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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杨村 (2)

杨二爷每次想到这段快板,心里就高兴。他觉得人活一生,能有几件值得高兴的事,也算没有白活。于是,只要有人肯坐下来与他聊天,他就会想着法儿把话题扯到革命故事上。然后,摇起孙子给他制做的毛竹快板,一板一眼地表演起来。这一招,还真灵,逗得孩子们很开心。翠翠定是让她爹做了一副快板,学着杨二爷的样子说:“四明山上游击昨”,翠翠把“战”念成“昨”。

拖油瓶那年暑假,来到大杨村二姨妈王瑶琴家住了几天。他看见杨二爷敲快板很有趣,便走过去凑热闹。这时候的拖油瓶,长得瘦瘦高高的,肤色不像乡里人那么黑,有点白面书生的味道。杨二爷见来了个陌生人,停下手中的快板问:“镇里来的吗?”

“不,我是王家庄的。”

“噢,王家庄的。”

杨二爷已记不住孩子们,谁是谁。他只知道这个孩子文文气气的,将来可以做个文化工作,写写快板什么的。大杨村从前有不少快板,六七十年代还有人编过一本书,叫做:乡间俚语快板集。

“来,坐下坐下。”杨二爷很热情地招呼拖油瓶。

“好,好。”拖油瓶说:“听说您老会讲很多故事,讲我听听吧!我正愁作文没东西写呢!”

“咋会没有东西写?”

杨二爷说着,就开始讲他的革命故事了。他说:“那时候啊,还没有你,也还没有你的父母呢!那时候老百姓最怕战争,谁也不愿意在战争中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但是没办法,战争来了就要与敌人作斗争。”杨二爷讲得很有表情,讲着讲着他又捋起了裤腿,说:“看,这就是战争给我留下的疮疤。”

拖油瓶觉得杨二爷讲故事就像矿井一样,掏了一个又一个,仿佛取之不尽。拖油瓶想假如杨二爷多识几个字,也许在20世纪50年代就当上作家离开大杨村了。“作家”二字,是语文老师对他们再三说的。语文老师说:“要有当作家的勇气。谁都可以当作家,只要敏锐勤奋。”拖油瓶想勤奋他可以做到,敏锐就难说了。敏锐需要感觉灵敏,目光尖锐,也就是看问题往深处看。但他不知道什么叫“深处”?“深处”有多深呢?

杨德宗与杨德华兄弟俩过了农忙时节,又进城打工去了。大杨村的男人过了农忙时节,都纷纷进城打工去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妇女和孩子。宝龙已经能够站在立桶里,嗬嗬地笑了。这孩子天生的一副笑脸儿,让大人们喜欢。自从婆婆死后,丈夫进城去,家里的一切就由王瑶琴作主了。王瑶琴仿佛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感到有一种自由。那天她烧了一桌好菜,邀来村里几个媳妇,还有杨五爷。杨五爷不过40多岁,但他辈份大,与杨二爷是同辈人。村里媳妇们有什么事,都会找杨五爷帮忙。王瑶琴也不例外。她尤其喜欢杨五爷做事诚恳踏实,还有他的幽默感,以及他会唱皮影戏里的曲调。那天,他是唱着曲调儿进门来的。站在立桶里的宝龙,兴奋地跳着要往他身上仆。

杨五爷也喜欢宝龙。宝龙长得与他像,与他的儿子也很相像。只是他的儿子前些年,在康宁公路上出车祸死了。杨五爷的老婆,看到惨不忍睹的儿子,精神受到巨大刺激后,疯了。儿子死了,老婆疯了。杨五爷很长一段时间,悲伤郁闷。现在杨五爷怀里抱着宝龙,亲着他的小脸蛋,又唱起了女人们才唱的《摇篮曲》。他那个样子,让其他几个媳妇看了别扭。她们说:“杨五爷,你别这么娘娘腔。”然而,王瑶琴望着杨五爷很感慨。不由想起自己的大姐王瑶芬来。她想大姐当年要是嫁给杨五爷就好了。嫁给杨五爷,她就不会那么苦了。

自从这一次聚餐后,王瑶琴与杨五爷的来往就更加频繁起来。王瑶琴家的灯坏了,王瑶琴就让翠翠去喊杨五爷来帮忙换一个灯炮。王瑶琴家的煤饼没了,王瑶琴又让翠翠去喊杨五爷帮忙挑一担。一转眼几年过去了,翠翠13岁了,跟着杨五爷学唱皮影戏里的曲调,也有几年了。那天翠翠脆脆亮亮的嗓门儿,一边唱着曲调儿,一边牵着宝龙的手,到磨房门口玩。磨房里杨五爷正在推磨,石磨轱辘辘压着石盘。

宝龙在地上玩石子,两只小手的指甲缝里嵌满了烂泥。翠翠在一棵树下,抓着树柳条,小曲儿唱得十分动听,惹得过路的那些二流子似的小伙子停下来喊:“小娘子唱得好,小娘子再来一个,让大哥我亲一口。”

杨五爷听到声音,从磨房出来。他冲着那帮小伙子骂:“你们长着狗眼啦,大天白日的欺负小姑娘,还不快滚。”小伙子们被杨五爷骂得一个个跑了。杨五爷回过头来看翠翠,只见翠翠鹅蛋脸上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很美丽。两只正在生长的还没有峰峦的乳房,像两座小山坡。杨五爷忽然地对这两座小山坡,想入非非。他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翠翠。

“五爷爷,我要吃米粉。”翠翠与杨五爷熟了,想吃米粉就向杨五爷要。杨五爷这才收住目光,说:“来来来,看我今天磨的米粉,又白又细,像你的人一样嫩嫩的。”杨五爷一边说,一边摸着翠翠的头进了磨房。

翠翠拿着一包米粉走出磨房时,杨五爷牵来一头毛驴儿说:“来,让五爷送你们回去。”于是五爷让翠翠坐在前面,宝龙坐在他后面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杨五爷轻轻地吆喝着:“吁,吁。”翠翠也跟着吆喝:“吁,吁。”翠翠的声音脆脆的,杨五爷的身子往前靠了靠时,忽然地觉得自己那东西勃了起来,正好顶在翠翠的小屁股上。他的脸倏地红了,见翠翠没反应,便继续吆喝着毛驴儿:“吁,吁。”

杨五爷骑着毛驴儿,载着翠翠和宝龙路过自家门口时,被他的疯女人看见了。疯女人一下拦住了毛驴儿,然后冲着宝龙嘿嘿笑着说:“这是我儿啊!来,到娘的怀里来。”说着她就抱起宝龙,往屋里跑。宝龙吓得“哇哇”大哭,杨二爷追进去,疯女人一手抱着宝龙,一手将厨房里的锅盖,一个个朝外面飞出来。杨五爷一躲闪,那锅盖就落在了跟在他身后的翠翠头上了。顿时,鲜血从翠翠的额角流出来。杨五爷看到此般情景,一边给翠翠止血,一边冲着疯女人大骂。但骂也没有用,疯女人就是疯女人。她嘿嘿笑着说:“我的儿子回家来了。”

宝龙吓坏了,他不停地嚎啕大哭,在疯女人怀里颠跳。疯女人开始哄着,后来觉得这孩子的脾气越来越不像她儿,还有这孩子左眼角下有一颗黑痣,她儿可没有的。疯女人见杨五爷又追上来,便“啪啪”地打了宝龙两个耳光,说:“你冒充我儿子。滚。”

杨五爷抱起宝龙,牵着翠翠回到毛驴儿身上。宝龙止住了哭,翠翠的血也止住了。这两个孩子像经历了一场劫难,目光里都带着一丝恐惧。但他们知道杨五爷是好人,是帮助他们的好人。

王瑶琴知道儿女挨疯女人打了后,心里虽心疼,但见杨五爷这么真诚地照顾两个孩子,也是心生感激。她很怜惜杨五爷说:“有没有法子让她不疯,或者送她去城里的精神病医院。她疯起来力大无比,你也不是她的对手,天天这样,总不是个办法。”杨五爷没有答话。他唉声叹气地摇摇头。王瑶琴便知道他疼老婆。王瑶琴想疯女人真有福气,简直比她有福气。她生宝龙时,杨德宗又何时送过美味佳肴?问过疼痛冷暖?

这天,王瑶琴又留杨五爷吃晚饭了。王瑶琴还取出家里的成年黄酒,斩了一碗酱鸭,另外炒了几只素菜。大小四个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吃饭,显得有点空荡。但这空荡,很快被杨五爷的幽默和宝龙与翠翠叽叽喳喳的吵闹填满了。王瑶琴知道杨五爷心里苦,村里中青年男人,谁个不去城里打工赚钱?就这杨五爷一辈子留守村里,守着疯女人过日子。若不是疯女人,杨五爷到镇上去成立个皮影戏剧团,也比在村里强。村里如今就数杨五爷家的房子,最破最旧。不过杨五爷人好人缘好,村里的媳妇谁个不喜欢他与他逗趣儿?有媳妇说:“五爷,你干脆与你那疯女人离婚算了。”有媳妇说:“五爷,她这么动武,你把她关起来吧!”

杨五爷心里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疯了,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疯。我不管她还有谁管她呢?当年王瑶芬不要他,而她不顾父母反对死活嫁给了他。她是有恩于他的。她娘家在许村,她当年是许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多少许村男人围着她转,但她独独选择了没钱没貌的他。当年许村人都说:“一枝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如今那枝鲜花也变成了牛粪,甚至比牛粪更糟糕。杨五爷一想起来就感伤。有一天他去镇上买东西,等他回来时妻子不见了。妻子跑到康宁公路儿子出事的地方,吹着哨子拦汽车。

“停,停。”妻子指挥着。

“快去叫警察,有疯女人拦车。”路人说。

杨五爷把妻子拉回家后,知道妻子的病一天重过一天。

现在,杨五爷在王瑶琴家里感到很快乐。他想这个村子男人们大多都去城里打工了,剩下他在村子里也是一种福气。不然,他就没有机会走近王瑶琴和她的两个孩子了。杨五爷想到这里,目光又落在了翠翠身上。翠翠翠翠,你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你是我梦中的女神。

翠翠知道杨五爷喜欢她,心里也是高兴。她读书成绩不太好,读完初中就想到镇上去成立一个皮影戏剧团。杨五爷说过,这种皮影戏是大杨村祖宗传下来的戏。现在会唱这种戏的人不多,再没有接班人,那么这种戏就有频临绝种的可能了。翠翠想娘说过了跟着杨五爷好好学唱皮影戏,一定会有出息的。翠翠脆脆的嗓子,又唱起了小调儿来。在村子里的小女孩中,翠翠比谁都爱漂亮。她穿着她娘的丝绸花衬衣,直拖到膝盖上。

翠翠班里有个男生叫王成成,就是康宁公路开小饭店当年见死不救杨老婆婆的“那叔叔”的儿子。王成成听翠翠唱小曲儿,总喜欢跟着学上几句。有时翠翠一放学,去后山割猪菜,王成成也一起跟着去。翠翠脾气好,人温和,但就是与爹杨德宗见了面,隔老远眼皮子就耷拉下来。爹每年农忙时节回家,翠翠总会找很多借口,不与爹一桌吃饭。翠翠觉得爹没有杨五爷对她好,也没有杨五爷关心她。爹为她跟杨五爷学唱皮影戏,还与娘吵过架。

翠翠觉得父亲不讲理。

翠翠照旧每天一大早,在后山跟杨五爷学唱戏。有时候还学一些武打动作。杨五爷说:“学唱戏的,都要有点‘功夫’”。于是,翠翠又跟杨五爷学起“功夫”来。学“功夫”比学唱戏辛苦多了。翠翠每天要踢腿,弯腰,练劈叉,练翻空心筋斗。有一回,还真的头落地撞出一个大苞。然而翠翠不叫苦,让杨五爷很感动。

第二天,杨五爷心疼地说:“咱们今天休息,在山上玩玩,聊聊天,逗逗趣儿如何?”翠翠自然是高兴的。翠翠跟着杨五爷登上了后山的顶峰,顶峰上有一座亭子,他们就并排并坐在亭子里。大杨村人一般很少到顶峰来,翠翠也是第一次来,感觉很新鲜。翠翠说:“五爷爷,我从不知道后山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我爹从没带我来过。”

杨五爷一只手搭在了翠翠的肩膀上,俯身说:“这不是来了吗?”

“还是五爷爷好。”翠翠说着,转身抱住了杨五爷的脖子。

杨五爷感觉到翠翠身上的两座小山,软软的,肉肉的,有点丰满了。他拍拍她的背,又捋了捋她的长发,无限的爱意都在默默无言的几秒中内。翠翠感到了“爱”,翠翠多么渴望“爱”啊! 小时候爹嫌她是个女孩,对她爱理不理,很威严。如果她打碎一只碗,就会被爹骂得狗血喷头。还是奶奶疼她一些。奶奶虽然想孙子,却很少骂孙女。可惜奶奶死了。娘有了宝龙,便很少疼她了。她每天放学的任务,就是割猪菜,管弟弟。只有早上跟杨五爷唱戏,才是她感到最快乐的时光。

翠翠双手放开了杨五爷的脖子。她看到杨五爷看她的目光有点异样,突然感到难为情起来。心砰砰地跳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来,在这里唱一段,我听听。”杨五爷说。

“好吧!”翠翠低着头说。

一会儿,翠翠的曲调儿在山谷回荡,像一只百灵鸟。翠翠一曲唱完,杨五爷连连说:“不错不错,看来以后咱们要多到这地方来,这地方吊嗓子不错。”

翠翠点点头。

这天翠翠放学,照旧到后山割猪菜。王成成也照旧跟着翠翠,帮翠翠割猪菜。但他割了一会儿,想出一个诡计说:“你别割了,我回家到我老爹的饭店里,拿一筐给你吧!”王成成说着,拔腿就跑。翠翠呆呆地站着,突然意识到自己长大了。

宝龙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了。他长得黑黑的,看上去很健康。村里人觉得这孩子不像爹,倒越来越像杨五爷了。有时候村里的媳妇看见宝龙就会问:“宝龙,你爹叫什么名字?”宝龙说:“杨德忠。”宝龙把“宗”念成“忠”。媳妇们就哈哈笑着说:“不对,不对,你爹叫杨五爷。”宝龙就很认真地说:“杨德忠。”媳妇们说:“那杨五爷是你谁?”宝龙说:“杨五爷是我们,是我们,唉,我也不知道。”媳妇们就哈哈笑起来。

媳妇们都喜欢宝龙,说这孩子憨憨的,老实。

进入梅季后,连绵不断的雨,下了七天七夜,天也下黑了。翠翠雨天是不能到山上去唱戏习武的。一个星期没见到杨五爷,她心里怪想念的,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那天下课听见王成成唱着小曲儿,她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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