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还真好啊！艾小鱼觑眉，忽然发笑：“你还能再坏一点儿吗？”
艾小鱼在苏尔颜惊诧的目光下，上了言少恺的跑车，就在临上车之前，回头深深地瞥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当然，这是苏尔颜自己觉得的。不光如此，他更认为自己有理由被狠狠地鄙视。他安静地站在咖啡厅的门口，呆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他想：苏尔颜，你为什么冲出来？你真的喜欢她吗？
此时的苏尔颜仿佛身在漩涡的中央，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良久，他猛一甩头，喃喃念着三个字：“艾小鱼。”嘴角绽放出一抹精致绝伦的笑容，就像盛开于五月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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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在宛若无人区一样的宽广道路上，车内冷气开的很足，不知为何言少恺仍旧觉得很热。
或许是因为紧张。
他从未想过形势会如此逆转，明明前一刻还是痛不欲生的悲伤感觉，下一刻幸运的曙光便照在自己的身上。这种急速的转变，竟比他玩徒手攀岩还要刺激百倍，若是多玩几次，他想他的心脏一定负荷不了压力会血脉喷张而死。
言少恺下意识揉揉仍在狂跳的心，扭头去看艾小鱼。她很安静，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黑色的长发上，仿若女神一般有一种恬静又神圣的美丽。
兴许是觉察到了他火热的目光，艾小鱼清清嗓子，点了点前方，笑着说：“你的驾照肯定是买来的。”
“嗯？”言少恺很是疑惑。
只见她又笑了一下，缓缓低头。“像你这样开车不看前路，考虑到安全性，有关部门才不会给你驾驶证。”
言少恺眼神一阵闪烁，有些不好意思转回了头，对着方向盘傻笑。
“少恺，我叫你少恺可以吗？”半晌的沉默后，艾小鱼轻咬着下唇，挣扎了一下，如是说。
言少恺震惊了片刻，笑了，笑的整个眉毛都舒展开来，眼神清亮，说：“好。”
又是沉默半晌，汽车已经开出了新区，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望着车窗外纷纷扰扰的真实世界，艾小鱼轻叹一声，“少恺，谢谢你照顾爷爷。”
言少恺的眉角不易觉察地微微觑起，“应该的。”
太过淡漠的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悲。艾小鱼抬头看他，仿佛看见了他极力隐藏在心底的不悦，忍了忍，还是决定要接着往下说。
“也请你以后一如既往地照顾好他。”
言少恺有些恼怒，恰逢路遇红灯，一个急速地刹车，使得没有防备的艾小鱼身体猛的往前一送，双脚撇了一下，微痛。
艾小鱼皱眉，弯腰揉脚。
言少恺冷眼看她，她还是那么平静自若，彷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怒火浇熄了理智，他抱着她的头，强迫她看向自己。“听着，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代替不了你去照顾谁，如果我的存在填补了你心里的愧疚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