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上此‘天涯客栈’。他们听闻小五的济南一行,各个摇头晃脑,全都是不以为意,接着嘘声一片,说是没有听说过如此难闻的说书人。这些不过些许小事罢了,议论声起,全都是要小五换一个故事。小五声笑,目露苍茫。说道,‘这便是他的故事起始,四人一路,将来要上梁山去,途中些许波折,将来为主沉沦,听天由命。’
‘切。’白眼一翻,纷纷索要听书的钱这个还就是以下的人的反应。
台上小五拿眼睛瞧起下方,那时客人已经少了一半。
“也罢。”小五失望不已。“唉,此时回忆当时的人,确实是幼稚了些。”
台下又有一人名唤作嘉思的,他从前不唤这个名,从前名唤赵玉,赵玉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如今面容尽毁,疤痕交集密集,他身着破布棉衣,缝缝补补当中又有磨损的痕迹。这是小五的手艺,当然,小五此时已经是嘉思的师父了。他一派落魄景象,不是有装扮上看出,而是整个人的阴郁。比起济南一无所有的小五,那时小五还有梦想,壮志雄心勃勃。嘉思看起来可真是落魄潦倒了。
“你也要走。”身为嘉思的师父。小五不得不开口问一句。“这么的不支持师父的事业?”
“从前师父想要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之位,如今却是在此自甘堕落。”
“从前你人前人后受人尊敬,高高在上,如今认我为师,你若是看不起我不也是看不起你自己吗?”小五冷笑道,此事气氛严肃到行至门槛处的观客们留下了脚步。
“是,师父,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嘉思眼眸当中迷茫,不知他是在劝小五还是劝得人本身就是自己。“师父,纵然我一身富贵,却福薄。如今落得如此不堪,想来全都是报应。”
“嘉思,你放下了吗?”
嘉思转头,绝不看好小五。
“嘉思,如何能不放下。”
“何不再听听‘天涯客栈’的小五再怎么说,无需急得走。”小五说道,“你现在是嘉思,已经不是当年的赵玉了。”
“是,师父。”嘉思一个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里见面?”
“十三里铺。”
“这儿便有你了。”小五站回高台上。
嘉思坐回原位,小五看了看他。大手往后一挥。“此四人,一憨一奸一人贼一人傻协同上路。
嘉思眼睛也不抬,念叨了一句“十三里铺桃花村里的一个酒鬼,名唤做李茂,李茂生的一双桃花眼,说的是媚态十足,迷的天下男女老少,偏就爱喝酒,常常不省人事。穿着破布褴褛,盖上他的不修边幅的一脸胡茬。他是一个怪人,当年就是听闻他怪,我认为一位酒鬼李茂就是天下的世外高人,我带着人微服私访那儿,希望能够得他的护佑,指点迷津,能够保佑大宋江山乱世安稳。只可惜……”
小五看了他一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而后嘉思的脸上浮现不甘愤怒的颜色,“过往如风烟,不如当作他是一场梦……”嘉思更加不服,“全都是报应。”小五直接打击他,嘉思再无他话。
话回当时小五当时一行四人,来到了十三里铺。并未一下子见到了李茂。那一日,难得的李茂清醒,他的好友华为当时就替他回了话,说是‘外出未归。’
小五回应,“想必三日必归。”
华为笑了一声,“李老鬼料得到小五道长如此说,那里会不敢早早归来。”
而华为此人,身着灰绿色长袍,五官端正,清秀模样,手中常年持着一把画着绿水青山的扇子。他是十三里铺远近闻名的说书人。他此日讲的是,‘杨县长惩奸除恶治杨雄。’”
“怎么办?我去外头寻他,且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二当家,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当心些。”过后,紧张的看向小五,哗啦啦的动身要走,神情好似已经知道了那人的下落。然而,华为摇了摇头,“都闻梁山上新来的一人唤做稻草人古秆,脾气好生火爆,最爱听二当家康伯夷的话。”说完,看向那个书生气浓浓的人,但见柳叶吊梢眉卷起,轻愁密布,煞是可人模样。华为咳嗽两声,问道,“二当家,不如在我的十三里铺等候些许时日,酒鬼老儿走的时候可保证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更何况,你们的事情,除非李决下山,在而后就是李老鬼能够出些许力气,如若你们不留,恐怕不妥,也危险了。小五道长以为如何呢?”
“不如听听华先生是如何吸引一众人群的。”小五镇定道。“可看见门槛处一旁木牌上用黑色墨迹写着‘杨县长惩奸除恶治杨雄。’不知华先生是否敬佩那位故去之人。”
华为笑了笑,清秀模样的脸上云淡风轻,说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小五听了呵呵笑了两声。那时华为已经吩咐小二好好款待这四人,小二应了一声过来招呼。小五这才发现小飞贼正眼光灼灼地看着各色人等的衣裙,小五心知他的毛病犯了,念及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教训了。于是只好忍了。心道‘难怪乎平日里唠叨的一个人,如今安静了下来。无二,老鹰不抓鸡不是厉鹰;猫儿不抓鼠,不是好猫。如果周先显一定要偷东西,小飞贼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只要他不闯下大祸,想来也是可以忍受的。”于是,小飞贼正在左瞄瞄,右看看当中,不知道小五考虑到他的职业已经放松了对他人格上的要求。
待得华为重回座位上的时候。
当下已经满堂喝彩,众人欢舞中。
另一边,跟着进来监视小五,康伯夷等人的人群,不好全部挤进十三里铺。十三里铺的外围中有人问,“难道是他们心知自己逃不过尚大人的制裁,所以才特意来到咱们济南最好的酒庄借酒消愁。”
“恐怕华先生会给他们好看。”
“大哥,我看见他们被华先生请进去了。”
“这……”众人看见那位大哥。
‘大哥’一面抓耳挠腮当中,许久才找到话来说,“不过这酒庄的酒闻着确实是香呀。”
“切。”众人鄙视之。
这时,大哥说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就在这外头等他们出来。”
济南城许府中。
朱成向许威报告。
许威问,“你亲眼看着他们去的。”
朱寡妇呵呵笑了一下,“一切正如大哥所料。”
不知这二人有何计划周全,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