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韩艺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商量似的开口道：“要不……我去问问我哥哥？”
然后回去就不回来了，找到哥哥他还能把自己强行带走不成？
“可以。”顾祁烨犹豫了片刻，最终妥协，“我陪你去。”
“别啊……”她要是去了，哥哥哪儿她怎么解释？
“怎么？”
韩艺暖敛下了眼眸，轻咳了一声，“咳……那要不……我先去，你再去？”
到时候安他一个尾随跟踪的罪名，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怀疑。
顾祁烨往少女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为何？与朕同行，很丢人？”
韩艺暖一怔，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是怕我给你丢人了。”
“所以，为何要你先去朕后去？”
“……”怎么又绕回来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说了你也未必能听懂。”
“你在质疑朕的理解力。”
既然要说，随便扯几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想着，韩艺暖深吸了一口气，鼓着白嫩的腮帮，缓缓沉沉的开口道：“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男人倒是颇有耐心，挑眉问：“然后呢？”
“妈咪说，我曾来过凡间，可我的脑海中也只有丝丝缕缕的记忆，像是破碎的玻璃，我什么也没有记起来。”
“凡间？”他捕捉到了一个于他来说十分异样的词，“为何你说的，却是凡间？”
这般生疏的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有住在凡间。
“哎呀你会不会听重点！”少女抬眸瞪了他一眼，“我没说错啊！”
他没再打断她，开口道：“继续。”
可偏偏是被她打断这一下，她也懒得再说下去了，锤了锤脑袋，“不想说了，我的上眼皮说想跟我的下眼皮亲亲，所以为了满足她俩，我要去睡觉了！”
韩艺暖起身的瞬间，顾祁烨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凉凉的道了一句，“那再见了！”
顾祁烨没说话，轻抿着薄唇，大步跟了上去。
韩艺暖刚走了几步，感受到后面有人跟着，她拧了拧眉，转过头去，步子却没停，“你跟着我做什么？”
顾祁烨先是看了一眼眼前幽深的小径，转而淡淡的看向少女，“你要出去，朕也要出去，何来跟你一说？”
韩艺暖侧回了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她没想太多，继续向前走着，停在了一个分岔路口前，愣了愣，“……现在该往哪儿走啊？”
她刚刚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注意……鬼知道这里怎么会有个岔路口……
“朕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
不过是个幽深的小路而已，在这偌大的皇宫中，明没有显得凸出，所以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有到清晨时，进入这里打扫的宫女。
一阵幽风吹来，韩艺暖打了个冷颤，摸了摸手臂，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眉心紧锁，“那怎么办？这里这么黑……又这么偏僻……”
万一走着走着忽然跳出一条蛇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