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心神不定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丽辉带着釆青回来了。
丽辉:釆青心情不好,今天晚上让她住这边吧。
诗雅过去扶着釆青道:嗯,睡我的床吧,我个子矮可以睡沙发。采红姐回去了?
丽辉:嗯,婷婷自己在家呢。我说咱们肯定能照顾好釆青,让她回去了。
两人把采青安顿到床上。丽辉陪采青闲聊,诗雅去煮八宝粥,这是采青自小就特别爱吃的。
粥刚盛出来,周卉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心地嚷到: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好有口
诗雅:你是有口福,刚煮好的八宝粥。
周卉放下包,进了厨房,道:诗雅姐,你还真是我的福星,给我介绍了一个那么帅的男人。又煮了这么香的八宝粥,刚好在我进门的时候盛出来。
诗雅轻笑道:要是只煮给你吃,我就不用放糖了,你的嘴这么甜。
周卉从一个纸袋子,拿出一条漂亮的小裙道:看,他给我买的。托你的福,认识了他,他还给我买了这么漂亮的裙子。我就陪他逛一逛,给他一些买西服和衬衫的建议,他说不能白花我的时间,就给我买了条裙子做礼物,嗯,还是很大方,很讲究的嘛。不像你说的那么混啊。
诗雅道:他在美女面前装呗。我先把粥给釆青端过去,你自己盛吧。
周卉:釆青姐也在这儿?得给她们看看我漂亮的小裙裙。
周卉边说边跟着诗雅进了主卧,但她立刻感到气氛不对,再看采青双眼红肿,憔悴不堪,便找声问道:怎么啦?出个什么事儿吗?
丽辉和诗雅尴尬地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卉看着釆青地脸道:是不是和姐夫吵架啦?
采青:出轨。
周卉:哦,那青姐也不用太伤心。男的都这样,我之前看一本书啊,说他们是什么什么什么,反正那个意思就是说他们天生就有出轨的基因,所以,能白头到老更好,不能白头到老就重新再找。青姐这么漂亮,这么能赚,人又这么好,一定能找个更好的。我之前没好意思说,我一直都觉得采青姐配他太亏了呢。
丽辉:小孩子,人都说,劝和不劝离。
周卉:为什么劝和不劝离啊,别人的想法看法说法都不重要,我是觉得怎么利于釆青姐就怎么劝。婚姻要能带来物质的富足和感情上的喜悦,最糟也要有二者之一的益处吧,不然,都是忍受和煎熬,那婚姻有何意义呢,只为了面上好看?
釆青:是啊,我不怕累,不怕苦,只想心里踏实舒坦,现在连一口舒畅的气儿都不让我喘,我还要他何用?诗雅,你明天下午可以陪我去医院吗?我决定了!我要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诗雅惊道:打了?我知道你的脾气,婚肯定是要离的了,可是,孩子……毕竟你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怀上的。
周卉对着釆青道:你怀孕了?
釆青点点头。
周卉:天呐,老天可真会开玩笑。
丽辉:想要孩子,最好不离婚,难道让他一出生就没个完整的家庭吗?
诗雅:对小孩子的成长来说,家庭幸不幸福要比完不完整重要,尤其是孩子第一监护人的心态和心情。单亲妈妈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妈妈勇敢、坚强、聪明、能干,不比跟着怨妇窝囊妈妈差。
周卉:可是,单亲妈妈太辛苦了。孩子吃喝拉撒睡教育都是时间和钱,你还要工作,要还房贷,会累垮的!要离婚,就不能留这个孩子,有了孩子,很难再找个好男人,哪有那么大气的男人,愿意给别人养孩子。
釆青:当单亲妈妈也无所谓,我都这个岁数了,能有个孩子,的确应该留着,可是,我现在这个状态能孕育出一个健康的孩子吗?我有两个学生,他们互相不认识,一个患社交恐惧症,一个患抑郁症,他们两个相同的经历就是妈妈在怀他们的时候,父亲出轨。两个人都十二三岁的时候开始发病,到二十八九岁了还还在看心理医生,备受折磨。那种焦虑好像刻在他们的大脑里一样,很难去除。我觉得他们的心理问题和他们父亲出轨,让他们的母亲在人面前抬不起头,在孕期忧伤、焦虑有很大关系。
诗雅:的确有可能,人的意识、性格,甚至喜好都不是出生以后才有的。而是在母体里就开始形成的,受母亲感受情绪的影响很大。如果母亲怀孕的时候不开心,孩子的性格甚至心理很可能不够阳光,而且像是天生的一样,很难改变。所以我国古代很多书里都提到要注意胎教
釆青:所以我不想因为自己想要一个孩子,就不负责任地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无法保证能孕育出一个健康阳光的宝宝。
丽辉:这样看,你现在的确不适合要孩子,可是,你要打掉,是不是该和你老公说一声啊?
釆青:我的身体我做主,我要不要生孩子,我说了算,为什么要给跟他说一声,他出轨的时候跟我说一声了吗?
周卉:就是,你那么对他,要是有那么一点儿良心,就不会这么对你。给这么没良心的渣男生孩子,脑袋准是短路了。
丽辉:可毕竟是一条生命啊。
周卉:责任不在釆青姐,是孩子的爸爸。怎么明明是男人的错,却要女的来承担责备。
诗雅:社会的确如此,不过,还不算个孩子,只是个很大的细胞。
釆青长叹一口气,道:我就当它是个很大的细胞吧,这样想心里好受些。你们这儿有酒或者烟吗?
丽辉看看诗雅道:没有。我们谁都不抽烟喝酒,也没男的来,你不是也不喝酒抽烟的吗,怎么了?很郁闷,发泄一下?
釆青:不是,我是怕自己挣扎、动摇;我是想尽快切断了自己的退路。没了退路,也就不用再摇摆不定了。
来承担责备。
诗雅:社会的确如此,不过,还不算个孩子,只是个很大的细胞。
釆青长叹一口气,道:我就当它是个很大的细胞吧,这样想心里好受些。你们这儿有酒或者烟吗?
丽辉看看诗雅道:没有。我们谁都不抽烟喝酒,也没男的来,你不是也不喝酒抽烟的吗,怎么了?很郁闷,发泄一下?
釆青:不是,我是怕自己挣扎、动摇;我是想尽快切断了自己的退路。没了退路,也就不用再摇摆不定了。
周卉:有什么可摇摆的呢?你现在的确不适合要小孩啊,那么重的房贷,那么辛苦地工作,心上还有那么多的委屈痛苦。这种状态下孕育出来的小孩,心理上、身体上,估计都不会很强。
诗雅:周卉说得很有道理,但最终还是你自己做决定。
釆青:我已经决定了,我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而且我肯定要跟他离婚。
周卉:离婚的话,就要收集好证据,这样他才会受到惩罚。法律规定婚姻中过错方要少分或者不分财产。但是我们所的律师说这个很大的空间,一万块或是十万块都是少分
诗雅:法律所给的公平,只是一定程度上的。
周卉:法律不能给我们公平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自己找回公平。离婚,最大的争端就是房子。你不要房子吗?想办法让他自己放弃房子就好了。
釆青:怎么能让他自己放弃房子呢?那一套房子三百多万呐呢。
诗雅:只要给他比这套房子价值更大的东西。
釆青:我没有别的东西了啊。
周卉:孩子,假如小三怀孕了呢。小三家里更有钱呢?
釆青:贱人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再说,哪有那么巧,小三也会这个时候怀孕。
诗雅:只要小三声称她怀孕了。
釆青:她为什么要那样呢。
诗雅:利益。
釆青:房子都不给他了,他就会变成穷光蛋,就算我把他的购房款加利息都还给他,也没多少,买个厕所的钱都不够,他还有什么利益会让她迫切地要嫁给他啊。
诗雅: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老公还在工作,还能继续赚钱啊,而且事业前景很灿烂呢。如果他马上就要升职,年薪百万。小三肯定会很迫切地想敲定他。
釆青:没听到他提起要升职啊。
诗雅:也不需要他真的升职啊,只要他俩相……
周卉道:啊!我明白了,只要让你老公和小三相信他就要年薪百万就行了。你老公年薪百万,很快就能再买个房子,小三又怀了他的孩子,小三和他都肯定会急着让你离婚,就不会跟你争房子了。
釆青:哦,那怎么能让他们相信呢?
周卉:不需要有多大的火,就可以产生很浓的烟。让他们看到烟就好。
釆青:你是说放烟雾弹。
丽辉:只要这样的传闻一出,就会很快在公司里秘密地传开。如果高层再对你老公有几分异样,比如多叫他去几次办公室,多鼓励鼓励,重要会议叫他列席。那人们就很容易相信传闻即将变成现实。
周卉:妙计,咱们好厉害啊,这样你老公也算是受到了惩罚。
釆青:散布消息容易,我那个学妹就可以帮忙。可是公司高层谁愿意掺和这种事啊。
诗雅:高层中有女领导就很好办了,若是没有女领导,就想办法认识对出轨深恶痛绝的高层管理人员的悍妻。
周卉:为她们做些事,赢得好感,那么你请她们帮的忙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釆青:怎么去认识呢?
诗雅:总有办法啊,互联网时代,好多信息都是公开的,包括个人喜好,活动场所等等
周卉:不用去结识别人啊?现成的就有一个。
釆青:谁?
周卉:沈乐水。他家的生意好像做得很大,和京城里的大生意人、高管常联络的,说不准他和你老公公司的某个高管就一起吃吃喝喝过,甚至是多年密友呢。
釆青:那……
周卉:可是我可不开这个口啊,他会觉得我很心机的。我还指望着钓到他,当少奶奶呢。
诗雅:理解,没事儿,我来开口。别担心,就算他这条路走不通,我也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帮你的。守住房子,惩罚渣渣的,你知道的,我是鳄鱼嘛,一旦确定目标,必会紧追不舍,直到咬住为止。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就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效果,我们来帮你实现。
周卉:对啊,有我们呢。
丽辉也点了点头。
诗雅:你也别想太多,生活就这样,活久见,活着活着,猛然就会撞见了生活丑陋甚至狰狞的面目。我们除了应对,别无选择。
周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生活鞭笞我们,我们就狠狠地鞭笞回去。
釆青不禁轻笑道:为了安慰我,都快把你俩锻造成演说家了。我没事儿,按你们说的办吧。我难过几天就好了,天没塌,地没陷,地球正常转,啥事儿都会过去的。
诗雅:对啊,一切都会过去的。
周卉:也许很快就会遇到一个好男人呢,失去是为了腾出空间来,让更好的进入我们的生活中。
釆青:你们可真会安慰人,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我难过几天就好了。人总是要难过的。只是我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当年情深意浓的,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当年我刚刚工作,那个学校的副校长骚扰我,他过去就把人家揍了一顿。鼻梁都打断了,他差点被抓了进去。我说不想在那儿干了,他就完全支持我,放弃了铁饭碗。没钱打车,怕我坐公共汽车被骚扰。他就每天骑自行车接送我上班,之后自己再坐公交车去上班。那么辛苦,坚持那么长时间。后来在我们公司附近租了房子,才好些。以前,那么疼我、护着我,怕我受一点儿伤害、一点儿委屈。可现在他自己却往我心口捅刀子。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相信男人。
周卉:哼!中国的法律就是这样,性骚扰不惩罚,打了色狼却要负责任。好不公平。噢,我跑题了。青姐,你没听过有一句诗吗?至远至近东西,至亲至疏夫妻。什么都是变的,nothing lasts forever 。我们只能顺应变化,学会应对。
诗雅:生活和世界本来就有阴暗丑陋的一面,幸运的人,来到世间的初期看不到。然后,活得足够长,长到可以看到了,会觉得惊讶也很正常,但不必为此而悲观,美好与丑陋皆有是生活的本来面目。享有美好,我们感到幸福;而认识到丑陋却会让我们变得丰富而深刻。那也是生活的一种赐予。我们最不应该直面了丑陋后,就对美好存了质疑和戒心
采青:嗯,你们都可以当知心热线的主持人了。解决问题,疏导情绪,话说得深刻精辟,我心里舒服多了,还好有你们,不早了,大家都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没事儿的,不用担心。
诗雅:你把粥喝了吧?都凉了,我再给你盛一碗热的。
釆青喝了粥,大家洗漱后都睡下了。诗雅来微信道:姐的事情,你别担心,发现得早,美国医疗又那么先进,一定会好起来的。
釆青回了微信,道:嗯,以前,我妈找了的算命的给姐算过,说四十多岁的时候会有一大劫,但有惊无险,平安度过的。我不担心,你也别多想。她还年轻,身体机能还很好。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我俩,都会好起来的,你快睡吧。
其实根本没有算命先生这回事,是采青编出来安慰诗雅的,以免诗雅想起她妈妈的事儿。釆青睡不着,黑暗中带着耳机看视频。其实是视频上演什么,她都不知道,只是默默地流泪。
第二天,诗雅下了课匆匆赶回去,却发现釆青不在,她忙打电话。釆青电话里有气无力地说,她自己去了医院,在回来的路上。
诗雅忙在网上搜了流产后的注意事项,并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釆青回来后,诗雅煮了面,两人吃完,安顿釆青睡下后,诗雅出门,到相距很远的另一个小区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乐水打电话。
在乐水要求下诗雅把缘由大致说了一下。
乐水:这是谁出的主意,周卉?
诗雅:我。
乐水:你?你看起来傻愣愣的,还有这样的心机?
诗雅:什么叫心机啊,别人甩了你一巴掌,你要打回去,却够不到,难道不能搬个小凳子过来?
乐水不禁笑了:还搬个小凳子,果真是腿儿短的人。你不用搬凳子啊,你不是有金刚狠辣脚吗,你会直接踢过去吧?这么看来,还真是你,你向来有仇必报,小鸡肚肠。
诗雅:不然呢,乖乖地善良地挨欺负?孔子也讲以直报怨啊,便是神、佛也惩罚恶者,惩罚了恶,善才会有更宽广的空间。
乐水:佛讲宽容大度。佛怎么惩罚恶了。
诗雅:佛最讲报应,报应不是最广泛的惩罚吗?
乐水:行,不和你抬杠。可咱俩也不熟吧,你不是一度很厌烦甚至鄙视我吗?我为啥要帮你啊?
诗雅:我也会帮你啊,我很会教英语,英语好了,你以后和外国人做生意多顺溜啊
乐水:我有翻译啊
诗雅:有翻译也不如自己说得溜方便啊,以后还能泡泡外国妞。你要是肯帮忙,我给你二百个小时的课,怎么样?
乐水:两百太少了吧?
诗雅:那三百个小时?
乐水:五百
诗雅提高了声调:五百?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乐水:不行就算了。诗雅沉没了十秒钟道:好,五百就五百。只要你认真帮忙,事情成了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乐水:哇,你可真舍得下血本啊,什么朋友啊,值得你这样?
诗雅:至交。
乐水:你这样,她会怎么谢你啊?
诗雅:我不是为了得到感谢啊,她以前也竭尽全力帮过我啊。有个彼此为对方考虑的好友,实在是三生有幸,管仲鲍叔牙的友情多令人羡慕啊。退一步说,有个让你单方面倾情付出的人,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啊。那证明你还有爱,不然,心里只有计较算计争夺,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哎呀,不说这么多了,占用你宝贵的时间,那你就是同意帮忙喽。嗯,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呢?
乐水:我看看再说吧,有时间联系你。
诗雅:哦,对了,你不要跟家政阿姨说我给你上课,免得她多想。
乐水:她想什么?
诗雅:可能会觉得我攀龙附凤,趁机接近你。
乐水:你还在乎别人怎么想?
诗雅:不在乎啊,可是和她相处不错嘛,而且她又是雪莹的妈妈。有的事能避免就避免嘛。
乐水:嗯,不会和她聊到这些的。
诗雅:那谢谢你了,你不知道我能帮上朋友有多欣慰,呃,是你让我可以帮到朋友的,我真的从心底感谢你。
乐水:哇,你这么一说,让我觉得这个忙不帮也得帮了。
诗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呀。好了,不说了,不占用你的宝贵时间了。那件事拜托了。挂了啊,have a nice day。
乐水:嗯。
诗雅挂了电话,回了屋,见釆青没睡,柔声道:不睡会儿吗,我刚才给沈乐水打了电话,他已经答应帮忙了。我跟他说是一个朋友的事,没说是你。
釆青:说了也没事,人家帮忙,当然要问一下缘由。不过倒是一个很热心的人,素不相识的,你开了口就答应帮忙了?
诗雅:嗯,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趁机可以显示一下他神通广大嘛。而且他要追周卉,那周卉的朋友需要帮忙,他还不忘趁机表现一下?
釆青:那咱们也得感谢感谢人家啊,到时候得表示一下。
诗雅:噢,我跟他说了,事情办成了请他吃顿饭。还真是巧啊,他和那个公司的两个高管都很熟,这事儿十拿九稳没问题的了,你不用担心什么了。
釆青:开弓没有回头箭,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都打掉了,我还会找什么退路吗?不管我能不能争到房子,婚肯定是离定了。老公出轨,孩子没了,家散了,房子能不能争到,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想给自己一点儿安慰罢了,我不那么担心的。
诗雅:嗯,什么事儿都放宽心,身体才会很快好起来。
釆青:嗯,对了,你这几天我不能去上课,你可以帮我你带一下课吗?就带下午和晚上的几节英语课,你肯定是没问题的,我跟我们老板说说,我病了,暂时让你过去带一下课。
诗雅:行,我多赚点儿钱,好把你的钱还了,你也好用这个来还房贷。
釆青:没事儿,我过段时间就能去上课了。你赚了钱,你就拿着吧。
诗雅:我现在除了吃饭和租房,也没有用到钱的地方。我多上课,挣的钱也都是用来还债。你这边有事儿,就先还你的。
釆青:好吧。我自己还贷的确有压力。
诗雅:要不,到时候你把那个房子租出去,搬到这边跟我们合租吧。不然,你住在那边,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离开原有的环境,心情会好一些。
釆青:嗯,这样我就不用太担心房贷了,那边租出去的话,能租六千多,再加上我的课时费,嗯,还房贷和生活费就都够了。
诗雅:嗯,总是有办法的。
釆青:嗯,天无绝人之路。你去忙吧,我睡会儿。
釆青对老公称自己回老家看父母,对公司称自己生病了,就这样在诗雅这儿养了将近十天。这段时间里,诗雅早上做了饭,和釆青吃过后,去幼儿园上两节课,中午回来做了午饭,又跑到釆青的公司上六节课。周末两天又给乐水上了四个小时的课。饭菜要做得营养可口;课也要讲得有趣儿。忙、累加上吃得比较健康,她一下子瘦了五六斤。
采青很是过意不去,道:把我养胖了,把你累瘦了。
诗雅道:我本来就是易胖易瘦的体质。再说,我本来就该减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