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中,大堂会审,来了许多贾家的亲戚。贾父贾母坐在主椅上,拥拥挤挤的一个屋子。待张炳压着贾二上来的时候,与陈寡妇、恋情一道跪在地上。
这一场景使的诸位长辈对贾二摇头晃脑,便让贾父通红了脸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贾二,贾二整理衣衫,随后观察四周,大喝一声”我没有错。”立时要站起来,冲撞到恋情那边,欲与恋情誓不罢休的样子。
各位见此情景全都哑然无声,还是那张炳拉着贾二不放手。
“贾二,你可知罪。”贾母纵一眼横扫四周。贾二慢慢的冷静下来了,但看着贾母的时候却不是平日的孺慕,而是一种质疑。贾母心惊之余,暗道,’果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于是不再开口。只是静坐一旁。
“求娘为我做主。”恋情率先磕头谢罪,瞧她披头散发的模样,哭哭啼啼有失妇容,并不会为她争取许多的好感以及同情。众人像是等待着一场好端端即将要开场的戏一样直瞅着一下三人。陈寡妇虽然被挤在了末端,暗角里却与张炳的视线相交接,略带着些得意的神色。
这时,贾父怒吼,“都安静些。”贾父拍了一下桌子,他站起身来,来到了贾二的身旁,厉眸扫向了众位,姓贾的各位亲戚的窃窃私语声停止下来,贾二的暴怒脾气一下子萎靡了,他看向贾父,目光希冀,渴望着一些东西。然而,贾父一眼,“贾二,说,都发生了些什么?”贾二的眼光渐渐的暗淡下来,瘫在了地上一样,贾父看了心疼极了,不顾众人的眼光将贾二扶起。而后贾二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贾父。直到贾父又说,“贾二,跪好来。”
贾二‘砰’的一声倒地了。他跪坐时,腰板挺着直直的,一言不发,直视前方,如狼一样拥有吞噬的力量。贾母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一时间后背挤满了冷汗。贾父点了点头,回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贾母用眼神示意恋情可以说话了,恋情浑身一振,一扫前面萎靡。她怒视贾二,而后再次拼命的磕头请罪,事先用白布包好的伤口一下子又浸满了血珠。
“求爹为我做主。”恋情转头就来求贾父的帮助以及庇佑。
贾父无欲与她多言,摆了摆手,她身边的丫鬟扶稳了她。
贾父直视贾二,“贾二,你说,若是有人冤枉了你,爹给你做主。”
四周一片骚动,多有不满神色。
贾二立马抬头看向贾父,双唇张张合合,最后苦着一张脸说道,“大哥呢?大哥在哪?”
贾母神色一下子变黑了,她不愉,抢先回道,“你大哥先前受了罪,又是被打又是被下毒,你这个当弟弟的从来也没有关心你大哥,怎么今日倒是尽心了。”
贾二欲言又止。
贾父瞥一眼贾母,端正吩咐小厮,“去把大爷给叫来。”
“你……”贾母愤愤不平,贾父面色不改,于是贾母看向贾二的时候一瞬间的狠戾经过。
“我去。”张炳抱拳说道,在小厮还未走出这个房门的时候,张炳率先没了身影。
张炳走后,贾父又问,“可还有谁冤枉了你?”
“老爷,凡事不可独独听贾二所言,这边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苦主吗?这位苦主在几年前还是经常的和贾二在一起的。”
“陈家寡妇拜见贾家的主父主母。”陈寡妇先拜礼。
“你看看,她可不就是生气了吗?”贾母呵呵笑道,环视一下四周,紧接着问道,“贾二怎会在你的家中?你二人可有经常的联系?”
陈寡妇大笑,“是在我家中,但是是贾二强迫我的,难道他一个八尺男儿我还能够从大街上将他扛到我家中不成,今日一事你们家的二爷可算让我丢尽了脸面,从此以后,我在陈家村里还能够如何立足,还有我的孩子陈春又是怎样的无辜?我如何会拿自己的性命勾引二爷。”陈寡妇所言将自己给推了个一干二净,环四周人们静默,都听了陈寡妇所言,又觉得有道理,其中一人问贾父,“大哥,你看这该怎么办呀……”
陈寡妇又要疾呼,“求大老爷放过我家的这样的孤儿寡母一条生路吧。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宛若受了极大的委屈一双含泪的眼睛。
“老爷,现在可以听听贾二的话了。毕竟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已经大白,传了出去,如今即便是追究此事的是非对错,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贾二的功名在身,今后在取功名已经无望了。”贾母这时提醒大家说道。
张炳回来,贾大由江桃搀扶。
这三人进来的时候,贾二突然发作,急切上前抱住了贾大的双腿已经于他将要受力不住被推倒在地,张炳出手扯开了他。贾二满眼的指责以及委屈,狂叫不止,与江桃还有一眼对视,江桃冷笑的别开了眼睛,“我没有,我冤枉,我是被冤枉了。”贾二从进门开始从未喊冤叫屈,此时嗷嗷个不停。叹息声四起。“如今我功名已毁了,与你究竟有何益。”贾二指着贾大不停的骂道,又怨又怒,又渴求贾大为他主持公道。
“贾二,你给我安静些。”贾父摇头晃脑,羞红了脸。贾父也上前扯着贾二,“你大哥还病着,你莫要为难他。”贾母这般说道。
贾大别开了眼睛,江桃带着他去到了贾母的身旁。
“贾二,你太让我失望了,捉贼捉赃,捉奸见双。如今你别人瞧见了这个,你还……”贾父无奈,对贾二不思进取感到疲累。
“不,我是被冤枉的。”双手巴着贾父的手越来越紧。贾父十分失望的怒瞪他一眼,不自觉的贾二的手上没了力气。
“你呀……”
贾父指了指贾二终究什么样的指责的话,他转身之时,贾二心悸有余,咬牙切齿的瞪着陈寡妇,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陈寡妇瑟缩一下,这一次被贾父瞧了个正着。“贾二……”其怒吼,“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