着长枪提着他的后领子离开了原地。而正在里里外外忙乎的贾老爷往这边一看,见没有发现分毫不对劲的地方,唾弃了一口,就说自己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现在自己疑神疑鬼的额,更加想要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贾正义自问对得起贾二这个孩子,但偶尔想起贾大的时候愧疚心满满的。
这一日夜里,就在贾正义与贾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问贾二能不能让杨雄放了贾大,毕竟是他的哥哥,贾父想的是毕竟曾经兄弟情深,贾二未必是真的想要了贾大的性命,于是由着他胡闹,至于贾母的死,贾正义表示无可奈何。贾二回他说道,“若是贾大放了出来想要为他娘报仇,我们又打不过他,你要怎么办。”贾二所言令贾正义的脸色突变,也在认真的想着究竟要不要放出贾大这回事,看着贾二分明不放在心里,并且一脸不耐烦,贾正义顿时不敢惹贾二生气了。口口声声的念叨着,‘家门不幸……’出门晃悠去了。贾二嗤笑,“真是……老了……”
正巧此时所见所闻证实了陈春的猜测,本来还有一丝犹豫的张炳背上背着长枪一跃而下,贾二喝着酒,眯起眼睛一看有一人似天神落在了他的面前,咋一眼如此的出现,真真的令贾二吓着了,他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诉说自己的罪过,还说自己在人间没有享受过,还请天神网开一面爱你,过些时候再来收他。“你看我是谁?”张炳怨气冲天,贾二听着这个声音熟悉,酒意去了大半,冷汗出了不少。于是低着头思考,“炳弟?”他抬头问道,“你是炳弟?”又惊又喜,最后瘫软在地上,“炳弟,好端端的半夜不睡觉,来我的房间吓我呀。”他勾起嘴角笑道。这使得张炳看着贾二的时候更加的愤怒了。陈春后来从房顶上下来,好半会儿,贾二才认出他来。“你是……陈春……那小子?”陈春呵呵笑着,“多谢二爷还记挂着我,不容易。”
“你是来报仇的。”贾二表现的很轻松,似乎已经肯定张炳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于是他如此的肆意嚣张。
张炳看着这样的贾二是在气不过了,就连陈春在旁边的提点还是令张炳无从忍耐。“贾二,今日我必定要取你的狗命。”
“来呀。”他挑衅道。
张炳上前用长枪架起来了贾二,贾二瞪着张炳,“狗腿子,贾大的狗腿子,就连贾大都要不了我的性命,你敢吗?”
张炳顿时收回了长枪。他坐在椅子上,扑哧着鼻气。用眼神示意陈春。
陈春上前撑起贾二,坐好,张炳与贾二面对着面。贾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张炳,“看来炳弟最近过的不好呀,你看你都瘦了,如果你跟着我就不会受这份罪了,怎么样,炳弟要不要考虑一下。”
贾二张嘴就来。陈春四面招呼,不知道从哪里又提来了一壶酒,两个杯子。“大家喝酒,喝酒,酒席上没有恩怨。”
陈春在二人各自喝了酒中之后问道,“二爷,你看,自从大爷入狱之后,我与舅舅食不果腹,正是需要您的帮助的时候,可是我们身无分文,之前又与二爷的关系不好,不好前来效劳。”
贾二大手一挥,“这个无妨,我自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你们要来做我的手下,我必定原谅你们之前对我的不敬。”
张炳’哼唧‘一声,贾二嘿嘿笑了起来,“之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都是贾大的错……”贾二打了个酒嗝,“若不是贾大,我与炳弟的关系就不会闹成这样。”
张炳瞥一眼贾二,十分看不起他的样子。
陈春用脚踢了张炳一下,瞪着他,瞬间又眉开眼笑,对贾二十分的殷勤。
张炳不情愿的冲着贾二抱拳,“此时我还要再思量思量。”
贾二的脸色瞬间安就冷了,他一拍桌子,酒杯就砸在地上,“张炳,你是上门来戏耍我的吗?”
“二爷,二爷……”陈春安抚他,再就是又是一踢。张炳赌气转头。
“二爷,你可莫要怪罪我舅舅,这件事……”陈春做的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使得贾二十分的感兴趣,“你说……”他指着陈春。
陈春见此立马顺势哭了出来,边哭边喊话,“此事……此事……都怪大爷呀……二爷……你根本就不懂我和舅舅的苦……我和舅舅正是需要你这样的通晓明理的主子……可……可……”陈春抽搭着,贾二脑子里乱糟糟的,陈春这样一说,瞬间就能够脑补出来张炳有难言之隐,于是同情的目光在他二人的面前扫来扫去,大有为他们做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