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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归隐寺

落后,就要挨打。

东皇国,不能再这么称呼她了,如今都叫紫川岛了。

东皇国,知道这个名字的基本上都做古了,世人都快忘了这曾雄霸紫星大陆的强国,只是偶尔才被世族大家当作教训在后辈中提起。

紫川岛,座落在紫星大陆的最北端,三面环水,南面分别与从西向东的洛国、陈国、宋国接壤。

紫川岛虽然与三国都接壤,却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她虽小,但却独遗于世。紫川到大陆从陈国走是最快捷最方便的一条道,紫川岛上的居民一般都是通过陈国与其他国家交换有无。

紫川岛上居民除了交换有无外,基本上不与外界接触,紫川岛出产一种紫色的酒,这酒有一种清香,老少皆宜,并且还能让人年年宜寿的功效。也正因为岛上居民都长寿的原因,一个个国家都想把她拿入自己的版图。

紫川岛没有被豪取,没有被灭族,不是他国争霸者们发的善心,而是紫川岛犹如一个潘多拉魔盒。魔盒打开,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打开魔盒的人一定会被灭族,这是没有任何人怀疑的。

紫川岛几度被占领,也几度濒临灭国灭族之危。可不知何故,占领国不是发生大灾大难、就是祸起萧墙,攻占往往就成了无疾而终。

后来,世人们就注意到:攻打紫川岛,兵过紫川岛的归息山后,攻占国国内就会出莫名其妙的状况,让其攻打国不得被迫停止,也只得铩羽而归。

归息山是停止线,这是前人用血试出的经验。

永远不要猜测贪婪者的底线。

不能占领紫川岛,就其对岛内进行封锁,圈养她作后花园,本来苦寒的紫川岛居民就更加民不聊生、往往绝地求生。也更加促使岛民们把紫酒做得越来越精致,越来越受岛外居民喜欢,岛外居民与岛内居民也越来越容恰,特别是陈国这个时期。

陈国在与紫川岛接壤的地方建了一城镇,叫归息城。

归息城,建在归息山南面,城里如天堂,这里是寻仙求药的好去处。

这里一片繁荣昌盛。

这里就如被战乱遗忘的角落。

这里各国各族人的聚居地,物货的交换地,信息的集中地。

归隐寺,归息城北面的归息山上,陈国的皇家寺庙。

归隐寺这座家皇家寺庙,依山傍水而建,说她是陈国的皇家侍院,却也不尽全对,她却是一个超然存在,是一个每个有缘的人都能入往的寺庙。

归息山,她的神秘让人人忌惮。

归隐寺,她的超然存在更是让人人趋之若鹜,一个个都以能在归息寺挂单借宿为尊。

归隐寺,寺院从下住上依次建成有五大殿。山门殿、三官殿,地藏殿、长生殿、藏经殿。山门殿在山脚,藏经殿最高。

寺内各殿主及长老,除主持须是陈国皇家历代老国主外,殿主、长老都是由各方国大能高僧们负责,从而演绎了寺成了大能们的归隐坐化之所,归隐寺因而成名。

归隐寺,各国朝圣之地。是陈国非陈国。各方能人后辈无一不以在归隐寺学习为荣,以寺为尊。

归隐寺更会从能能后辈们中选优录用,因而能进入归隐寺学习也是进入归隐东寺的一个捷径。

为了进入归隐寺,形成了每三年三月三一度归隐寺朝圣大会也特别盛大。

东皇历1012年,残冬。

归隐寺。

天色渐暗,寺前依然车水马龙。

来的来,去的去,熙熙攘攘;吆喝声,叫卖声,一声高过一声。

一辆不打眼的马车缓缓停在寺前台阶,前后下来两个人,一主一仆,一少一老。

马车徐徐离去,没有人留意这在寺前普通平凡的一幕。

两人,一前一后,不急不徐,悠然自得步上台阶。

香客?

不对。

这两人没有一般香客急切,再说谁上香这么晩才来,这不是对佛祖的不敬?

在没人注意的寺相门角落里,一直注意着过往香客的小沙弥慧真再次瞪大了眼睛。

哪里不对了?

小沙弥慧真抬起右手,摸了摸光光的头顶晃然大恍然大悟。

眼神?

对,是眼神,就是眼神。

走在老仆前面的那少年,他抬头看山门的眼神。

山门殿上面挂着“归隐寺”的匾额,每来的香客看到匾额眼里都充满了希翼、敬畏,象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狂热。

可这少年,他太平静,太自在。

对,就是太自在。

这位香客。

不,这位施主。

不对,这位居士。

不对,居士也没有他那么的自在无欲。

总觉得他与自己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这位难道就是主持让等的人吗?

小沙弥慧真在心里转360道弯。

慧真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晚主持师父在禅房的交待:明天到山门殿接个有缘人到藏经阁来。

师父,接谁呀?

一个特别的有缘人。

慧真在山门殿偏门快守了一天,也没见到一个特别的“有缘人”。

慧真快步迎接上去,直接走上去对少年人说道。

“施主。”

“小师父?”

曲墨带着老仆曲则随着众人上山门殿台阶,已留意到无相侧门一直暗地打量自己的小沙弥。见这小沙弥朝自己这边走了,止了前进的步伐,微笑着。

“施主是个特别人的吗?”慧真特别认真的问曲墨。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人,上天没有一片相同的树叶,世上也没有一个相同的人,所以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人。”

曲墨看着这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料想一定是寺里的师父在考校弟子,本就打算来随便看看,没想恰好遇上这有趣的事,也不免多说了句,“相逢即有缘,小师父与在下便是有缘人。”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人,相逢即有缘,与施主相逢是缘。”

小沙弥慧真一边嘀咕着,一边再次伸手摸了摸本就光光的头。

“哦,我明白了。”慧真突然恍然大悟般对曲墨合手施礼到“施主便是个特别的有缘人。”

“施主,”慧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曲墨,一脸真诚无比的邀请道,“主持师父请你到藏经阁。”

“主持?”

曲墨不惑,自己的行踪什么时候这么被人一览无余了?

“是。”

曲墨的不惑一点都不妨碍慧真热情邀请。

“主持法号空觉?”

曲墨不得不再次询问。

“是。”

对慧真的肯定回答,曲墨有那么一稍逊愕然,随即坦然。

愕然,曲墨一向是随遇而安,哪天到哪里自己都没个定数,空觉大师居然算到,而且早早让人在山门等待。

坦然,归隐寺的确是卧虎藏龙之地。

“小师父法号—慧真?”

能在归隐寺直接邀请人的,墨曲一猜一个准。

“是。”

对这个有缘人慧真真的不得不佩服再次睁大得不能再大的眼睛,寺里千千万万的小沙弥,居然施主知道自己的名。有缘人都知道自已名了,自己还不知道这有缘人的施主究竟姓啥名谁,这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慧真抬起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问:“施主是--”

“翟国曲墨。”

曲墨快迅简洁的说了四个字。

“啊?!”

慧真一时愣住朦圈,但瞬间明悟。

慧真眼睛瞪得如核桃般的看着如此年青的曲墨,似乎不相信眼前是真的。

医圣啊!—一,这真的是翟国曲墨!是那个一直行踪不定曲墨!

今天主持让等的人呀,真的是一个特别有缘的人!

先前的那一丝不确定,到现在再确定不过了。

曲墨是慧真特别佩服曲墨,没有之一。

走在前面带路慧真此刻还是心潮澎湃。

好年少啊!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小沙弥慧真,从小在寺里长大,听禅没人比他更多,能跟主持座下更是一等一的慧根。

可是现在的自己只能整天跟主持师父端茶送水、听禅,一个比自己大不多少的人却与如主持般早已名满他国,医道更是自成一体。

可怕的比较。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慧真真是慧肠千千转。

“慧真小师父,近段时间拾到什么好物件没有?”

随着曲墨和悦声音问起,打断了的无限暇想、懊恼的慧真。

慧真一听道拾东西,眼睛更是一亮,心里更别提有多带劲。

息隐寺里常是人满为患,丢失的东西、走失人什么的可是家常便饭,可慧真总会找到他们。如果这次能帮上曲墨,这不是又可在主持面前多晃荡了,想想都让人发亮。

“曲施主可丢什么物件没,有没有小僧帮得上的?”

慧真真希望曲墨丢东西了。

“我现在到没有,以后说不定要找慧真帮忙哟,慧真可不要推迟哦?”

看到慧真的期许,曲墨不由的打趣道。

一听自己追寻的目标人物居然用得着自己,那怕那是一个遥远的未来的不可知数,慧真也高兴的拍着胸脯道

“慧真一定帮施主找到。”

“那我先谢谢慧真你了,慧真,可以说说你们寺里近段时间的趣事?”

曲墨一边打趣,一边转换了话题。

说起寺里的情况,慧真如数家珍。

慧真恢复了应有的慧诘,对寺外的人的优越感,住在归隐寺自豪感,早把刚才曲墨给的打击抛到九霄云外,开始数着寺里的各种趣事。

归隐寺有五大殿。

曲墨带着曲则随着慧真,一步一步台阶向山上行去。

山门殿,三官殿,地藏殿,长生殿。路遇很多下山的香客。

“看,那就是藏经阁。”

曲墨随着慧真的遥手所指,远远的望去,那传说中高耸入云的藏经阁被前殿挡着,勾心斗角上只露了‘藏’字。

“藏经阁,藏尽天下没有的奇书。”

曲墨不由自主的念唠叨,不由得也生出了一丝期许。

“经阁平时不对外人开放。”

看到曲墨的那一丝想念,慧真不得不拔下凉水,继而解释道:

“你来得不是时候,要到过明年三月三就是大朝会才开藏经阁。”

行踪不定的曲墨,那有那等待的时间,想想慧真都觉得可惜无比。

“三年一次的大朝会才对外开,为时一个月。经阁分九层,对外开放只是第一层。”

慧真继续解释能够去藏经阅翻阅经典的事项。

“小僧我也到过只第一层,而且是同主持师父一个月打扫时才能进去。”

想想进藏经阁的困难,真是辛酸。

“如果小僧能随便看上经书阁里的书,我就心满意足了。”

慧真不由的大畅自己的梦想。

“如果你能进去一次经那你简直是天地下最幸运的人了。”

慧真絮絮叨叨,跟本没注意被落下的曲墨。

曲墨早就停下前的步子,依然远远的还在看‘藏’字,心更是起伏不已。

自己多久没这么情绪失控了,曲墨已经记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只是感觉到无限的悲伤,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想静静的哭上一场。

“少爷?”

曲则叫了好多声,曲墨没反映,才提高声音再次呼道。

呼声不仅喊醒了曲墨,也叫住了自说自话的慧真。

“少爷,我们还是回翟国吧?”

曲墨转身正看着跟在后面一脸的担忧的老仆曲则。

“则伯,我没事。”

曲则是曲府里功夫最好的人,从派着跟曲墨后,两人流浪,居无定所,从来没违背过曲墨,也从来没见少爷这么失常,不安在曲则心里升起。

“少爷,老爷交侍过,一切以少爷安全为重。少爷,你一进归息城就不对劲,特别是进了这归隐寺,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曲则担心道。

“则伯,我只是有点小激动。”

曲墨小声的安慰着从自己岀生就看自己的曲则。

“曲施主这小小的激动算什么。”慧真走了回来,正恰听到‘激动’就开始说道。

“曲老伯,你没见大朝会开放的日子,不管是否能进入经阁都激动大喊大叫,还得叫戒律院的师父们过来维持秩序。”

对慧真的说法,曲墨也有所耳闻,自然的接过话道:“深入经藏,智慧如海。不到藏经,不知归说。”

“好!曲施主说得真好。”

慧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评语,不禁大声叫好。

曲墨醒了,不由心惊。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激动难已。虽然如慧真的‘激动’把事情结了过去,但他心里明白不是‘激动’那么简单,是不是得考虑下曲伯的提议可以打道回府。

慧真依然前面带路,曲墨慢慢随后调试着自己,曲则跟在最后则担心不已。

“前面就是主持的禅房,请让小僧去请主持。”

慧真离开,曲墨则如老僧般站定,打量着经阁的宏伟。

藏经殿,这是归隐寺最老的建筑,承载着古朴与智慧。

藏经殿分为:一正殿和左右两偏殿。正殿,又叫藏经阁,藏经阁三个大字竖着在经阁上的钩斗上。阁分九层,每层分门另类藏书无数。看世世,苍海变桑田,经阁你依然如故。

古朴香气似乎扑面而来。

“哈哈哈。”随偏殿主持的禅房传大笑声。笑声是那么的愉悦,那么的畅快,又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伴着笑声,只见禅房里走出六十多岁、披着红色袈裟老僧,后面跟着是小沙弥慧真小僧。

老僧直接走到曲墨面前做着合手礼。

“欢迎曲施主大驾。”

“空觉大师。”

曲墨也作合手礼回道。

站在后面的曲则也随着曲墨作了还礼。

礼毕。

空觉忍不住又开心的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一个赶走弟子的借口,竟然让好运宝贝弟子真给拾到宝物了。”

“宝物?”

“我着相了”,曲墨想起先前,不由得也大笑起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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