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公堂会审。堂外挤满了民众。贾府诸人也都来了。他们路过恋家母子的时候浑然已经都是看着仇人的样子了。
由于小红的作证以及恋秋与贾二之间的一些隐秘之事的传出,恋秋有了作案的动机。除去恋秋咬牙受刑不认罪,几乎收罗起来的所有证据全都指向了恋秋。而最后关头燕儿拖着病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向恋秋,表明自己就是知道了恋秋下毒要害贾家所有人的时候惨遭灭口。如若不是苍天可怜她的身世坎坷,怎么还会有她的一条命在。对此,恋秋没有争辩的可能,毕竟受到伤害的是燕儿。难道要她说剪子是她自己插在胸口上的。暗暗的看了一眼娇弱的令人生怜的燕儿,恋秋无奈,她知道真的是自己小瞧了她。
当堂落定,恋秋以及冒冲二人呢秋后问斩。
恋母在堂外听到了这样的宣判,立马昏了过去。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找到小五,啪啪的跪下,也拉着自己的儿子跪在了小五的面前。小五在康伯夷的目光下,只好承诺此事必定让他们得到公道。
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后来,思来想去的小五拉着康伯夷去找一个人,周先显特别注意着小五,等到小五出门了,他跟着上去,甩也甩不掉。小五找上了贾大,“可知她为何要你家的性命,还是你真的对发妻再也不管了?”小五想利用贾大被关在桃花庵的夫人来劝说贾大此事他不能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又与我发妻何干?恋秋是罪有应得。”贾大那时带着张炳,张炳也不愿意再去参合贾家的事情,毕竟内部矛盾已经让这两个兄弟的耐心散尽了。
“看来贾大爷是果真如同传闻上所讲的一样,只为了兄弟抛妻弃子。”
对于康伯夷所讲,贾大是真真的不以为然。嗤笑道。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若是二者不能够完美,舍弃了一个女人总比舍弃了自己的手足来的妙些。”
“妙些?”小五心里面表示非常的不解。
贾大的态度让周先显着急。
另外,周先显说道,“可不一定眼见为实,否则大爷时不时地消失一下,是去了哪儿?”
“你跟踪我们?”张炳立马从贾大的身后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周先显的衣襟愤怒道。
“好了,炳弟。不要再继续为难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贾大的最后一声感叹不知道是念叨自己还是念叨小五他们了。最后关头,在小五、康伯夷都以为自己的劝说无效的时候,那边却听贾大问道,“怎么?不请自来,还想要不告而退吗。”
“这么说?”小五感觉今日红日高照,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了。
“且先说说你们要如何处理?”贾大一手拿着算盘,此时表情那么高深。
“不如我们演一场戏,能够让你的父母认清贾二的为人,他日后也不敢草菅人命,胡作非为了。此事就是一举两得得事情了。”小五走到贾大的身旁低语……贾大听了点了点头。
“相闻不如见面,今日一见道长,果真是三生有幸。”贾大面色和缓了下来,拱手行礼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可唤我作小五,小五师承圆真。”
这一下贾大的脸色好了许多,这才带着点儿恭敬。与此前态度相比天囊之别。
“不知小五是如何计划的?这戏又要如何开演?”
“这就要看伯母的厉害了。”小五神秘的一小笑而过。
正过了最炎热的正中午,小五,康伯夷,贾大越在了一家人气火爆的饭馆吃饭。
那妇人推搡着许多人。苦苦叫喊无处申冤的样子,惹来小二的厌恶以及众位客官的可怜。
康伯夷起身拦住了正驱逐老妇的小二,“茶余饭后,不如大家听听这老妇究竟有何心事?”
便听那妇人道‘天理何在?‘撒泼样儿,惹人心烦。更是伤口撕裂,她又不管不顾了。小道士皱紧了眉头,喉咙动了动,目光怜悯,暗道她可怜,却也不表意见。‘疯婆子。’围观众人未免惹火上身,纷纷散去。那一位疯婆子四处抓人,又啃又咬,正是愈演愈烈之际。小道士脸色渐渐漠然,张口就一言,‘便是有天理,你待要如何?’
愣神间,嘴角开裂流血不知,“我不知,女儿活不过来了……”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再仔细听闻时,且这妇人喃喃低语,‘我女儿白白就死了……我女儿就白白就死了……白白死了……’干瞪着双眼,枯坐在那边,心灰意冷,偏此时无求告的心思,哀莫大于心死。
小二被掌柜的压制的过来,远远的看着这老妇。
‘畏畏缩缩的作甚?’
他堪堪说道,‘这妇人是客官带来的,这边这样胡闹可叫小店怎么做生意?’
‘小哥的意思是……’
被圆筒怒目而视,小二当不起这惊吓,于是憨笑着,’客官好生劝劝,劝劝……可别叫她……‘死在这里了。小二哥很是担忧的看着她,正回神过来时候,手心哆嗦冒汗,急冲冲的退下了。
’吓这厮的作甚?‘
小道士沉默不语,暗自想道’怕是被赖上了。’一边思索着脱身之计。奈何眼前的这三位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哪……’
那厢吵闹只能耳聋目鸣装作不知,但吵闹声音不停如何能忍。
‘小五,她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我看她似乎没了死志。’
‘就是有了死志,俺也不能够叫她女儿活。’那汉子听话时眼睛一沉,翻身就要走。小五拦他,‘兄弟,你要去哪处?’
威风吼吼,‘我去寻了那一个为虎作伥的东西。’
‘呵。’小五冷笑,这时像个真道士模样,端正坐着不动,临世之高人的威仪,一时间倒把那位的躁动不安给震住了。
‘你这是为何?’
也不看他,更是没把他当作兄弟了,‘去,你去。我只待你要死了,被抛尸山野的时候收了你的尸,不叫你被恶狼吃了就是。’
‘你咋就又要生气了。我也没做那个鸟事不是。’
‘你若是听我的,将来有机会报了此仇,还不会惹火烧身。’
‘小五有了打算?”贾大问道。
小五站起身来手把拂尘如云袖一带而过。笑容神秘。向在场的吃饭过往来者听但凡听这老妇诉苦不忍她晚景凄凉,一拜再拜三拜。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行侠仗义,男儿本色。如此老妇,受此欺压,见所未见,如何能够视而不见,失了我等天理伦常。”
饭馆里一片喧哗,好脸面的也不敢多言。
“不如大家搭把手,将此事报与县长做主……”
各位沉默,小五只当作他们都同意了。
“有了众位的担保,此案重审也是可能,不妨大家试试。若是她女儿着实的冤枉,查清了真相莫要让她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若是她女儿罪该万死,也休要日后哭哭啼啼在此怨天尤人。现下大家以为如何呀……”
而贾大位处其中看着小五夸夸其谈似乎懂得了什么。此次担保需要一个贾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