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空中楼阁的理由？”他问。
姜言微微躬着身子，解释道：“现在楼兰的地基，每年，都在以0.05米的速度下沉着，有人算过，百年之后，楼兰就将沉没。所以，他们计划垫高楼兰的地基。”
孟祁寒蹙了蹙眉：“既然楼兰正在下沉，那么阻止建立空中楼阁的理由是？”
“已经无人能找得古巴比伦王国当时建立空中楼阁的图纸了，前年试验了一栋楼，结果在竣工的第二十天，人们正在楼中开庆典的时候，整层楼都榻了，当时，很多人因此丧生，自此就有许多人来阻止这件事。”
他明白，这两方，无论他选择哪一派，都势必会引发另外一派的不满。而据姜言所说，若国主的支持率低于50%，可能就要失去国主的资格。
可他必须选择。
这才是他担忧的地方。
他看过姜言递来的图纸。每个房屋，都由一至三个水晶支柱撑起，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采，美轮美奂。
水晶石硬度仅次于金刚石，晶莹剔透，可价格却极为昂贵，如果把楼兰所有的房屋都按照图纸那样建造，花去的钱，可以买下十座北平。
离到北平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了，孟祁寒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是夜，车停在路边，两人住进旅社休息，到房间后，孟祁寒照例掏出了器符。
见他进门，下人激动说了句：“三少爷回来啦！”
孟祁寒面无表情，径直大步走了进来，上了楼，刚要推门走进房间，一个仆人忽然走过来对他道：“三少爷，元帅的人要见您。”
孟祁寒微微勾起了嘴角，推门走进了孟广义的书房。
孟广义站在窗边，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父帅。”
“回来了？”孟广义冷声道，扭头看了眼他，“这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
在Z国局势如此紧张的时候，消失这么久，真的不像他的风格。
孟祁寒轻笑了一下：“父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北平的情势比他预想要严峻得多，听说孟广义和洋人彻底翻脸，他还是很意外的。
“你如是告诉我，你现在手下究竟有多少人马？”孟广义盯着他，肃然道。
孟祁寒似笑非笑：“父帅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也不能说吗？”孟广义恼怒道。
孟祁寒淡淡道：“父帅必须先告诉我，打听我手下有多少人马，是为了什么？”
“我要你与我一同对抗洋人。”孟广义言简意赅。
孟祁寒笑了笑，须臾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孟广义有些意外：“先前最抵触洋人的就是你！九国公约已经缔结，便是你手上的西洲，也被瓜分成为别国的土地。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不。”孟祁寒道，“西洲除外。包括江北三省，还依然属于我。”
孟广义大惊：“所以，此事，你打算袖手旁观？”
孟祁寒轻飘飘道：“好端端的，我为何要与洋人作对。反而，将自己推入险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